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代著名现实主义诗人叶文福

叶文福简介:叶文福, 1944年生于湖北赤壁。1964年12月入伍,1969年发表处女作。1978年出版诗集《山恋》(天津百花出版社),1979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先后出版《雄性的太阳》、《牛号》、《天鹅之死》、《苦恋与墓碑》。2010年出版散文集《收割自己的光芒》、2012出版《叶文福诗词选》等。作品被译为英、法、俄等多国文字。其诗歌《祖国啊,我要燃烧》获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奖,诗集《雄性的太阳》获全国第二届优秀诗集奖。上世纪80年代,叶文福与北岛、顾城、舒婷等一同当选全国“十大中青年诗人”。代表作《将军,不能这样做》、《祖国,我要燃烧》。

《转身遇秋》读后
叶文福
1
本没打算评点,一看到诗题《转身遇秋》,灵感立马来了。不过不是评点,而是几句顺口:“邓瑛邓瑛,真个人精。我帮你渡过湘江,你就完成了长征。”
这几句顺口有点来头。上回她给我看了一首小诗,我评点了一下,说诗写的不错,但题目不好。《爱的记忆》,太一般了,太滥了,滥得有点可怕,就像无知世界给孩子起的名字,一条胡同里同名的一抓一大把,或者代代都叫狗剩什么的。不可怕么?
写诗不难命题难—— 诗题,是第一行诗,且是诗眼,是最难写的一行诗。是一首诗之纲,只有纲举才能目张。要准,要狠,要轻,要重,要旧,要新,要清晰,要朦胧,要出人意料,要出其不意,要使人有读诗的欲望。要经得起看,要经得起想,要经得起研究,要经得起论证,要看似司空见惯,其实是千锤百炼。
最难的一点还在于:在完成上述意向时,还必须是文气舒张地完成,诗意地完成,而决不能像起社论的题目一样板着个死脸。
起诗题,我认为最大的行家是李商隐,他把许多好诗都取名《无题》。题,我认为最大的行家是李商隐,他把许多好诗都取名《无题》。
《无题》之妙妙在何处?妙在他的诗是记录自己的痛苦,而这些痛苦是极其深沉的个人隐私,在严酷的封建时代,被无数无形的道德绑架,所爱之人就在当面,可是连目光碰一下的机遇也没有,此痛何其深也,怎么说也不得其要,怎么办呢?李商隐不愧是大诗家,以诗的语言的张力来描述自己的私痛,以诗的朦胧来表现自己无法隐忍的创痛。布一个八卦阵,来迷惑读者,来诱惑读者。
就像一个谜语,只告诉你谜面,不告诉你谜底,诱惑得千多年来一代一代读者亡命地猜,既美丽,又忧伤,又决不让人全都猜中,也绝没有人能全部猜中。这就把诗人的内心世界英勇地腾出巨大的空间,让读者的内心世界占领,互动,让读者联想自己,联想自己的痛苦,和忧伤,和美丽,与诗人一起领受灵魂饱受煎熬的痛苦,与诗人一起享受自己灵魂的格调,这样的艺术就是不朽的。
将自己个人的魅力与艺术的魅力天衣无缝地结合在一起——如此深厚的修为,难道不值得我们先折腰而后潜下心来学习么?《转身遇秋》这题目好在哪里?好在有创新。创新,是艺术的根本,是艺术家的灵魂。既不能抄袭别人,也不能抄袭自己。既不能重复别人,也不能重复自己。
每一次(记住:是每一次)都必得用一种谁也想不到的语言修辞,精微地表述大家都共有的熟悉的情感——这就是艺术。如同一位美丽的阿拉伯女性,即使只露出一双眼睛(诗眼),也能让人看出这是一位美丽、善良而贤惠的女性。既有古典美,也有时尚美,既轻盈,又有一种只有想象才能感受到的忧伤,彰显了秋的含蓄和庄严,十分的典雅。邓瑛一下子就学到了——真是个人精。
2
这首诗的语言旋律舒张回旋,时急时缓,轻中有重,重里还轻。因为是诗的语言旋律舒张回旋,时急时缓,轻中有重,重里还轻。因为是回忆,清晰而朦胧。因为是展望,坚定而鸿蒙。跳跃时使人感到诗人还是个稚气十足的孩子,转换之间很是简约,忽而又似饱经沧桑的行者,指点和诠释一路的迷津。没有忧伤自带忧伤,不说美丽而依然美丽,坦坦荡荡又千回百转,正符合诗人的多重性格和本真格调。
我很喜欢这些难得捉到的句子,诗人仿佛是信手拈来,但实在是可遇不可求的:
“曾经,
有多少花红柳绿,
而今,
便有多少山寒水瘦。
看万千繁花
一颦一笑落去,
只把颜色交还岁月。
独坐黄昏,
等你翻手为云,
将我这一季的心情
一字一墨的种满,
无论悲与喜,
盛与枯,
都是前世的落笔。”
虚虚实实,跌跌宕宕,文字的张力正是记忆的张力的表述模式。
这一小节是当然的华彩段。其中,“看万千繁花,一颦一笑落去”中的小节是当然的华彩段。其中,“看万千繁花,一颦一笑落去”中的“落”字,使我十分震惊。
设若是我写,到此处,许就会想也不想地写“逝”,而邓瑛精准地写了“落”,将大千世界的“万千繁花”,以及自己人生的万千喜怒哀乐,以不可承受之轻,重重地“落”在诗中——落在读者的想像的太空中。这个“落”,全方位地诠释了诗的语言的张力,全方位地描述了诗人对自我生命的认识和亲情,全方位地诠释了诗人对客观世界的认知和接受和拒绝,让读者淋漓地接受了一次流星雨的洗礼。
这使我想起杜甫《登高》中的名句“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中间的“木”字。这个“木”字之重,何其重也!
首先,“落木”是不能“萧萧下”的,能“萧萧下”的只能是“落叶”,设若杜甫用的是“落叶”,就重复了客观世界的客体之轻,就毫无意义。这两句诗以及《登高》这首诗就毫无意义。这首诗被评为唐诗七律之首,诗眼就在于这个“木”字。 这个“木”字重在哪里呢?
第一、这个“木”撇开了自然规律,撇开了只有落叶才能“萧萧下”的自然现象,将自然之轻重重地落在读者的想象之中。
第二、在这个特殊的位置上,“木”字的汉字形象得以最充分地展示了汉字形象的无穷威力,只有在这一个特定的位置上,它就能使读者毫无障碍地接受“木”是可以“萧萧下”的,而且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何等的宏伟,何等的壮丽!非如此不能形容“不尽长江滚滚来”!
这种语言的嫁接,就如同苹果树(当然还有别的果树),不嫁接就不结果是一个道理。 假如李白说“黄河之水昆仑来”,就不叫诗了。一嫁接成“天上”来,就成了千古名句。
正如著名诗人孙建军评论道:“尽管我们年纪已经不轻,红绿芳华著名诗人孙建军评论道:“尽管我们年纪已经不轻,红绿芳华故然零落,颜色交还岁月的同时,我欣喜地看见,岁月也把好诗交给了邓瑛,时间无情也多情,秋风不仅挥手招唤着萧瑟,同时指点着弥漫于周天的金色光芒。”
是的,比之语言更重要的是,诗人的生命取向,诗人的信仰,诗人的情感落足点。邓瑛远离母国家山,面对生命的挑战,这里她没有一丝一毫李清照的“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切切”,她是那样的阳光,那样的灿烂,又那样的深沉,用生命之光照耀着我们,使我们的灵魂得到需要的温暖。
3
昨日傍晚看了孙建军文兄的文章,今晨练习书法,于有意无意之间就手写了一副楹联:“春风大雅能容物;秋水文章不染尘”。本是信手,写罢却沉思良久,竟至不能自己。
“春风大雅能容物”,使我油然想起清朝著名诗人龚自珍的名句:“我劝天公重抖擞, 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样激动人心的名句我是初中时读到并为之激动的,但他的儿子龚半伦为八国联军带路去烧圆明园的事,却是好多年之后才知道。
许多所谓评论家者流,都指责龚自珍没有教育好儿子,一位著名诗人的儿子竟然当了汉奸,这简直是无法原谅的。
这些家伙们的御用脑子是不是进了水我不知道,是不是缺根弦儿我不知家伙们的御用脑子是不是进了水我不知道,是不是缺根弦儿我不知道,我只是想,这些家伙们为什么闭口不指责大清朝的“天公”不“重抖擞”,为什么不能“不拘一格降人才”这类比教育儿子不知重要多少倍的问题?
一个已然腐烂和堕落到半封建半殖民地的民族,他们的狗鼻子除了能闻得出什么是利益,什么是上等鸦片,什么是次等鸦片,怎么能闻得出什么是先进思想?他们只字不想,只字不提,却津津乐道地嚼口香糖似地指责龚自珍没教育好儿子。
假如大清朝和他们的低能和高贵的基因纯正的亲王们能知道龚自珍的诗的思想价值远超出艺术价值,能让大清朝的“天公”“抖擞”一下,“不拘一格”一下,不让龚自珍的先进思想只停留在诗上,怎么会出现八国联军打进北京、火烧圆明园的国耻?怎么会出现龚半伦带路的汉奸之为?
仅此一处伤心,便可以得出几个结论:
1、封建专制的落后体制是一个民族思想落后的必然产物。
2、封建专制的条件下,是不可能做到“不拘一格降人才”的。他们的所谓 “人才”,铁打的“格”首先必须是纯之又纯的红色基因,必须根红苗正,必须运动服也是红色的。必须像演样板戏那样,因为钱浩梁长着个鼓腮帮子,普天之下的李玉和也必须个个都是鼓腮帮子。如此腐臭的“格”,怎么可能懂得什么是先进思想?怎么可能“抖擞”?怎么可能“不拘一格”?也正是这些指鹿为马、天天撒谎的“人才”,导致了一个又一个封建 王朝的谁也无法拯救的灭顶之灾。
3、一个一个封建王朝的灭亡,就是这些自作聪明的、作为智囊团的低能高参们不思悔改的说假话、谎言(如今称之为中华智慧)的直接结果。
4、于是我终于明白了,龚半伦这样的“汉奸”,竟是大清朝处心积虑地造出来的,逼出来的。其实,龚半伦这个“汉奸”算不得大,更大的汉奸其实就是大清朝——我的天!这竟是一出大汉奸骂小汉奸、真汉奸骂假汉奸的绝顶双簧。
我本不想把一篇评诗的随笔绕这么大个圈子,只是写着写着,一种深刻的伤心嗜血而来,刺得我忍不住喊痛。之所以本不想写评点文字,而又来写点什么,主要是读了孙建军文兄的评论文章《转身遇秋 依然美丽》,而立刻想起了这副楹联的下联:“秋水文章不染尘。”
孙建军文兄的这篇评论文章就有“秋水文章不染尘”的韵味。既准确地评论了邓瑛的诗的特点,又深情优美地以散文的旋律,回忆了几十年前的青春岁月和埋藏在岁月深处的诗情和友情,真是具有秋水之澄澈和甘甜,美之入骨,使我得到十分难得的精神享受,才由不得自己地写下这点文字,并将这点思绪纷乱的文字定为“随笔”的。
随后,在邓瑛蜘蛛一样地忙碌了一阵之后,我与隔山隔水隔海隔洋、远在加拿大的孙建军文兄竟通上了电话。几十年各在一方,我们竟然同时忆起了1986年12月的成都“星星”诗刊诗会。那次诗会是我们时代的光芒,是我们时代的自豪,是我们时代觉醒的黎明。以至于33年之后的今天,我们都感受到那次诗会的滚烫火热。
写这篇随笔,思绪很乱,该写的还没写够,没写通透,不该写的扯得很远。想到哪里写到哪里,只能叫随笔。
无独有偶,中秋将至,前些时我也写了几首关于秋的小诗,拿来为邓瑛遇到的秋凑个采吧——也算是遥送给被太阳鞭到世界各地的蛮荒之处的亲人们一挂中秋之礼。
立秋
昨日才春忽到秋,青丝晓梦苦成愁。
三千里外天山雪,五十年间逐水舟。
一事无成空有恨,千夫所指欲何求。
横刀曾挽银河浪,莫使天街血泪流。
秋情
1、
中秋踏月月如人,我是凡胎月是魂。
何日凡胎归腐朽,但留明月慰乾坤。
2、
中秋明月照燕山,近似嫦娥出广寒。
桂魄清香蝉袖冷,秋衣送暖上云端。
3、
桂花树畔广寒宫,寂寞嫦娥夜整容。
偷药铸成千古恨,夫妻何日得重逢。
2019,9,9,斯文于北京附:
转 身 遇 秋
Ying deng -Klein邓瑛 德国(樱子 毛毛)
八月,未央。
秋风已经开始急着挥手,
一些别绪,一些离愁,
忽然就蓄满了 那一枚莲叶的心,
枯黄的过往,
渐远渐轻薄。
曾经,
有多少花红柳绿,
而今,
便有多少山寒水瘦。
看万千繁花 一颦一笑落去,
只把颜色交还岁月。
独坐黄昏,
等你翻手为云,
将我这一季的心情
一字一墨的种满,
无论悲与喜,
盛与枯,
都是前世的落笔。
如果,
我曾在路过的夏季里,
不小心 把回忆染满了衣襟,
也只是不说疼痛想念,
只愿转身遇见秋时,
恰好有一朵野菊花在绽放。
转身遇秋 依然美丽

作者简介:孙建军 军旅出身,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一简介:孙建军 军旅出身,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文学创作一级,曾获萌芽文学奖、四川文学奖、巴蜀文艺评论奖、中国电视金鹰奖等。曾任《星星》诗刊编辑部主任、副编审,四川省作家协会副秘书长、创作研究室主任兼《作家文汇》主编(现更名为《四川作家)等职,现为四川省诗歌学会副会长。 诗作者简介:鄧瑛 , 筆名和曾用名:毛毛、櫻子。資深文化名人,著名社會活動家。現為香港詩人聯盟理事、香港國際名師名家名人聯合會榮譽副主席、國際聯合報社執行總編、世界詩歌聯合總會常務主席、作協會員、歐洲華文詩會會員、國際田園詩會顧問、鳳凰詩社歐洲總社會員等。長期從事文化藝術領域和駐外機構工作。為人謙和,文字優美,其作品和人品皆深受大家喜愛!

右一:欧阳江河,右二:孙建军.(第二排)前排左一:邓瑛,左二:雨田。
孙建军点评: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怀春抑或悲秋,是中国诗词中长久被书写的题材,因为这是生命之于时间的记忆,是怀念与希冀的诗意表述,因此而成为永不枯竭的主题。
邓瑛从微信寄给我这首新作《转身遇秋》的这一刻,我们正各自栖身于欧美大陆,她刚从北京回到德国法兰克福,而我居于探亲所在地加拿大蒙特利尔。但是,仅仅诗题中一个秋字,便深深地触动了我。因为此前,作为青年时代的诗友,我们已经实实在在的“失联”了二十多年。
我们是在今年7月底,“华人头条”一位诗友所编辑的《华语诗社》第十一期作品雅集中重逢的。手机接通惊喜之后,便以微信倾听并述说,一时几多感慨,如同那首歌曲发问一般:时间都去哪儿了?
时间残酷却又神秘,这时的它,却又仿佛依然守望在那里不离不弃,让我们的重逢依然如故,就像1997年“金秋笔会”挥手一别,诗友们各自奔波,多位前辈鹤驾升仙之后,我们依然命定般的《转身遇秋》。这个夏秋之交的旅程,可谓行色匆匆,联系上她时,她正在北京完成最后的日程,而我正急于飞往北美,便只能将本就意外之重逢而无机会晤面留给遗憾了。
邓瑛在离开北京返欧那天,诗之灵光悄然于心底而至,不然我便没有眼前这首好诗读:“八月,未央。/ 秋风已经开始急着挥手,/一些别绪,一些离愁,/忽然就蓄满了/那一枚莲叶的心,/枯黄的过往,/渐远渐轻薄。”
不是秋风在着急着挥手,而是诗人依依不舍的必须与这一程时间道别,当然别绪离愁,莲心过往,定然无处安放般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因为诗人意象用得巧妙,所以极富感染力,足见邓瑛才思敏捷,文笔老道。古有为赋新词强说愁之论,诗歌创作功底不足者,恐怕不易将秋的诗境写好。
这就又让我回想到“金秋诗会”了,那是由已故著名诗人孙静轩发起,德阳市委宣传部和《星星》诗刊联合召开的,四川著名和实力的老中青诗人五、六十人云集,自然是激情燃烧的时光。
当地组织者盛是热情,抽空安排了一个意料之外的活动,全体来到当地驻军射击场,来了一次与诗无关的打靶比赛。结果不出意料,三个军旅出身的年轻诗人,欧阳江河、雨田和我,包揽了前三名。
那时邓瑛是一个落落大大方,爱说爱笑,天真活泼的阳光女孩,邓瑛是一个落落大大方,爱说爱笑,天真活泼的阳光女孩,她与另一个女孩一起,穿上戎装,端起步枪,扛着靶牌,策划大家照了一张高唱“日落西山红霞飞……”的合影照,并在此次特殊的重逢中,将我早已忘记的这张老照片发给了我,相当珍贵。
更为珍贵的当然是别后二十多年中邓瑛诗技的长足进步,诗行是如此的洗练精彩:“曾经,/有多少花红柳绿,/而今,/便有多少山寒水瘦。/看万千繁花/一颦一笑落去,/只把颜色交还岁月。” 尽管我们年纪已经不轻,红绿芳华故然零落,颜色交还岁月的同时,我欣喜地看见,岁月也把好诗交给了邓瑛,时间无情也多情,秋风不仅挥手招唤着萧瑟,同时指点着弥漫于周天的金色光芒。
著名诗人叶文福先生曾为邓瑛的诗作《远方》和《你我》写过评论,当邓瑛自己表白《远方》是一首爱情诗时,叶诗人却说:“表面上看,仿佛是一首爱情诗,实际也是一首爱情诗,只是因为作者情感的深厚,博大,语言奇特的张力,使得诗的情感又远远超出了爱情诗的范畴。”
我十分赞同他的观点,并且认为邓瑛的绝大多数诗作,都是以“爱情”为出发点而伸发的,假如我们以此为据解读:“独坐黄昏,/等你翻手为云,/将我这一季的心情/一字一墨的种满,/无论悲与喜,/盛与枯,/都是前世的落笔。”这是一次山盟海誓的相思等待么?仿佛是,但又不完全是,因为更大的情感张力,表达出生命与时间苦恋之间更为旷达深邃的意境。这种意境的全部,就是一个字,爱!然而这样的情怀,是以男欢女爱,儿女情长为起点的,如同《圣经》故事从伊甸园开始一样。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最终于个体欢悦的爱中,领悟到无缘所以为人,是因为他们最终于个体欢悦的爱中,领悟到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境界的博爱,从而完成一个终极指向,对于有尊严的、神圣不可侵犯之生命的理解和包容。这本身就是生命的责任,也是生命的义务,更是诗与诗人的义务。因为爱并不是私欲,爱的终极指向是充满温馨的慈爱,充满智慧的仁爱和充满光明的博爱,为了爱的永恒,追寻生的神圣,死的崇高,以诗的名义,我们才须要写作与倾听。
正如邓瑛在字里行间的不变情怀:“如果,/我曾在路过的夏季里,/不小心/把回忆染满了衣襟,/也只是不说疼痛/不说想念,/只愿转身遇见秋时,/恰好有一朵野菊花在绽放。” 由是如此,诗,才在语言耀耀的华彩下,找到了伟大的根基,因为,美是真理的光辉!
天地经纬交错为文,妙造自然无痕乃化。春樱,夏莲,秋菊,冬梅,开放是每一朵花的权利!读邓瑛新作《转身遇秋》,清点岁月风声,探究人生诗意,襟怀秋意,携程共勉,寻觅而前行者依然美丽;信仰而坚贞者美丽依然。
2019年8月28日于加拿大梦城满地可
鄧瑛 , 筆名和曾用名:毛毛、櫻子。資深文人,著名社會活動家。現為香港詩人聯盟理事、香港國際名師名家名人聯合會榮譽副主席、國際聯合報社執行總編、世界詩歌聯合總會常務主席、作協會員、歐洲華文詩會會員、國際田園詩會顧問、鳳凰詩社歐洲總社會員等。長期從事文化藝術領域和駐外機構工作。為人謙和,文字優美,其作品和人品皆深受大家喜愛。
【推荐人简介】尹玉峰,沈阳市生人,现居北京。北京开放大学影视艺术学院客座教授、广西柳师客座教授。自2003年相继任职《中国商界焦点》《三希堂石渠宝笈集萃》(中国文史出版社)《艺术与收藏》等书刊杂志主编,中国艺术馆首席策展人。早期由沈阳出版社推出地方性经济文化著作,由《沈阳日报》推出小说、诗歌、散文作品,由中国作家协会《文艺报》推出文艺评论。相继在《北京日报》开设学习专栏,在《中国经营报》及各大网媒参与专栏写作。现任职于都市头条全媒体平台理事会要职、京港澳台世界头条总编辑、世界文学艺苑总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