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宪华原创作品
《在教书的日子里》(连载之十三)
一一谨以此献给当年的民师朋友们
曾宪华
(十三)
星期六课间操后，赵长发将三个老师叫到办公室，“……当前正值春暖花开季节，组织学生出去春游，对激发学生热爱大自然，提高观察能力和写作能力都有很大的帮助。几年来，附近钟嘴寨，盐井沟，凤山公园，三河水库等都已游览，今年我想组织学生游览双桂堂，不知你们三个的意见如何？”
花老师率先表了态，“我那个班一年级年龄太小，学生就不参加了，我与你们一道去游览。”
赵长发摘下老花镜，“成老师，你的意见呢？”
成明举了手，“我赞成赵老师的提议，我那个毕业班，反正是最后一次春游啦。不过我觉得应注意以下几个问题，第一，先报名登记，本着自愿参加的原则，免得学生家长说增加经济负担，根据交钱的情况落实车辆。第二，至关重要的安全问题，出发前必须给学生讲清楚，必须绝对听从指挥，服从管理，如上下车安全，头手不要伸窗外，车上不能喧哗，以及参观时不乱跑和攀折花草树木等。对个别平时调皮捣乱，不听当当的学生，即便是交钱也要拒收……”
赵长发呷了口水，成老师提到的几个问题我已想过，等会就给学生讲清楚，此次春游是自愿参加。到梁平的车单面是一块八，中午统一吃饭，每人暂交四块五，多退少补，下午就交钱。根据交钱情况，成老师与一道去联系客车。出发时间定在明天早晨七点半，出发前用5分钟专门讲注意事项……”
赵长发放下笔记本，“你们三个还有啥补充意见？”
成明，花老师，李老师不约而同地点了头。
下午，成明拿起笔记本和钱走到办公室，“赵老师，我那个班收了26个人钱。本来带钱到学校来的有30个，我没收几个调皮捣乱的钱。赵老师，这是117块钱。”随后，成明将钱递给赵长发。
赵长发推了成明的手，“成老师，你人年轻些，还是你管钱管账。我班有22个……”随后，赵长发不由分说地将钱塞进成明手里。“成老师，我们这就去运输公司联系客车。凋度室的小张是在井口教书时的学生，看在师生情面下，能否给我们少点车费。”
走到车站烟摊前，成明买了五合当时流行的“重庆”牌香烟。成明将一合烟递给赵长发，赵长发摆了手，“成老师，你知道我不抽烟晒。”成明对赵长的耳朵，“赵老师，你知道社会上给香烟别名是什么，是‘介绍信’，是‘见面礼’，见面一支烟，胜过好话说半天……”未等成明说下去，赵长发就点了头，“也是哈”，随即接过香烟。
赵长发和成明刚走刚走到调度室门前，小张就满面春风地迎了上去，“赵老师，你们快进屋坐。小黄，去泡两杯茶。”随后掏出了香烟。
赵长发摆了手，“小张，别忙活了，我们说完就走，学生还等着我们回去放学呢！”随后，赵长发指了成明，“这位是我们学校的成老师。我们今来是联客车明天到双桂堂春游，你看好办不和多少钱？”
小张递给开水，“好办，办好，即便是有困难，也好办，谁我是你学生呢！赵老师，你看这样行不，到梁平的车票是两块钱一张……”
未等小张说下去，赵长发就抢了嘴，“打住，到梁平不是一块八一张车票么！怎么又成了两块呢，小张，你莫敲我们棒棒哈。”
小张认真地，“赵老师，原来到梁平一块八，今年元月一号提两块。大客车是38个座位，往返是152块钱，你们就给140块钱吧。”
成明抽出香烟，“张科长，你年纪比我大，我就叫你张大哥吧！还少一点。你们公司到井口，到龙洞的班车，天天往我们门前过路，无论是去，还是转来，车上就只有十多个人，到梁平也应如此吧！152块的满座，你算140块，确实多了点。”
小张挠着头，“这，这还真有点不好整呢，平时乘客的多少，没有人争究，但包车不得低于满座的百分八十，这是公司明文规定的。这样吧，我就百分七十五算，你们给一百一十块钱，再少了我就交了差啦！”
成明坐着喝水的赵长发递了眼神，“赵老师，你看如何？”
赵长发放下杯子，“既然有规定，就不为难小张了，开票吧！小张，谢谢你……”
小张向坐对面的姑递了眼神，“小王，你去把跑龙洞的卢老师叫到调度室来。”
“卢老师，请坐！”小张随指成明和赵长发，“他们是前进大队学校的成老师，赵老师，其中赵老师是小学的班主任。卢老师，你明天早晨7点将车开到万银号学校操场，拉学生到梁平双桂堂春游……”
上车时，先由赵长发班上的学生上车，依次从后面坐起，两人的位子坐三个，三人的位子坐四个。
未等学生上完，在一旁抽烟的卢老师就发话了，“赵老师，虽然你是我们张科的班主任，但也不能超载太多，让我违规受处罚晒……”
未等卢老师说下去，成明再次将一合“重庆”塞进卢老师衣服荷包里，“卢老师，慢慢抽烟，多不了几个，帮过忙。”
卢老师怒气未消，“都说多不了几个，哪怕是多一人也叫超载，若是在路上遇到检查罚款算哪个的？过场镇的时候，让学生娃儿把头低下去一点……”
吃饭的时候，张玉刚对着成明的耳朵，“成老师，梁平人为何那么吃得哟，我刚踫到一个从食店出来的姐说，‘七个包子七碗面，吃得肚儿饱鼓鼓的，周身热乎乎……”
未等张玉刚说下去，成明就大笑起来，“梁平人地方口音重，通常把‘吃Chl读成ql’，她实际上要表达的意思是‘吃了一个包子，吃了一碗面条，肚子饱了，身体也暖和了’。这就是地方话和普通话造成的误解，所以要全面推广普通话……”
听了成明的讲解，张玉刚拍了头，“我说嘛，姐姐一个怎么能吃下那么多，原来是方言，囗语造成的误解。”
眺望梁平机场后，准备打道回府。成明将赵长发拍到一边，“赵老师，我难得出趟远门，准备去梁平城给媳妇买点礼物回去，等会或明天坐早班车回青杠。麻烦你和花老师，李老师将我的学生带回去。”
赵长发点了头，“说麻烦就见外了，成老师，你去吧！带的钱够不？”
成明拍了荷包，“我身上还有二十多块。”
赵长发将手伸荷包，“二十块钱能买啥子，显得有点寒酸了吧，来，我这里还五十块。”随后，赵长发不由分地塞进成明手里。
成明双手抱拳，“赵老师，谢啦，我回去后就把钱还你。”随后，小跑开了。
(未完待续，谢谢阅读)
作者简介，曾宪华，60儿童，重庆市垫江县人。曾有小小说，散文，诗词，论文等散见于报刊网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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