关于某些失衡的记忆（外三章）
文/九毛（广东肇庆）
放眼眺望，西江还是那条西江。
这条江，就能承受着一个并不太遥远的记忆。对于我。
不同的是，那年经过的江水很丰腴。
时下，被秋风蚕食后，渐渐裸露的沙滩年复一年地陈述岁月的变迁。
再也找不到行走于江面的那些叫做“红星号”或者“飞龙号”的船。
当初的少年和少年梦，不过只是一粒沙，或一滴水。和我一样，曾经的过客。
有时很怕搁浅。如今，却很想时光能在滩涂搁浅。哪怕是一袋烟的功夫。
没有盐味的江水，却将日子品成咸味的海水。
年轻需要过程，沧桑也需要过程。
就在弹指一挥间。
『』岁月里，没有流动的沙
西江的故事，一直没有谢幕。
每一颗沙粒，都是属于每一个曾经来过的人。
水潮掏空了记忆，冲刷了痕迹，不管走了多久，我都寻觅不到，那一年留在沙滩上的脚印。
唯有没有流动的沙堆，掌纹收藏着当初青涩的年华。
爱情。青春。人生。随潮而起，也随潮而落。
沙和水，共演的一出主题为岁月的戏。
『』失去的时光
一张破旧的网，都留不住步履蹒跚的时光。
闪电。雷鸣。暴雨。彩虹。岁月的内部构成，如流云一样的空洞。
季节的唱片，回放不到从前的旋律。音频，在沙哑，在失磁，在沦为陈旧的记忆。
对着一面镜子，两鬓的白发屏住呼吸，对峙着一张苍老而又陌生的面孔。
顿时，某种暗示，一直努力在突围。那口钟的秒针，分针，时针，由慢及缓地流转，漫无目的，如一张张沿着圆点等待射出的箭，为所有的苍白的故事定义，定格，定论。
脚步代入误解的结果，没有理由的缅怀在换算这一生的代价。
山水流转，却不见当初。
两个字足以概括一切，那就是——
失去！
『』总有一些原因
有什么理由，忘记一切。
忘掉，是有代价，也有原因的。
一杯肥料过量的水，可以浇死一盆兰花，也可以催长一颗树。
原因，不言而喻。
鞋不合脚，别怪鞋的尺寸小了，或许是脚不适应鞋的世界。
有些息息相关的事情，只与自己有关，没有情节，也没有伏笔，更没有结果。
比如，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四季，为什么会有月圆月缺，为什么会有悲欢离合。
既然有说不出的原因，那么无需追问。
2019.10.13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