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仙圣返岐山巅而昏厥,二者曾发愿:非月圆之日勿能下山,若有悖此愿,山巅万物凋零,青春不存,为救姬族小儿而犯,情非得已矣。
倏然,一际祥云临空而降,二仙圣随云而往,为天帝锁于时光机,勿得相会。
此二圣本乃季候四神——春夏秋冬之春神与秋神二上仙,只因四仙常于一同嬉戏,春神与夏神皆为女身,秋冬二神为男身。春神上仙与秋神上仙相伴甚久,动之凡心,日久生情,此正乃“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此为天帝所知,怒及,而贬下凡,下凡后,二仙情难移,飞身上山而相守,天神诫:二仙于天际凡间休可生情,下得凡间,只能月圆下山济人,若有悖此意,则二仙重返真身,休能相会。
故二仙返真身矣,春秋二上仙永不再相见。
“告族长,山巅万物萧瑟,未知云尔。”
“难道二仙圣遇难?速与吾上山探之。”
“且慢行一步,今未可上山矣。”
“此为何未可?爱妃!”
“此时上山凶多吉少,山上倏然万物凋谢,必具隐患,妾劝君勿盲目行之!”
“太姜所言甚是,然事急,二仙情形鲜知,未知安危矣!”
“此勿急此时,妾有言,先遣一人于山巅探之,若二仙无碍,则心慰,若危,则速再济。若山上具异象,甚危,则疾返,再行相商,以对之。”
“爱妃此言甚妥,然遣谁前往尔?”
“吾愿前往一探!”
“妥矣,异狼,汝往甚安,速速而往,速回!”
“遵令!”
“此行未知凶险,异狼一人往恐不妥!”
“那太姜之意?!再派何人往?”
“容吾三思,还有一人可随往。”
“谁可同往?”
“姬族勇将达夫之子——诺行!此人年方十七,幼时喜文博阅,又通兵法谋略,虽行体单弱,然足智多谋,遇事未急未躁,常化腐朽为神奇。此二人一勇一谋同往,甚佳矣!”
“妥,太姜所言甚是,允诺行与异狼同往歧山之巅!汝二人速去速回,一路当心!”
“遵令!”
话说此诺行乃一文弱书生,只识书问字,从未动武,此一路让他去往如此高山,实乃难矣,一路行一路停,行至甚久亦未几步路途。
“吾说老弟也,汝此等慢悠,吾二人几时才达矣?”
“勿急,勿急,一切勿急,方为大计矣!”
“还说勿急,急得吾气窍皆冒烟矣!”
“异狼兄,可记古人有云,行大事者,当勿急于一时矣。”
“汝不急吾急,汝慢慢往,吾先行一步矣!”
“此言差矣,狼兄。古人又云,弃同行结伴而往者,乃不德行之矣!”
“此不妥彼不妥,汝当气煞吾矣!”
“狼兄矣,吾知汝乃性急之人,然人之性若急则未行周全之,万事概周全,一曰周,乃道之先,一曰全乃局之果矣,一周一全,乃勿急勿躁而方得始终矣!”
“若依汝曰,吾二人十日半月亦未可至目的地矣,何以妥?何以妥?”
“一切乃有计矣,计计生计,计于其间矣!”
“噫,于汝之人,吾其奈汝何?罢矣,随吾,免遭汝之气矣!”
“哈哈哈,狼兄勿急勿急。”
“如此,汝先行一日,吾于地暂休憩一日,很快跟上何如?”
“也罢也罢,吾先行往矣!”
诺行边言边行,径一人慢行而往,沿山间小径,林木甚多,怪影异虫,不足为尔。
“吾美美小憩一会儿,很快随汝而上,若遇危则呼之。”
“也罢也罢。”
异狼一觉醒来,已是次日响午,他心思之:此诺行文弱之人,再快行亦不过快至数十里路矣,吾很快便能追他而上矣。
他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速疾步而追行。
然他行数十里,数百里,仍未见诺行,不由大惊:此人何往矣?人影无踪迹,亦未现呼声。难道遇危矣?
一丝不妥漫至心间,异狼心感惶恐,急寻之,仍未现诺行影。
“诺行——汝于哪里往矣?”
林涛阵阵,风掠耳过,未见其影未闻其声。异狼捶胸顿足,嚎啕雨下,然无济于事矣。
“皆怪吾矣,若吾与之相随行,也未出此等差错尔!让吾以何颜面对族长及众姬人矣!”
异狼愈思愈怒己,猛一立地,连呼“嗷”三声。
山神抖,山木颤。只闻林间一声异惊,风过平。
“出来,何方怪物?”
异狼何等机敏之人,风一入耳,即闻风起动,一掠而入林中。
只见林中一杂草空旷处,现一凌乱矣,似有人于此打斗之。然未现人影,未知去向。
风无语,林无声,人无影。
异狼左右觑之,无望,正欲返身,然见地一乱草处,一物入眼。循寻往,惊现一白色衣襟角于草深处,此正乃诺行之衣物矣。
异狼惊起,心思诺行定于此处未远处,然无血迹现,据此可知,诺行应无甚大碍,至少性命无忧。乃何物掳其而去矣?此意欲何为尔?
异狼俯身拾其衣襟,凑鼻嗅之,一怪异味入鼻至,其昏之倒于地,而人事未省之矣。
只见林里跳出一相貌奇丑无比之人矣,发丝奇黄,屌眉倒目,鼻大若牛,口若巨盆,耳小若蚊,颈吊两肉包,手短脚长,身高若竹杆,行路一摇一摆,仿若鸭形。
“嘻嘻,今日大幸,掳得二男子,不费吹灰之力,此下,美人儿又可功力大增矣,快哉!嘻嘻。”
此丑二乃何人矣?其居于林中悬洞数年,与一美若天仙的女子一处,其女子乃山下一山贼之女矣,因修练魔功而入魔,与丑二相随入山洞修练其功力,而专吸男子精血以助其魔力,方可功力大增,若一日未食,则其丑不堪入目,功力大失。故丑二数年专替其暗掳男子以食之,干下不少丧天害理之事矣。
数日前,因山顶二仙常在,二人畏之,勿斗胆。二仙往矣,丑二胆形大矣,有恃无恐,则出洞掳男子而无一惧色矣。
故见诺行,先以其迷毒掳之,又以毒昏倒异狼矣。
今不费吹灰之力,掳得二男子,且精壮肉嫩,思必美娘心欢,丑二大悦。
“美人儿,吾回来矣!”
“汝回来作甚?若未获,去!”
一际黑光于洞内掠出,一美若画屏的女子飞身而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