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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今之
画者的衣履是案头笔墨的延伸,每一寸面料都藏着宣纸上的审美密码——褶皱是墨色的肌理,色彩是颜料的晕染,配饰是点睛的印章。八载北漂砚边岁月,宋庄画室的晨光与吉林故里的风雪,皆化作穿搭里的隐性章法。那些在宣纸上反复锤炼的浓淡、虚实、留白,终成衣柜里的无声心法,让每一次出镜,都成流动的东方雅韵,是笔墨与衣袂的私语,是传统与当下的共生。
展画主场:人画相生,衣为画衬

保利艺术展的背景墙前,紫红长裙如绛墨落绢,晕出沉静浓烈的底色。裙身垂坠的褶皱恰似笔锋扫过宣纸的痕迹,疏密相间,带着水墨自然流淌的韵律;裙摆微扬时,褶皱堆叠又散开,宛若寒梅绽放的层次,暗合我笔下墨梅的苍劲风骨。浅青丝巾斜搭肩头,是留白处晕染的淡彩,柔润如积雪初融,中和了紫红的厚重,恰似墨梅旁衬的雪色,清润雅致。帽檐垂落的粉白缎带是点睛的“飞白”,轻盈飘逸间,与背景墙的朱红形成“浓淡相破”的笔墨节奏;颈间珍珠项链的光泽,宛若砚台里凝住的月光,细碎温润,让这身穿搭成展场中一幅流动的“绛色小品”,与身后的水墨画作相映成趣,人、衣、画浑然一体。

全球美食自助《南非十六国家庭日》那日,户外展示国礼的草坪上,正红旗袍是工笔重彩里最浓烈的朱砂色,艳而不灼,带着砚台沉淀的岁月厚重。袍身以苏绣技法绣就的暗纹祥云,如笔锋细描的线条,针脚细密处藏着水墨的婉转韵律;领口三颗圆润的珍珠盘扣,是点睛的“朱印”,恰似宣纸上落定的闲章,与手中青绿山水画作形成绝妙呼应——袍身的红是长白山麓山花的艳,画里的青是松花江水的幽,一浓一淡,一实一虚,恰如“红花衬绿叶”的构图智慧。草编草帽的浅白檐边,是这幅“人画合卷”里的留白,帽檐处缠绕的粉丝带,与画中山峦的黛色遥相呼应;脚下米色软底鞋的鞋尖,绣着细巧的松针纹样,行走时悄无声息,宛若怕惊扰了笔墨与自然的相融之境。
观展衬景:融而不同,如墨点染

展厅访谈的镜头前,黑紫叠穿是水墨里的“撞色皴法”,藏着东北人骨子里的爽朗与画者的雅致。黑色长衣如浓墨铺底,触感温润如宣纸;面料挺括却不失柔软,恰似砚台的沉稳,为整体造型奠定基调;衣摆处暗藏的暗线绣山水轮廓,远看若有若无,近看方知是笔锋勾勒的简约景致,藏着“于无声处听惊雷”的巧思。内搭的紫红长裙似绢本上晕开的淡紫,柔润如未干的墨痕,裙摆的蕾丝花边宛若水墨的“渲染”效果,细腻而有层次;肩头的宝蓝丝巾是最跳脱的“泼墨”,鲜亮的蓝如颜料倾入水中,与身后的彩墨山水画作相映——画里的紫是远山含黛,蓝是流云出岫,让访谈的瞬间亦成艺术的延伸,尽显笔墨入衣的雅致。

嘉峪关授课收尾时,画室里仍浸着莫兰迪的清润,我立在学员李华的《梦回敦煌》前留影,一身装束恰与画境撞了个满怀。墨绿香云纱旗袍带着天然肌理,手绘荷影隐于其上,七分袖偏襟盘扣压着暗纹,裙摆垂至小腿的弧度,与画中敦煌古意浑然相契;腕间淡色玉镯温润如釉,米白赫本帽檐的细网亮钻轻缀,配着浅灰丝袜与米白低跟鞋,整体色调柔而不淡、雅而不寡。
衣的沉敛衬得画中色彩更显灵动,画的古雅又让衣饰韵味愈发绵长。这般不是衣衬画,也非画托衣,而是如画中“点彩”章法,人与画、衣与境,彼此呼应,互为映衬,恰是穿搭审美里最难得的“相得益彰”。
画室日常:松弛笔墨,自在为境

宋庄画室的晨光里那身红格纹衫,是最松弛的 “创作服”。米白围巾上绣的小黄花,是案头的清供,握着笔的手指沾着墨色,连腕间露出的蕾丝袖边,都像极了画里的 “皴法”。握着笔的手指沾着墨色,衣料的褶皱与宣纸上的墨痕相映,恰如创作时的心境,自在而专注,让灵感在松弛中自然流淌。
同道相聚:墨分五色,计白当黑

与业界名家并肩时,黑底带钻外搭是裁夜穹作衣料,星点细碎如墨落留白,低调而有韵味。珍珠项链是画中的 “留白”,温润皎洁,平衡了黑色的厚重;帽檐垂落的白纱,似远山缭绕的云气,轻盈缥缈。身边老师穿皮夹克配花巾,像水墨里撞了重彩,热烈鲜明,而我的 “墨分五色” 之雅,与这份浓烈形成呼应,让整个展厅有了 “计白当黑” 的余味,刚柔相济,各有千秋。与仰慕者相逢,穿搭亦是心迹的流露,无需多言,便懂彼此的审美默契。

国际双年展的中国美术馆展厅里,偶遇艺术界领导,我身着黑裙外搭蓝绿渐变开衫,以泼墨写意呼应领导的端庄气度。裙子面料为重磅真丝,外搭是欧根纱,柔软亲肤,渐变色彩从深海蓝过渡到浅草绿,如颜料在水中交融,自然过渡,既带着东北山林四季轮转的灵秀,又不失画者的雅致谦卑;袖口喇叭袖设计,边缘微微卷起,似水墨晕开的弧度,灵动却不张扬。内搭黑裙为简约直筒版型,面料光滑如缎,纯粹墨色恰如宣纸上的底色,沉稳内敛,暗合对领导的敬重之意。珍珠项链与绿色证件绳形成“点线呼应”,珍珠温润如谦谦君子之风,证件绳鲜亮却不夺目,细节处藏着审美巧思。领导身着笔挺西装革履,剪裁规整利落,似工笔勾勒的“硬景”,尽显沉稳威仪;而我的穿搭如泼墨渲染的“软景”,灵动飘逸,一刚一柔、一庄一雅,恰如一幅主次分明的“文人晤谈图”,在国家级展厅的笔墨氛围里,既显对领导的敬重,又不失艺术本身的雅致格调。

这是在中国女画家首届诗社画展现场,展廊之内,四人并立。身旁诸贤,有孔子主席这般业界翘楚,亦有我素来敬重的诗友同道。诸君素衣清雅,如淡墨铺陈,不事张扬;我这身高级灰白欧根纱旗袍,恰如宣纸上晕开的素色底缣,手绘荷花隐于其间,浅淡灵动,裙摆轻扬时,似有荷风暗送清芬。人与书画相映,雅韵互衬,让这展厅之内,更添几分笔墨清逸与自然灵秀。

宣纸上的浓淡干湿,化作穿搭里的色彩搭配;画笔下的虚实相生,成了衣装的剪裁层次;落款时的巧思留白,便是配饰的点到即止。从画室里沾染墨痕的棉麻衫,到展厅里端庄雅致的旗袍,从观展时低调稳妥的套装,到与领导、同道相聚时得体灵动的穿搭,每一套衣装都藏着一段故事、一份心境、一种审美,是东北人的爽朗与东方雅韵的交融,是故乡与异乡的情感共鸣,更是画者对艺术与生活的双重敬畏。
其他参展时的照片请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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