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学岁月:我的全勤与劳动记忆》
——记1960年代至1970年代的小学、中学与高中时光
文/徐金梅(吉林双辽)
我出生于1960年,成长在一个崇尚勤奋与奉献的年代。从小学到高中,我的学生时代有两个鲜明的印记:从不缺勤,以及热爱劳动。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身体不适,我从未迟到早退,更不曾请假;而在班级里,我总是抢着干活,扫地、擦黑板、帮老师送作业……劳动让我感到光荣,也让我在集体中找到了自己的价值。
小学时代:风雨无阻的坚持
60年代末,我在村里的小学读书。那时候条件艰苦,教室是土房,冬天漏风,夏天闷热,但学习氛围却格外浓厚。我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帮母亲给家里挖一筐野菜或者冬天捡一土篮子粪。干完活走二里路去学校,从未因天气恶劣而耽误。
记得有一年冬天,我得了重感冒,咳嗽得厉害,母亲劝我在家休息。但我摇摇头,裹紧棉袄,揣着两块烤红薯就出了门。到学校时,鼻子都冻红了,老师心疼地说:“徐玉萍学名(徐金梅),病了还来?”我笑笑说:“没事,我能坚持。”那天,我一边擦鼻涕一边写字,作业仍然工工整整。
在班级里,我最喜欢劳动。和上体育课,每天放学后,我都会主动留下来扫地、整理桌椅。老师夸我勤快,同学们也信任我,推选我当“劳动和体育委员”。那时候,能为大家服务,是我最自豪的事。
中学时代:劳动中的成长,我们的体育老师孙志文,让我带领同学们上体育课。
70年代初,我升入公社中学。学校离家二里地,不管春夏秋冬,但我依然保持着全勤的记录。那时候,除了学习,学校还经常组织劳动——种地、修操场、拾粪积肥……许多同学怕苦怕累,但我总是冲在最前面。
有一次,学校组织我们去马林屯农田除草。烈日当头,不少同学躲在树荫下偷懒,我却弯着腰,一垄一垄地干,汗水浸透了衣服。生产队的队长看见了,对老师说:“这娃实在,将来一定有出息。”这句话让我干劲更足了。
在班级里,我依然是劳动积极分子。擦黑板、抬水、我在我们班把钥匙,每天早早到班级生炉子……只要力所能及,我都抢着做。班主任李福瑞老师常说:“有你在,班级的活儿我都不用操心。”
高中时代:坚持与奉献
到了高中,学业压力大了,但我的习惯从未改变。即使发烧头疼,我也坚持上课,生怕错过老师的讲解。有一次,我得了痢疾,肚子疼得直不起腰,但我硬是咬着牙,在课堂上记完了笔记。放学后,才跑去卫生所打针。
劳动依然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学校大扫除时,我主动承担最脏最累的活儿——清理臭水沟、搬运垃圾。同学们笑我傻,可我觉得,劳动是光荣的,能为集体出力,心里踏实。
回首往昔:劳动与坚持塑造了我,
如今回想起来,那个年代的教育,不仅教会我知识,更磨炼了我的意志。从不请假的坚持,让我学会了责任;热爱劳动的习惯,让我懂得了奉献。这些品质,伴随我走过快到一生了,成为我人生最宝贵的财富。
或许在今天的年轻人看来,这样的坚持有些“固执”,甚至“不懂变通”。但对我们那一代人来说,“不耽误一节课,不逃避一次劳动”,上体育课主动带领同学们一起锻炼身体,就是对自己、对集体最好的承诺。
——今天是六一儿童节,谨以我自己的回忆,纪念那个朴素而充实的求学年代。
2025年6月1日徐金梅写于儿童节

附《求学岁月》简评:
《求学岁月:我的全勤与劳动记忆》通过作者徐金梅的个人经历,生动展现了1960-1970年代中国基层教育中劳动教育与集体主义精神的深刻烙印。以下从三个维度评述其核心价值:
一、时代精神的微观镜像
文章以"全勤"与"劳动"为线索,还原了特殊历史背景下教育的社会功能。作者对恶劣天气中坚持上学、带病劳动的细节描写(如冬日揣烤红薯上学、烈日下除草获生产队长赞扬),折射出当时"吃苦耐劳"的集体价值观。这种将个人成长融入集体建设的叙事,体现了计划经济时代教育与社会生产的紧密结合。
二、劳动教育的实践标本
文中反复强调的劳动场景(扫地、拾粪、农田劳作)具有双重意义:既是当时学校德育的重要载体,也是农村青少年社会化的重要途径。作者担任"劳动和体育委员"的经历,尤其是带领同学上体育课、主动清理臭水沟等事例,展现了劳动如何塑造责任意识与领导能力。这种"做中学"的模式,与当下劳动教育政策倡导的实践性存在历史呼应。
三、代际价值观的对话窗口
结尾处作者对当代青年可能认为其行为"固执"的预判,构成耐人寻味的代际对照。文中"不耽误一节课"的自我要求,以及将劳动视为"光荣"的价值判断,为理解老一辈人的行为逻辑提供了鲜活案例。这种朴素的责任观,在六一儿童节当天发表更凸显其纪念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