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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心文化传媒】岷江，我的河 文/千克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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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江，我的河文/千克聿
（一）
很久没挑一担水了
只记得桶里有没有鱼，水都是活的
也没想要，把水捆得太死
童年从一瓢水开始
除了冬天刺骨，都是甜的
一群小伙伴的小米牙，也是甜的
把岷江担到水缸
就只剩灵性
没有河里的鱼说的，水里荡漾着民歌
（二）
岷江不曾告诉我，女人长成什么模样
只说是，像小的时候
她一双脚踩到水里，就怕水很深
有河岸在，她是不怕水的
脚丫子拍起的水花
没有一条红嘴的鲤鱼能接到手里
岷江对我说，就算嫁给了别人
她的脚杆一样很白
到今天，我总在找一个拎着高跟鞋跳跑的女人
（三）
童年的很多个晚上
我有自己的事
守在江边，不想让河水流干
我还在河边常常做一件傻事，刨开了水还是水
正如弄不清楚，岷江从父亲的父亲的父亲那里来
要到儿子的儿子的儿子那里去
连最小的鱼都可以断定
只要岷江不收回是脐带的承诺
我将无法长大
（四）
我要去陕北了
岷江不是送我一条能养活的鱼
递过来一枚卵石。关键是要拍拍我的肩膀
在陕北，我构思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宽
一株玉米是鱼
把口渴交给我来保管
一枚鹅卵石只是一个单词
除去简单的乡愁
拼不出和田的声线，有几分的水头
（五）
认得心经的每个字，还是不敢读出声来
缘于一辈子咳嗽
没咯出一串鱼喜欢的泡泡
陕北的黄土为我捏一颗土豆
与鹅卵石称兄道弟
我就雕刻嗓子，比口渴更干
学会像鹅卵石一样呼吸
是还要几十年的事
在水里不呛，在塔克拉玛教和田的玉唱陕北民歌
2018-0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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