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的故事【六十】

李东川‖我的下乡岁月(1)

【竹林深处】 李东川摄

      当颠倒黑白成了常态时，坚持正义就成了异端，说真话是做人最起码的人品，当觉得真话不合时宜时，你可以不说，但不能说假话。

——作者的话

      和一些下过乡的朋友在一起谈起那些年上山下乡的往事时，有很多朋友都喜欢说:感谢那段岁月锻炼了自己；感谢那段岁月让自己得以成长。他们还有一句最响亮的话:青春无悔！我当然明白他们“青春无悔”的内涵——是特指那段“上山下乡”的岁月。

      我想说的是:当我们正该上学学知识时，却失去了上学的机会，失去了上学学知识的青春难道真的不悔吗。

      “上山下乡”的青春真的无悔吗？真如此，当“返城潮”到来时，又有几个把无悔的青春留在了乡下。

      现在就讲讲自己下乡时的那些故事吧！

      1968年12月22日傍晚，珙县大街上传来了敲锣打鼓和呼口号的声音，原来又有最高指示下来了。

      开展了两年多的大运动，已经在中国社会的政治生活中形成了一种惯性——那就是传达最高指示不过夜。

      可以听得出县城里的高声喇叭传出的播音员激动的声音:“: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要说服城里干部和其他人把自己初中，高中，大学毕业的子女送到乡下去，来一个动员，各地农村的同志应当欢迎他们去”。

      尽管那时自己才16岁，经过两年多大风大浪的洗礼，我已敏锐感觉到，这场“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运动我们已经无处逃遁了，与其被动挨动员，还不如主动出击抓紧报名好。

      于是在12月23日，也就是最高指示下达的第二天，我们就到了珙县城关镇去报了名，估计在全县范围内，我们这几个应该是报名最早的了。

      1969年1月14日，我们的决心书《坚定不移奔向农村》全文刊登在《宜宾日报》上，假话、大话、空话、漂亮话，从那时起就深深渗透在我们这一代人的骨子里了。

【云雾山乡】 李东川摄

      在我眼里“上山下乡”留下的是不尽的悲怆，那是一段苦难的时光，只是岁月的沉淀将其酿甜。

——作者的话

李东川

      祖籍山东省莱芜，1952年出生于重庆市，成长于川南。1970年代从事摄影，1980年代从事摄影理论研究，论文被汇入第三届，第六届全国摄影《论文集》，有10余万字的论文、评论文章在国家及各级专业刊物发表。1999年出版《李东川五言古体诗集》。后致力于散文创作，已创作散文作品700余篇，散文集《旧日时光》已由团结出版社于2021年正式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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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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