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脚印①

朱建信

……据说是黄帝的脚印。

没有文字证据，

也没经过碳十四测定，

致使许多严谨的专家学者

对此存疑，但是我信。

我并非对未经确定的结论

格外钟情，我尊重权威，

热爱证据，仰望真理，

没有特殊情况不和专家学者作对。

但我承认我受诗歌的影响，

偏爱直觉，感情用事，

喜欢用简单的方法判断事物——

我摸过石头上凹陷的部分，

感觉和我当知青时

在庄稼地里踩下的脚窝，

温度很接近。

除了那个把黄土高原扛在肩上，

把三山五岳夹在腋下，

把九曲黄河缠在腰间的自家老人②，

还有谁的脚，能在石头上

踩那么深……

注释：

①黄帝陵正殿前西南侧有一块传自汉代的“黄帝脚印”石，出土于黄陵民间传说的“黄帝黄城巽宫”郭家洼村，1965年移至轩辕庙内。“黄帝脚印”面积石约1平方米，石面镌刻的一双脚印长0.62米，深约2厘米。

②黄帝被尊为“人文初祖”，系华夏民族的共主和共祖，故出“自家老人”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