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口驾车石门入绿色门帘黄色穗
浮云压顶青山立
红叶点点黄丛林
五台岭上车欲醉
下车坐卧北山头
笑看怪石吞百川
牦牛放羊小溪上

绿水潺潺青石凉
金强河里寻大通
却到西口天堂寺
欲做牦牛陪白日
八月绿衣遮青山
红花一朵显娇贵
九月遍山红叶起
绿叶何不藏一片
十月风吹霜冻来
飞身落坐浮云端
背靠牦牛酌清酒
酣醉两人吐鲁沟
10月1日,与女儿在家围观国庆阅兵式。期间,几度热血沸腾,几度泪眼朦胧,七十年弹指一挥间,有多少难以述说的经历与情感,如一副清明上河图展现在电视的画面里,作为一个人,能成为中国的一员而自豪,激动之余,邀约伙伴两人再入祁连山南麓。
在永登县北麓、华藏寺西部,有我心里挂念着的绿色,不知此时的绿色是否也归了根(树叶变黄是由于温度这个参数引起的,叶绿体是营养的加工厂,到了深秋,限于基因的自私,生命的延续,树叶将光合作用积累的营养转移到种子和根,以便来年的繁殖,故叶黄素和花青素染绘了树叶),是否有我梦中的彩色。
吃过牛肉面,拎厚衣一件,烧酒八两,热水两壶,一人驾车,两人坐车吹牛,国庆放假是不收买路钱的,极大的方便了游人。途中,一人接一人,一故事接一故事寒暄,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听众,我们的视线渐渐被道路两旁的色彩所勾引,凄凉的黄土也慢慢披上了色彩,三人面部的惊叹号不断演变成声音从车窗飞出去!
车下华藏寺高速路口,向西插入一石门(狄伙伴说这是某年某月某人用某种火器炸开的一个口),但在我心里有着另一个奇妙的想法,要是用《流浪地球》的“火石”,这里一定会是一条通天大道,这美丽的风景或许已经被人们所熟知。一个魅影进入眼里,打断了我的思绪,缪司机停了车,三人摇晃着步入这神奇的大自然,靠近这只有曹子建诗中才能幻化出的洛神,不,两山的宓妃,让人心疼、心动,没有笔,拿出手机,手机的屏幕又怎能容得下如此一山美景呢?黄色镶嵌在绿色上,红色又爬在黄色上,层林尽染,别有一番风味在心头,一个女人叫喊道,野牛,心里有气,暗语道,你才是野女人,那边山沟里分明就是白色的、胖胖的白牦牛,与那山,与那草,与那彩色的罗裙相辉映,宛若一副画,只是少了水!野女人扛着摄像机,快步穿过八米宽的山路,飞到对面的路基下,大声尖叫,水,不知不觉,缪司机也尾随野女人而去,剩下我们两个,相视一笑,便觉神秘,随也移步而去,这那里是水,显然就是一条小河,撑眸向前,发现野女人已经和对面的一只白牦牛仅一河之隔,站立相视,头脑中不觉浮现出一副场景,这女人与对面的牛不就是神话中牛郎织女?只是织女后面多了个缪司机,有点尴尬!

带着未尽的不舍,我们坐车继续西进,眼前的景色,不断变化,山顶是春天里的绿,山下是秋天里的黄,山腰里却是夏天里的彩色,山脚里是波动的小河,山的头顶已经有了冬天里的棉帽子,几朵白云在山顶,几朵白羊在山腰,几朵白牛在山脚,就不知谁是谁的底色,谁是谁的谁主人,反正我们一定是这景致中的另类,尤其那个大呼小叫,不知牛为何物的野女人……

缪司机抱怨没有人替他赶车,狄伙伴宽心道,阿弥陀佛,一切皆造化,我也想,这或许就是冥冥中安排好了的,没有人为,没有天意,没有刻意的做作,一切天成,就是达尔文的进化论,物理学的自组织原理也不能解释这么美轮美奂的天然设计。
三个连续的隧道,隔断了我们与那色彩的联系,收回奔放的幻想,我们随车一起爬上山顶,进入云层里,打开双闪,鬼魅中多了些神秘,俯瞰山下,一颗颗,一排排,一爿爿的彩色向东退去,但我们不必着急,前方更美的景色在延续承接,目不暇接。
一路上,我最多的行为就是叫停缪师傅,下车,奔跑,上车,又下车,有奔跑……缪师傅说,我看你才是那个野女人,狄伙伴道,他是野男人,是庄子。是啊,我也想化为蝴蝶,想飞到山巅,想飞到山的里面,看看那里面是否还有更神奇的季节,还想变成牦牛和山羊,就在这里扎根!

快到天堂寺的时候,我们路过了本康丹霞,看着被风吹噬的山的伤口,心里有点难受,但看着那屹立几千年,几万年的山体,有不得不惊叹这红色岩石的顽强!狄伙伴说着儒释道,我极力推荐着亚里士多德和牛顿,缪司机赶车,也只是偶尔谈谈毕达哥拉斯,无论怎样,我都想,这么美的自然,一定不是某个人,某个理论能够解释的,它一定经历了几亿年的积淀,也或许是几十亿年时空幻化的杰作,我们只是这景中的一粒尘埃而已!
站在五台岭之巅,也就矗在浮云之端了,把酒问青天的豪情油然而生,拿出酒,举起杯,与这灵界的牦牛干杯,也为那个热爱自然的野女人干杯,更为一路赶车的缪司机干杯,但于那灵动的彩色,我们只有深深的敬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