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经沧海,躲不过世态炎凉
文‖南海
刚把暖气拧开,却又忘记了关窗,寒潮已不约而来。日子还在过,糊里糊涂的撑着,不经不觉熬过了深秋。
冬天来了,心累了,尘埃也变得厚重起来。岁月老了,该放下的也该是时候了,只是心里的那份牵挂呀……始终放不下。正如九月热烘烘的夕阳,把云朵和晚霞烧成了血色的缎子,红了半边天。如果还这样死硬撑着…撑着,等燃烧过后再遁入黄昏,那山与海都已熔成了浆。
寒潮总是由北向南,经过了九月,走过苍茫。就这样走着、走着……转眼又是一年寒冬来临。燥热逃跑了,尘埃落定了,我本想在冬至来临前盼来一场雨,可等来的却是一夜霜。泌入骨髓的那份冻呀,再也不是九月的温度。
掀开十月的帷幕,让雪的气息穿越南墙,感受一份涌入心底的寒冷。季节的变换,我还来不及换上御寒的衣裳,身心已遭到冬的肆虐,把刻骨铭心的往事,封锁在秋的摇篮,搁浅在九月里,站成不老的标记。想淡忘,却浓了回忆。
回味张学友唱过的歌词,一首《回头太难》唱出了多少恋人情感的压抑。“……过了这一夜,你的爱也不会多一些,你又何必流泪,管我明天心里又爱谁?……一生热爱回头太难,苦往心里藏,情若不断,谁能帮我将你忘……”听着悲壮的曲调,感受伤感的结局,这人生呀,何苦为情所困?
往事不堪回首,回头确实太难。回眸飘雨的时节,一层层灰色的云雾,模糊了远方的天际,让寂寞徒增了几分无奈感。当思绪依旧在感情的路上徘徊时,人呀,难免感到落寞孤寂;当故事在梦里上演时,雨夜便成了我怀想的空间,憋不住的,在梦里说。
卷帘推窗,我把心跳当作失眠的音符,心里的恐慌总是来自眺望的远方,心里的苦你是否有感受?此刻的我难免会胡思乱想,此刻的你是否已依偎在别人的怀抱?你可曾留意过沉淀的墨香?当记忆裹着柔情时,心里的痛已抽丝剥茧,慢慢爬上眺望的眉尖……
风过无痕,雁过留声。虽说记忆里能守住初见时的美,可现实中却学不会如何将你挽留,没法陪你走到最后的苍老。想想人生的旅途,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你我的旅程却要在半路上挥手告别,希望在下一个站点,才是你幸福的归宿。
滚滚红尘,揪心的人不止我一个,习惯了用忧伤的文字去诉说思念的情结。翻看泛黄的旧纸张,诸多的记载因你而起,而你的画面依旧是当年,美丽如斯。
十月到了,繁华被吹落了,宁静也跟着被打破。这初来乍到的冬天,怎知道我把心痛散落在秋风里?而你的模样,你的娇羞,时不时还是从我的脑海里滑过。也许只有东流水,还记载着:两相知、不相忘。
随着岁月的推移,时间已把缘分拉扯成了一团线,说不清,理还乱,只是眺望的距离已越趋越远。当你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我的视线时,缥缈间……荒芜了回眸。于是,在我残留的记忆里,如果少了份触景反应,生命中,我不知道还能不能记起你曾来过?
辗转红尘,彼岸已花开花落千年,为何花叶不相见?如果说情不为因果而生,为何缘却能注定生死?想那茫茫沧海,不知有过多少浮华沧桑?而滚滚红尘,喜也过,悲也过,终究太多愁。哎……往事已矣!虽然今夜无花也无月,我却感觉无比的消魂。
循着冬的气息,寻找十月的窗口,刚避开喧嚣与沉寂,却躲不过世态悲凉。如果说蝶恋天涯只是迁徙一季,可舞动一季之后呢?谁又能做到对影两相弃?倘若爱不为情生,何来泪为情流?当流年积攒过多的疼痛时,繁华也逃不过惆怅与落幕,最终化作指间烟云……
2019.9.23写于旅途

作者简介:甘景宏,笔名南海,1964年出生,初中毕业,广东省阳西县人。阳江市作家协会会员,阳西县作家协会理事,喜欢创作散文、诗词,多篇作品发表各网站、报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