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青、知青、牧青
文/毛韬
从上世纪60年代至本世纪20年代中期,对青年的称呼有许许多多。但是,在这许多对青年的称呼中,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就是“社青、知青、牧青”这三种称呼了。
人们对“社青”的称呼,是来自于对上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初没有工作,或者是找不到合适工作而游荡在社会上的年轻人,皆称呼为“社会青年”,简称为“社青”。
人们对从1968年响应毛主席号召“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的指示去“上山下乡”的青年,称之为“知识青年”,简称“知青”。后来,这个“知青”的范围,又扩展至在1968年以前去新疆等边陲地方军垦务农的老知青们。当然,当时的“知青”人群范围,是不包括留在城市去工矿企事业等单位工作的青年人。
然而,人们对现在的青年,却不知道用什么称呼,才能比较准确概括出他们群体的一个鲜明特征。因为,他们与他们父辈,甚至是祖辈的青年时代,已经完全不同了。所以,他们不会再认可自己是“社青”,或者是“知青”的身份。现在,他们宁可去接受一个所谓的“牧青”,或者是“后浪打工人”等称谓。
当然,现在社会上对青年的称呼,还包括了“萌青”和“菜鸟”等许多种非常奇葩的说法,其意思就是指缺乏社会经验。或者对某个领域的知识掌握不够全面的年青人。
除此之外,现在网络上还流行着两个对现代青年的称呼,即“中坚青年”和“百步青年”。其中的“中坚青年”代表80后群体,他们正面临家庭和职场多重压力,展现出他们坚韧的生活态度。而“百步青年”则象征着现代年轻人依赖互联网、少运动的生活方式。
现代互联网上还有着对青年的另外两种称呼,即“游牧青年”称呼,以及“后浪打工人”称呼等网络热词,它们已经共同构成对当代青年身份认同的多元表达。相较于“后浪打工人”隐含的精英化叙事,“游牧青年”的实践,更凸显底层青年在结构性压力下的矛盾状态。
我从“牧青”的称谓之中,似乎是又看到半个多世纪之前的“社青”影子。当然,现在“牧青”要比过去“社青”要自由散漫的多了,也要休闲自在许多。因为他们干脆彻底抛弃生活压力,驾车到处漂泊游荡。而昔日“社青”是没有经济条件,可以驾车到处漂泊游荡的。
嘿嘿,现代社会生活圈子可真小啊!怎么二代人、三代人,从过去的“社青”到“知青”,再到现在的“牧青”,六十年甲子转了一圈,仍旧又回到原点上来了。
人们从现在“牧青”和“后浪打工人”的身上,似乎是又看到了昔日“社青”和“知青”的影子。昔日的“社青”与今日的“牧青”都是一群漂泊在社会上的年青人,他们中间有一些人,后来逐渐变成“百步青年”的群体。而昔日的“知青”与今日的“后浪打工人”,都是为养活自己和家庭而努力劳动奋斗的年青人,所以,他们就自称为现代“中坚青年”榜样的群体。
当然,我是非常理解现在“牧青”和“后浪扛工人”的困惑和难处。因为,我们这些曾经的“社青”们和“知青”们,曾经也有过同样的困惑和难处。
那时候,我们咬紧牙关努力坚持生活了下来,当时在我们心中还反复念叨着前苏联电影的一句台诗:“牛奶会有的,面包也会有的”。
现在,我们这些曾经的“社青”们和“知青”们千万别对现在的“牧青”们和“后浪打工人”再搞什么说教一套的。因为,他们虽然不是我们,但是,他们现在的模样,就是我们过去的模样;他们的今天,似乎就是我们昨天的真实写照。我非常能理解他们,即“理解万万岁!”
所以,我们这些曾经的“社青”们和“知青”们不仅应该要能够理解他们,关心他们,安抚他们,而且更要积极鼓励他们和帮助他们,真切希望他们的明天,能比我们今天的生活,要过得更美好一些。

作者简介: 毛韬,1955年7月出生,上海南汇人,旅游经济师,现在担任民建上海市委经济与社会发展研究院研究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