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绪论——以世界文化为基石,绘就当今世界的文明画卷
当人类驻足于21世纪的十字路口,回溯那波澜壮阔的历史长河,一个令人震撼的事实跃然眼前:从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刻满楔形文字的泥板,到玛雅金字塔投下的神秘阴影;从印度河流域的繁华城邦,到黄河岸边镌刻着古老智慧的甲骨文,所有早期文明都曾在相似的时空坐标中悄然萌发。这些文明,宛如散落于地球表面的璀璨星火,既各自闪耀着独特的光芒,又在贸易的丝线、战争的烽火、迁徙的脚步中相互交织碰撞。这种“既独立又交融”的矛盾统一,恰似世界文明新体系的原始基因,孕育着无限的可能。
今日,我们提出构建世界文明新体系,绝非意图抹平文化差异,铸就“文明大一统”的单一格局,而是要在尊重差异的基石上,探寻共性的光芒;在保持个性的前提下,搭建起对话的桥梁。这就需要我们以世界文化为经纬,精心编织一张既能容纳不同文明色彩的绚丽画卷,又能彰显人类共同价值的宏伟网络。这张网络的节点,是每个文明独一无二的贡献,它们如同璀璨的星辰,点缀着人类文明的天空;其经线是贯穿古今的人类智慧,它如同一股不息的溪流,滋养着人类文明的土壤;其纬线则是连接东西的交流通道,它如同一座桥梁,跨越着世界地域和世界文化的鸿沟。
当苏美尔人在两河流域首次发明楔形文字时,他们或许未曾料到,三千年后,这些神秘的符号将成为解读人类最早文明的钥匙,开启一扇通往远古智慧的大门。埃及金字塔的建造者与印度河流域的陶工,虽从未谋面,却通过季风贸易网络这一无形的纽带,分享着技术知识,传递着文明的火种。这种跨区域的文明互动,如同强劲的东风,吹散了“文明孤岛”的迷雾,让人类文明的交流更加紧密。
考古发现犹如一把把解封人类智慧密码的钥匙,为我们揭示了一个惊人的事实:公元前20年前后,欧亚大陆上同时绽放着多个高度发达的文明之花。美索不达米亚的法典、印度河流域的城市规划、中国商代的青铜器铸造、爱琴海的线形文字,这些看似独立的文明成就,实则通过草原游牧民族的迁徙、海上商人的航行,形成了隐秘而深刻的关联。这种关联,并非简单的文化传播,而是不同文明在面对共同挑战(如农业技术、城市管理与宗教信仰)时,给出的差异化解答,展现了人类智慧的多样性与创造力。
更令人深思的是,这些早期文明都发展出了独特的“文明认同”构建方式。埃及通过法老的神性统治,将权力与信仰紧密结合;中国通过礼乐制度,以礼仪规范社会秩序;印度通过种姓体系,划分社会阶层与职责;希腊通过城邦民主,赋予公民参与政治的权利。这些制度设计,虽看似南辕北辙,却都巧妙地解决了同一个问题:如何在大型社会结构中维持秩序与凝聚力。这种“殊途同归”的现象,如同一条隐秘的线索,暗示着人类文明发展存在着某些普适性规律,等待着我们去探寻与发现。
轴心时代(公元前80-前20年)的伟大突破,如同璀璨的星辰,将人类文明推向了新的高度。中国的孔子与老子、印度的佛陀、希腊的苏格拉底与柏拉图、波斯的琐罗亚斯德,这些思想文化巨匠几乎同时提出了关于存在、道德与社会的根本性问题,他们的思想如同四把不同的钥匙,打开了人类认知世界的不同大门,引领着人类走向更深层次的思考与探索。
这种思想爆发并非偶然,而是时代发展的必然产物。当农业技术日益成熟、城市规模不断扩大、文字系统逐渐完善后,人类首次具备了反思自身存在条件的物质基础。每个文明都根据自身的地理环境、社会结构、历史经验,提出了自己独特的哲学体系。中国“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强调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印度“业报轮回”的思想观念,揭示了生命的因果循环;希腊“理性主义”的精神,追求知识的真谛与智慧的启迪;波斯的“善恶二元”论,探讨了宇宙间的道德对立与统一。这些思想文化的差异,恰恰构成了人类智慧的丰富性与多样性,如同五彩斑斓的画卷,展现着人类文明的无限魅力。
但更引人注目的是,这些看似对立的哲学体系都指向了同一个终极关怀:如何构建一个公正、和谐的社会。中国的“仁政”思想,倡导以仁爱之心治理国家;希腊的“正义”观念,追求公平与公正的社会秩序;印度的“达摩”原则,强调遵循自然法则与道德规范;波斯的“善行”理念,倡导通过善行积累功德。虽然表述不同,但都在探索道德与政治的紧密关联,这种“和而不同”的智慧,为后世文明对话提供了永恒的范本,激励着人类不断追求更加美好的社会。
第四章:近代文明的灾难性扩张,导致价值分化的矛盾凸显端倪
15世纪的大航海时代,如同一声惊雷,彻底的改变了文明互动的格局。当哥伦布的船队抵达美洲,达·伽马的船只绕过好望角,人类首次建立起了全球性的联系网络,将世界的各个角落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然而,这种联系并非平等的文化交流,而是伴随着殖民扩张、资源掠夺、文化同化的暴力过程,给非西方文明带来了深重的灾难。
西方的文明,凭借其军事技术、航海能力和组织效率,在短时间内建立了全球霸权,将自身的价值观强加于其他文明。但这种霸权背后,是文明价值观的深刻冲突。西方的个人主义、线性历史观、征服自然观,与非西方文明的集体主义、循环历史观、天人合一观形成了尖锐对立。这种对立在19世纪达到顶峰,表现为“文明”与“野蛮”的二元划分,将非西方文明贬低为落后与野蛮的代表,进一步加剧了文明之间的隔阂与冲突。
然而,历史的发展往往超出统治者的预期。殖民地人民在接受西方技术的同时,也在选择性吸收其文化元素,进行了创造性的文化再创造。印度的民族主义运动、中国的现代化改革、非洲的泛非主义思潮,这些运动都表明:非西方文明不是被动接受西方价值的容器,而是主动进行文化再创造的主体。它们在吸收西方文明精华的同时,也保留了自身的文化特色与价值观,实现了文化的创造性转化,打破了“文明冲突”的简单叙事,为人类文明的多元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20世纪的两次世界大战,如同两场噩梦,给人类文明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创伤,也促使人们开始深刻反思文明的本质。当核武器的阴影笼罩全球,当种族灭绝的暴行震惊世界,人类终于意识到:不同文化差异造成的阶段性文明差异之间的共存,不是一种选择,而是一种必需,是人类生存与发展的基石。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成立和《世界人权宣言》的通过、非政府组织的崛起,这些现象标志着人类开始构建超越国界的文明对话机制,为不同文明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提供了平台与保障。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发现:西方的民主制度可以与中国传统的“和而不同”思想相结合,形成更加包容与多元的政治体制;印度的非暴力理念可以与非洲的乌班图精神呼应,倡导人与人之间的关爱与互助;伊斯兰的慈善传统可以与基督教的博爱观念相补充,共同构建一个充满爱心与温暖的社会。这些文明的交融与互鉴,如同璀璨的星光,照亮了人类文明前行的道路,让我们看到了一个求同存异、和谐大同、更加美好的世界。 更为深刻且意义深远的变革,正悄然在认知的维度上铺展。后殖民理论的深刻剖析、多元文化主义的蓬勃兴起、全球史观的广阔视野,无一不在对“西方中心论”的单一叙事框架发起巨大威力的挑战。学者们逐渐的领悟到:真理绝非某地域某阶段某一文明的专属领地,不同文明对于现代性的独特诠释,如同璀璨星辰,为人类探索美好生活的图景增添了别样的光彩。中国的“和谐社会”理念、北欧的“福利国家”模式、拉美的“社群主义”实践,这些鲜活的探索,共同编织着人类对理想生活的多彩想象。
当我们把目光投向充满希望的未来,构建世界文明新体系的征程正面临着双重考验:既要警惕文明对话沦为空洞无物的口号,又要防止文明冲突演化为不可收拾的现实灾难。在此背景下,“天下大同”与“文化各异”之间的辩证关系,显得尤为关键而深远。
“天下大同”并非意味着抹平所有差异,创造一个单调乏味的世界,而是倡导构建一种求同存异、包容多样的共存机制。这一机制的核心,在于承认每一地域每一阶段每一种文明都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与思想文化价值,都有其以独特方式为人类共同价值作出贡献的路径。中国的“和而不同”智慧、印度的“梵我合一”哲学、希腊的“辩证法”精髓,这些宝贵的思想资源,均可为构建文明对话平台提供坚实的理论支撑。
“文化各异”亦非指文明间的绝对隔绝,而是在保持各自特色的同时,积极探寻共通共鸣之处。当我们深入比较不同文明的伦理体系时,会发现尽管表述各异,但都蕴含着对诚实对正义对慈悲等基本价值的共同追求。这种“核心价值”的共鸣,正是文明对话得以深入进行的坚实基石。
构建世界文明新体系,归根结底就是要回答一个根本性的问题:在全球化文明浪潮蓬勃发展的今天,人类如何既保持文化的多样性,又携手共创共同的未来?这一问题的答案,既不藏于任何单一文明的典籍之中,也不取决于某一文明的独断,而在于不同文明间持续不断的对话与碰撞中孕育而生。当我们学会以他人的视角审视世界,以他人的心灵感受生活时,一个真正包容真正多元真正和谐的世界文明新体系,方能把伟大的理想变成伟大的现实。
站在当代人类文明的新起点上,我们比任何时候都更加需要这种超越界限的智慧。因为最终决定人类命运的,并非我们拥有多少核武器,掌握多少先进技术,而是我们能否跨越文明的鸿沟,携手构建一个真正属于全人类的共同未来。这——正是世界文明新体系的终极使命与光辉愿景。


主编:吴文頗(源自大地),中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原任济南铁路分局副局长兼高级工程师。社会兼职:山东省企业经营管理学会书记兼交通运输专委会会长暨省学会智库研究院院长。现代诗集《源自大地》由人民日报出版社出版,时任国务院安成信副秘书长、全国政协常委文联主席文化部周巍峙部长、全国摄影协会主席邵华将军等领导学者,分别题词签名与合影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