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活着,我作证”
——与阎纲先生的书香之约
2025年6月7日,我怀着崇敬之情,前往礼泉县拜访当代著名作家、文学评论家阎纲先生。眼前这位94岁高龄的文坛泰斗,状态之矍铄令人惊叹——他不仅耳聪目明,走路稳健从容,还不让人搀扶,思维之敏捷、谈吐之清晰,更让人全然忘却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
作家冷梦在《百贤墨像——孙杰陕西文化名人肖像展》阎纲肖像前合影
我将我新出版的《光影铸魂——陕西百名文化名人肖像集》捧到先生手中,他欣然接过,即刻专注翻阅起来。随着书页翻动,他的眼中泛起光彩,看到熟悉的文化名人肖像时,难掩激动:“我认识他,他还这么年轻!”语气里满是对故交的怀念与感慨。而当翻到自己的肖像页,他嘴角含笑,幽默调侃:“这个人,我好像认识。”诙谐的话语瞬间让氛围轻松起来。随后,他郑重地对我说:“这本书很厚重啊,是对当代陕西文化人的记录和礼赞。你为陕西文化事业做了一件大好事,谢谢你!”这份认可,让我深感荣幸。
交谈间,阎纲先生拿来他今年新出版的作品集《我在场》赠予我,并在扉页郑重签写:“孙杰先生赐阅指正留念,94岁阎纲。”
此刻,这墨痕带着体温的字迹,承载着一位文学大家的谦逊与热忱。想起去年此时,他以作品集《我还活着》袒露对生命的灼热情愫,并在扉页郑重的写下“我还活着,我作证,93岁阎纲。”
“我还活着,我作证”——这七个字在心底反复摩挲时,热流猝不及防漫上眼眶。原以为是九旬老者诙谐的自语,细品才惊觉那是黄钟大吕般的生命宣言,用举重若轻的姿态撞开存在的真相。当岁月在旁人眼中沦为停摆的锈钟,他偏以笔为槌,在稿纸上敲打出震耳欲聋的生命节拍,每个字都浸着不肯向时光缴械的孤勇,每道墨痕都烙刻着对存在最赤诚的自证——这哪里是简单的字句,分明是一位文人向岁月下的战书,字里行间奔涌着不肯向年轮低头的倔强,掷地有声地宣告着生命的主权。
时隔一年,他的新作《我在场》出版,更是他以九十四岁高龄持续掘进的精神印证。恍惚忆起2024年7月为他拍摄肖像时,阳光透过纱窗在书案上织就金线,他濡墨写下“美在似与不似间”相赠,笔锋里藏着历经沧桑后的通透。这是对美的内涵的诠释,是对我的寄语,让我非常感动。此刻捧着他签名的新作《我在场》,指尖摩挲着扉页的签名,心中翻涌的不只是感动——那是看见一束跨越世纪的文心,仍在时代的幕布上燃烧成炬的震撼。手中的书卷仿佛还留存着他指尖的温度,那是比墨色更沉郁的生命印记,在岁月里永不褪色。

与先生相处的时光,处处可见文心与生命的灼灼回响。他谈文学时眼中跃动的星火,论世事时掷地有声的铿锵,乃至笑谈岁月时眼角堆叠的皱纹里,都藏着不肯褪色的赤诚。这位历经世纪风云的文人,不仅以笔为犁在时代沃土深耕,更以九秩高龄的蓬勃生气,将文化人的风骨铸成了不倒的界碑——看他站在镜头前腰杆挺直的模样,便知什么是岁老魂雄、暮色熔金。
临别之际,阎纲先生欣喜地捧着《光影铸魂——陕西百名文化名人肖像集》,与我并肩而立。镜头定格的瞬间,记录下我与这位文学大家珍贵的相聚时刻,这不仅是书籍的交汇,更是一次难得的学习与精神传承。与阎纲先生相处的每一刻,都能感受到他对文学的赤诚与对生活的热爱。他不仅用文字为时代留下印记,更以蓬勃的生命力,诠释着文化人的风骨与坚守。
这次拜访,不仅是书籍的馈赠,更是一场精神的传承,终将成为我在文字与镜头间跋涉时,袖口不落的暖光。
2024年7月我为阎纲先生捧上我的纪实摄影文学集《最后的金莲——奶奶的小脚》个人观点,仅供参考阅读 5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