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和摄影:雷雨
诵读:张抒毅 编辑:杨建松

你就藏在大山深处,在群山环抱中静谧;在云雾缭绕,依山傍水旁浣纱、曼舞。你仿佛倚在吊脚楼的窗前,望穿秋水的守望、等待。二百多年过去了,大山阻挡了你的脚步,你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却依然不变的守望、等待,等待我一往情深的归来。当我得到你的消息,心仪向往已久的古色古香的栖息地,便千里迢迢的赶来,在波光粼粼的贡水河畔小憩后,绕过“皇恩宠赐”的万亩茶园伍家台,四周满眼的秋色无心顾盼,一心直奔你的藏身处,沙道沟镇彭家寨。我想象着突然站在你的面前,看你惊喜的泪光,看你羞涩中惊慌失措的表情,雨点般捶打我的矫情模样。

从宣恩城区出发,到达彭家寨需一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陪伴同行的土家族陈朴先生告诉我,彭家寨座落在宣恩西南边陲,是第七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中国古建筑专家,华中科技大学张良皋教授(2015年去世,享年92岁,武汉蔡甸区人)曾三十次来恩施考察,当他发现彭家寨木质吊脚楼群,惊为“天上仙境,世外桃源”。

感叹道:“保护好彭家寨吊脚楼群,就是保护传统原汁原味的民族建筑特色,彭家寨吊脚楼群的价值不亚于布达拉宫”(西藏拉萨市),并挥笔歌咏:“末了武陵今世缘,贫年策仗览桃源;人间幸有彭家寨,楼阁峥嵘住地仙”。在他不遗余力的奔走呼号下,国家斥巨资三十亿,在崇山峻岭中打通了隊道,修建了公路,从此彭家寨走出了大山,享誉国内外。

车停靠在彭家寨景区门外,一幅字醒目的映在我的眼前:“你在我们在,都看彭家寨”。望着这好似打油诗的宣传广告语,我问喜欢写幽默风趣打油诗的陈先生,是你写的吗?他做出一副无辜的摊手表情,我们在哈哈一笑中走进彭家寨景区。

我们一行三人乘上小型电动火车,火车沿酉水河边缓缓前行,酉水河呈碧绿色,清澈见底,河畔两岸绿草如茵、林木葱郁、阡陌纵横,四周苍山叠翠,各色的农家菜随手可摘。半小时左右电动小火车停在了吊脚楼前,驻足观望,一排排蓝瓦的、飞檐翘角、古色古香的吊脚楼呈现在眼前,楼前的木梁上挂满了金黄山的包谷,门框上吊满了火红红的辣椒,屋檐下堆满了整齐垛垛的木柴,大大小小的红灯笼高挂在楼前楼后,一派秋后丰收的繁荣景象。

一位一辈子居住在此,卖“藤拐仗”的老爷子热心的对我说:“这个朝代最好,共产党好,我们这有五十户人家,三百多口人,家家都有吊脚楼,政府花钱把整个寨子买下来,我们子子孙孙享有永久的居住权,我们一夜间变成了富人”。我笑着问道:“日子过的舒坦么?”,“好舒适哟,不愁吃不愁穿的,春暖夏凉里来了好多好多人,好热闹哟,每天都能卖些拐仗和土特产,赚钱了哟”。我掂了掂一根拐仗,很顺手,便告诉老人家,我父母在世时,我旅游碰到卖拐仗,都会买一根。现在我还年轻,就不买了哟。他拖着响亮长长的音应道:要——得,要——得!

我们一行三人走在青石板铺的巷路上,按着旅游线路的指示牌,一楼又一楼的踯躅缠绵,轻摸她曼妙的身姿,与她一次又一次深情对视。吊脚楼都是悬空半干栏式的建筑风格,精雕的木窗花格,古色中透着秀美;横梁和屋柱是笔直粗圆的树木,显示家境的殷实富足。吊脚楼分上中下三层,下层用于养牲畜、家禽、堆放杂物;中层是主要区域,设有卧室、堂屋、厨房等,宽敞明亮,门窗左右对称;上层是用于储存粮食等物品,设计的矮小,以减小风力和雨水的浸湿。大部分家庭的大厅中堂上,挂的都是毛主席的像,应该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就原封不动的保存。

午后的阳光有些热燥,我们在“凉亭桥”歇了下来,习习凉风吹来,带着丝丝甜气,想必这里应是夏日里土家人聚集乘凉的地方,也是少男少女幽会的地方。便仔细观察了桥的结构,没有一钉一铆,全是木拴嵌合。紧邻“凉亭桥”居住的一对中年夫妻热情的招呼我们,我们便攀谈起来。

他们告诉我:为了保持土家族吊脚楼群的完整原貌,政府要求家家都要住人,保留土家族的民俗民风,农耕烟火,田园风光;防止木质吊脚楼不被虫蛀坏,不被风雨雪浸湿腐蚀;不能动一木一瓦,也不允许添加一木一瓦。县志记载是一位彭姓先辈,由先祖托梦而寻得此仙居之地,在此生息繁衍,历经二百多年,形成的土家族彭家寨村落。我又寻问了土家族婚嫁、节日、民谣等民风习俗,感叹着土家族丰富多彩的特色,想着渊源流长的土家族文化,在这里不着细细描述,留给游客来感受吧!

太阳快下山了,我们留恋不舍的离开了彭家寨。车在大山里宛转前行,我在想:彭家寨、吊脚楼群、传统农耕,我把你比拟为心爱的姑娘,我闻着桂香跋涉千里外,只为看清你的容颜。在这里,我看到峭拨楼宇,亘古不变的民族遗产,土家族的生命张力,大自然的空灵和声;我感受到了远古的虔诚,智慧点亮民族的默契共识,灿烂的古老文明得到厚重的庇护;这里的一切美好,都可以在这座活化的、动态的、再生的泛博物馆里,可闻、可见、可触摸、可延续……。此刻,夕阳下的炊烟该在吊脚楼里升起来了,袅袅的炊烟飘逸在翠绿群山之中,宛如一条条洁白的纱巾,笼罩着彭家寨的袅娜娉婷,吸引着一批批的游人,揭开你神秘的面纱,一睹你的风姿,风情万种的妩媚,古色古香温蕴的无限魅力!

雷雨笔于2024.11.4晚武汉


作者:雷雨,武汉蔡甸区人。从小酷爱国学,炽热的家国情怀,使他从未放下手中的笔。发表诗、散文等文若干。愿做文化传播的一份子。从事预防医学事业四十一年,业余文学创作四十七年,现为湖北某生物企业执董、执总。

朗诵:张抒毅,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会员,省朗协车谷工作部副秘书长,武汉经开区朗诵艺术家协会秘书长,东风延锋励志文学社秘书长。爱好文学、朗诵,用声音传递温暖,以诵读致敬人生。

编辑:杨建松,网名铁马豪歌,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理事兼副秘书长,省朗协融媒体工作专业委员会主任,省朗协语言艺术研究与实践基地副主任,2024年荣获“第三届荆楚朗诵之星”荣誉称号。《都市头条》认证编辑,铁马豪歌平台三年阅读已逾一亿七千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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