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灭人性《泉城晨话》第418期
杨延斌
这个社会，偏偏在一个个和民生紧密关联的部门或机构，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难为百姓的事件，比如保险公司有的险种，要等到被保险人死了，亲属才能受益，甚至有的险种，要等被保险人100岁后才能受益，可恶的是，入保人对这些条款根本不知情，就是从办理保险那天开始，就被忽悠欺诈了。
某媒体曾经爆料，某地95岁老人去银行支取老伴遗留存款，却被要求开具他妈是他妈的证明，以及要求开具他和老伴结婚证明、有无子女的证明。一个柜台员，面对如此高龄老人，怎张得开口说这番话？
而谁都明白，尤其银行柜员更明白，一个95岁老人，已经无法证明他妈是他妈，他和老伴结婚时，新中国还没建立，他无法提供婚姻登记证明。
我认为有许多部门的条条框框，就是制定政策者的人性出了问题，他们揣着坏主意，针对民众挖陷阱，定框框。这就好像山里的猎人，有针对性地给某种动物下夹子、挖陷阱一样。
我在第416期写的是《职场孬蛋》，现在看来，有些职场屡屡发生伤害民众事件，只从孬蛋层面看他们，还远远不足以说明问题。有些直接影响民生的事件，可能不只是发孬发嘎那么简单，或许就是一个部门的集体人性都出了问题。
一个人发坏或者几个人发坏，尚属于个别现象，可怕的是很多人一起发坏，或者是集体发坏。一个人发坏，相当于一杯被污染的水不能喝了；几个人发坏，相当于一缸水变质了；而一个集体的人性都出了问题，或者掌握话语权者揣着坏心思，那就等于一潭水都变坏了。
这几天吵翻天的湖南株洲病重老人，在亲属代为支取定期存款时，被要求老人亲自到场才行。在银行柜员死咬规定不松口的情况下，亲属无奈，只得用轮椅把老人抬到银行，结果在面容解锁环节，老人经不得折腾，更受不了银行的冷气，亲属只得把老人推到银行门口，打算让老人缓解一下。不曾想，这个时候老人倒下去了。尽管120到场抢救半小时，老人还是死在银行门口。
像这样的事儿，发生在全国苦心打造了多年的和谐社会，就是有100个客观理由，你银行也脱不了为老人的死承担相应责任。这件事的性质，是给社会添堵抹黑，无论你银行有什么金规铁律当借口，储户也是被迫到场后，才死在了银行门口，你银行纵有一万长嘴说与人死无关，也得不到社会公理的原谅！
事情没那么复杂，银行如果没难为储户，储户咋会被用轮椅抬到银行？
储户死在了银行门口，银行却百般狡辩与他们无关。这种苍白无耻的谎言有人信吗？你要是没要求储户必须到场，视频中那个柜员，要不是自知理亏，又何必边抢夺手机边威胁说：“你这是侵犯我肖像权！”听听，银行全方位都在镜头监控下，那个柜员竟然把不讲理发挥到了极致。
我想起《沙家浜》中沙奶奶的唱词：“你有理敢当着百姓讲？”哈哈，纵然把录了视频的人千刀万剐也不妨，储户已经倒在银行门口，且看你耍坏心眼的柜员好下场！
像这种非人性化操作，导致储户死亡的恶性事件，全国不知发生过多少起，而银行处理起来，用的都是一个套路：先是百般抵赖，妄想撇清责任，一旦在公理上站不住脚，就用砸钱的方式平息事件。这次发生在湖南株洲某储户死在某银行门前的恶性事件，银行起初的态度也是十分恶劣的。
高调宣称与储户死亡没责任的涉事某农行，拿出10万元平息事件。我就是个傻子也要质问：既然你银行高调宣称你有理，不担责，为啥拿出10万元来平息事件？有多少人会相信银行是出于道义？再说，这样的银行，能与道义粘得上边吗？
最该诚信的银行，却不让人信任，这种社会信任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记得至少从40年前开始，全国各地发生过很多起储户因病不能到场取款的矛盾纠纷，按说，如果金融高层认识到有些死规定，必须在工作实践中加以改正的话，估计早就杜绝了因执行不切实际的死规定，而造成银行和储户之间对立的矛盾。那些明显是难为储户的死规定，已经过去几十多年却依然没纠正，这证明从金融高管层面，真的有心眼不正的人窃取高位。不然，连底层百姓一听就是非分明的道理，咋会成为银行的铁律呢？
要我说，问题发生在下边的营业柜台，储户只能怒怼柜台服务人员，这一点储户没错。但站在柜台服务人员角度，白纸黑字的条条框框就挂在墙上，柜员是在尽职守则。最应倾听储户意见的，应该是金融顶层高管，也就是掌控行业话语权的金融领导层。
我想说的是，任何行业的规定背离人性，绝不会有好结果。或者说，任何规定，都不能把人民大众当成“假想敌”！
我为什么主张《拯救人性》？因为有些行业的神操作，真能把人的心肺气炸。
比如办理手机卡让盲人眨眼认证，是不是荒唐至极？
有位80岁的盲人管大爷，某日去营业厅办电话卡，被要求在刷脸认证时眨眼。管大爷解释：“我从小就没眼球，身份证照片也是闭眼的，我咋眨眼？”他递过身份证，“这上面有我照片，是不是我本人？”
工作人员还是坚持己见：“我们有规定！”
针对此事，人民日报直接用了“太过分”三个字。
依我之见，只要长的不是人心，很难生出好心思。
2025年5月18日于济南
作者简介：杨延斌，笔名水务。《都市头条·济南头条》首位特约专栏作家。德州市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网络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写作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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