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姜与异狼刚抵邪山脚下,突感身后一影近前,视其形,窈窕玲珑,是为佳人,倏然一剑,于太姜身后偷袭而至。
太姜突感剑风渐近,异狼先知风声,一推太姜,倏回头,于其后人攻之,其人始未料及对方如此神勇,同异狼几个回合下来,击于地,异狼剑风直抵其喉。
“曰,汝乃何人?何故偷袭吾等?”
“休问!不知!”
“若不从实招之,吾将一剑封喉,直取尔之性命,招或不招?”
“不招!”
异狼正欲直取女命去矣,未料身后太姜一娇叱:“留她去矣,休伤她命!”
“何故?”
“此女吾认知矣,其乃豳地一佳人,名太娇,从小生长豳地,同古公与吾,一同长大。”
“既然太姜与汝一同长大,汝何故杀之?今日,吾视太姜薄面,饶汝一命,汝速速离去,休让吾再相见于汝,然则汝命休矣!”
此娇女何故杀太姜矣?仇杀?情杀?
幼时,太娇,古公同太姜一同于豳地长大。三者一同嬉戏,一同习剑,不知不觉,时光飞逝,日渐青春妙龄。
太娇系古公心生情愫,然古公心系太姜一人矣。
花灯月夜,小桥柳下,太娇屡招古公拒之,心生仇怨。得知古公所系之人乃太姜,遂切恨于心,久思除太姜而后快。
无奈,古公从不离太姜左右,实难下手除太姜矣。
太娇屡思其法,约太姜出玩,一日,竟推其于荷池,险丧其命。太姜知其心有异,未知原诿,探其心,究其意,姜以诚示之,欲让古公心系太娇,屡劝古公娶之。
无奈,古公心性执拗,非太姜不娶矣。姜退其贤,次为妾,娇为主。
古公摇头,扼腕!
“今生,吾只娶太姜一人,绝无次人!然则,吾,入庙山门,不问世事。”
若天降霹雳,娇痛恸欲绝,但怪姜之过矣,若世无姜,古公但娇一人娶之矣。
至此,娇忌恨甚深,除姜之心愈甚。
古公娶姜为妻,二者相敬如宾,恩爱有加,形随影后,娇不得其法,大怒。
次年,二者添长子太伯喜,娇甚怒,几次欲灭太伯而无果。
一日,太伯于后花院玩耍,娇趁人不备,将太伯诱至其荒野之所,弃之。
幸太伯命大福广,众人慌寻其人,见太伯涕泪于腮,手脚脏兮,一跌一撞寻而归。指娇罪证,娇连夜奔命,去向未明。
太娇去,太姜视其爹娘若亲生,嘘寒问暖,伺侯其娘不离左右。其爹娘得太姜为女而甚慰矣。
太娇去向不明,久不归,庶人皆以其失,渐忘之。
未料今日竟相见,大惊,太姜念旧情,放太娇离去。
二者疾步而上岐山巅,上得山巅,云雾缥缈,树木参差,蓝天白云,花香鸟语,好一幅旷世奇图矣。
云雾缭绕处,松林处传至悠扬悦耳之琴瑟音,闻其音宛若高山流水,时下若淙淙溪流流淌;时下若万马奔腾于沙场;时下若有情人偶偶低语;时下又若大海波涛涌动……听之让人如痴如醉,留连其间而不得自抑。
“兄嫂,敢情二仙近于眼前。”
“贤弟勿动,切勿惊扰其二人琴瑟合鸣之雅兴,待曲终再近前问安矣。”
“是矣,如此尚妥。”
二者痴然于原地,闻妙音,享天籁。
未己,琴瑟音绝,空静幽然,一缕香风拂至,二仙飘然眼前,一袭白纱,以纱掩面,身形悄无声息,超然脱骨于天外。
“二者何方贵客,来吾仙地作甚?”
“二仙家,吾二者乃山下姬人,因族一小儿身患重疾,未治,方上山求二仙以赐良药旋救之。”
“二者请回矣,吾二圣未至月圆绝不下山矣,敬祈海涵。”
“此事关族人安危,求二圣屈尊前往救人矣,救人如救火矣。素闻二圣心慈仁义,菩萨于世行天下矣。”
太姜立跪于地,面二圣叩首。
“哎,尔速起,二者心系族人,乃仁德之举,吾二者也不忍小儿疾苦,速同二者前往一探究里,罢矣。”
“叩谢二圣,破陋习,而治人,大恩厚德,感天地泣鬼神矣!”
“速去矣!”
“师兄,这……恐不妥……”
“师妹,救人先行,事于其后,勿忧矣。”
“是矣,师兄,吾与尔下山治疾救人,走矣。”
二仙圣,太姜,异狼四者随风若飞,须臾而至山下。
“古公,二圣已请至!”
“速速去除族人小儿之疾患矣。”
二仙圣临于见生床椽,但见其脸色青紫,双唇紧闭,已危芨芨矣。
“此儿患之乃世上罕见之疫疾,幸吾身配药方,且可缓解疾痛。”
子仙探怀衣襟处,取一玉瓶,从其倾一粒红色疾丸,置入见生口中,入腹。
既而,见生倏然醒目,开口语,竟生龙活虎,无疾痛之象矣。
“尔等此为何故?聚守床椽。”
“见生,尔疾多日,命将休矣,是以异狼与太姜上山求二仙圣,方得以救,尔还不速下地叩谢大恩乎?”
“叩首恩者!”
见生双膝着地,久叩未起。
“以身为重,尔乃误食一物,加之体弱难抵至疾矣,日后当勿乱食野果,恐生疾患矣!”
“二仙圣所言甚是,吾乃食后山野果,勿知其性,而乱之,故患疾……”
“休有次事矣,勿众人为尔忧心矣!”
“叩首古公,诸位劳形矣!”
“疾患既除,吾等告辞矣!”
“二圣仙何不留此山下,安于姬族,吾等将以礼待之,不知意下何如?”
“叩谢古公美意,吾二者于山巅久居数年,已脱尘绝俗,若非此次小儿患疾,吾二者绝难离山巅矣,见谅,告辞!”
“二仙圣既不愿入住姬族,去意已定,吾亦不便强留,就此别过,其大恩之处,古公铭记于心,若有事相商,吾不遗余力,以尊之。”
“谢过古公,告辞矣!”
二仙圣辞过众人,飞掠山巅而往矣。
山巅至二仙圣一去,徒然空无,万物箫瑟,百鸟不语,花香暗然,其色其味皆虚无矣。
二仙圣置身其中,感怀身受,顿感凄然,双目涕下,血涌于胸,青丝转白,颓然老朽,双双倒地昏厥而去矣。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