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岭人系列之四十一
午休时光
于 波
2025年的五一节,我准备利用这五天休息时间到医院好好看看我的老腰。进入四月份以来,我每天都是被腰痛痛醒的。之前,去过区医院看过,有的医生诊断是肌肉问题,有的医生诊断是股骨头问题,不但没减轻我的疼痛,还增添了恐惧感。5月4日,我到市中医院挂了专家门诊。医生是位湖南人,很健谈,听出了我的东北口音,就跟我说东北人幽默,问我会不会讲笑话。亲切的交流舒缓了我的情绪。他初步诊断我是有炎症。做了CT,他嘱咐我,千万不能再翘二郎腿了。我说,我曾经连续翘了四年二郎腿。那时教高三,有的老师是在办公室支个简易床,而我把脚往办公桌上一搭就是一个中午。医生说,那就不奇怪了,年轻时不注意,老了病就会找上来的。趴在理疗室的床上,好多情景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一个个画面串连起来,在时光的隧道里呈现。
2005年8月,我调进红岭中学。新学期,我到石厦部担任高一(7)班班主任。每天早晨从园岭校区坐校车到石厦,晚上再坐校车回园岭。教师办公室就是教室改装的,各科老师都在一起办公。一打电话,南腔北调。身在新环境,领教来自各地精英的魅力。我和李老师在一个卡座里办公。他是我的教研组长。电脑技术方面,他支援我。教育学生时,我主动帮腔。我俩共同备课,配合默契。午休,都是趴在办公桌台面上度过的。每次醒来,有时是额头上压出印痕,有时是半张脸会印出深深的褶皱。那时也不觉得什么,洗把脸就走进教室了。 校长经常给我们描绘即将完工的高中部蓝图。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是,到了高中部,每个老师都有午休房。有时遇到工会主席,他会给我们描述高中部的施工进度。我们一直盼望着搬到高中部的那一天。到了高一下学期,我们可以躺下来午休了,可所谓的床依然是卡座的台面,记得那半圆的桌面只适合侧身躺,仰面直腰,腰就会悬在半空。
2007年10月,我们终于住进了高中部的宿舍。每位班主任都有资格分到单独午休房。学校还给教师宿舍起了个好听的名字——远尘馆。有了安身之所,就等于有了家,有了好心情看那里都是那么美。
校园里一部翻开的书迎接着刚入学校大门的师生们,雕塑告诉我们这里是个读书的好地方。高中部三面环山,正面迎水。这里安静幽美。在山那边的居民开山劈路之前,这里是单循环路。每当周末,家长们的车沿湖而行,太阳西下后,路灯和车灯映的湖面泛红,不知惊飞多少觅食的白鹭和山雀。
老校长即将退休那年,我成了“豪华高三”阵容的一员,那是我带的第三届高三。新校长履职后,我仍在高三。为了让辖区更多的孩子接受优质教育,我们学校扩大招生人数。教师们把远尘馆午休房空出来让给了学生做宿舍。教师的午休按排在信息楼一楼的教室里,上下一体的铁床,床之间用帷幔隔开。人多嘴杂的总有声音不说,上下铺还互相干扰。我更多的午休还是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度过的。大家忙忙碌碌,出出进进,有的行李放在床上,一直就没打开过。还没注意到太阳何时能照到床铺上,时光就流水般地跑掉了。
综合楼投入使用后,我们陆续搬回远尘馆。记得,我在套间里屋的上铺,头顶上就是空调的出风口,每次午睡都得用毛巾被遮住脸。尽管还是铁床,尽管还是上下铺,至少能睡着觉了。
现在,我们的午休房是三人间。春天,凤凰木花开窗前。冬天,阳光把温暖送进房间。身在远尘馆,教学楼上“正、爱、精、高”四个大字清晰可见。高高的钟楼上藤蔓绿意盎然。
2025.5.5于颂德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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