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春祥
岳母是在
那天清晨天气异常的寒冷,进了山门,就远远的望见殡仪馆大堂的屋脊耸立在山坡上,大堂里整洁而干净堆满了鲜花,在敬瞻厅去追思岳母的音容笑貌和点滴的过往,悲叹这世间的短暂。希望岳母在去往天堂的路上,没有荆棘,没有坎坷,没有病痛,没有飘零之苦。
岳母的一生,风风雨雨,跌跌撞撞一路走来。路走的歪扭但踏实而坚定,总是为一家人忧虑未来。岳母是一个傲娇的人,面对生活的压力,心里总是有个盼头去奔,希望生活能好起来。那个年代岳母是清苦的,但这并没有压垮一个人去抚养膝下的五个子女,虽然劳苦,但依然是用自己的生活方式拖家带口,用勤俭和节约供养着膝下的儿女,拓展着蓝花楹般的宁静与深远。
岳母,山东高密人氏。她留给我的只是点点滴滴散落的记忆,每每想起,便触动了心底最柔软的章节,在记忆的深处,也就越发更加的浓烈了。
那会,岳母在大杂院里逢人便笑盈盈地说,我未来的女婿调到新的单位了,不再砸洋镐了等云云……虽是久远的事,而今回想起却仍然历历在目。我怎能忘却呢,也不敢忘却。岳母永远是
记得那年,我要结婚需要买点木料做家具,岳母便对我说,你回趟老家吧,让小姨看看有没有办法买点木头。
到了老家,已是余晖脉脉的黄昏了,云霞把天空渲染了猩红色,眺望西边的沃野,金黄色小麦在风中摇曳。在通往村庄的土路上,那马车的车辙清晰可见,看村庄缥缈的薄雾,漂浮在每个角落里,路边的水洼里盈满了了子孑孓。远远地就看见小姨早已在村口等候翘首以盼了。见了我,小姨便笑迎低眉的说:“来了,你妈挺好的吧,家里也都挺好吧……”等喋喋不休地嘘寒问暖,那语气是如此的谦卑。
进了大门,映入眼前的是一个影壁墙,拐进来是一个大院子,朱甍的房顶,正面是堂屋,进了堂屋就看见左右两个灶台,一个是给猪做猪食用的。一个是做饭用的,灶台上端的墙壁是两个灯龛放着油灯,使左右两个房间都映照着微光。进了屋,热情地让我上了炕,那炕底下的炉火烧得正旺,小姨又添些了许木柴。其实在那个季节是不需要烧炕的,而小姨只是说,这屋子潮湿怕你来了不适应……炕上的一侧是一摞摞的被子,一侧是矮小的木柜子,小姨顺势就拖了一条被子让我坐在上面。此时,又麻溜地把炕上小桌上的油灯添了些许的煤油,撕了一张日历牌,认真地擦拭了灯碗,那玻璃灯罩被擦得明晃晃的并调大了灯芯,使屋子里瞬间光亮了许多。我便靠在被子上盘腿坐在小桌前,然后小姨拿着柳筐到菜畦,摘菜去了……
此刻,就感受到了农村的那种特有的淳朴和憨厚。就像是一枚小小的邮票,装的是一封封浓浓的家书,那家书是一缕缕的炊烟,是夹杂着思念的亲情;是藏在时光深处的乡愁,盈满了农家的欢畅和一种小家的幸福感。
从小姨家出来,月儿已从地平线上升起老高了,朦胧的氤氲在田野上漂浮,礳碾在月光下静静地窝在那,泥土里弥漫着庄稼熟悉的气味。月光悬挂在高高的云层上,映照着那棵高大的老槐树的背影……
每每回想起这段往事,内心仍旧是溢满了浓浓的深情。如今已记不清暌违了故土多少年也没有再回去看看,留下了遗憾与感慨。
穿越时间的河流,在那个匮乏的年代,岳母的生活泥淖,承受了怎样的跌宕。母爱是一种永远不会让孩子受伤的爱,就像爱护自己的眼睛一样,守护着膝下的子女。烟火年年,朝朝暮暮地忙碌着,殚竭心力终为子,可怜天下父母心。在柴米油盐的日子里;洗尽了铅华,在琐碎的日常生活中;岳母有所图,就想图一份对孩子们真挚的爱。
家,是岳母的坚守,是熬出来的前生与今世。烟火旺盛,延绵不断。如今已是四世同堂的家族,不也散了一地的繁华而满庭芳了吗。家族的兴旺,是给予了父爱则母敬,母爱则子安,子安则家和,家和万事兴。这尘世的烟火,是因您的岁月而温暖,谁,又会拒绝温暖呢?
看着被时光漂白了的一缕缕鬓发,在平淡中终老。在时间的荒野上,那些过往像远去的离歌,即使走的再远,娘的背影定会定格在儿女们的心中。
岁月的流逝是无言的,当你对往事有所感悟时,就一定是深深地埋在回忆当中了。岳母是一棵树,永远为儿女遮风挡雨;岳母是一盏灯会为你带来光明与温暖。挂在时间的脉络上,那背影离我们越来越远,拉着长长的影子……
奈何桥上有无奈。站在福宁园的坟前,满目照悲凉,那大理石的墓碑上霜花冰冷,我深深地知道,岳母的老家是回不去的故乡,就让禅音陪您入幽怀吧。
浮生如梦亦如烟,站在山坡的路口望断了天涯。穿过四季的轮回,春风会送来繁花,盛开在您的坟前。
写此祭文以表母仪风范。
作者简介:姚春祥,男,河北丰润县人,1964年生于青岛,中共党员,本科学历。中国散文网学会会员,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2019年,开始散文创作。曾获中国散文网主办的第三届“最美中国”当代诗歌散文大赛一等奖。中国散文网第四届“三亚杯”当代华语文学大赛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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