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坐”的古训,这次回村,父母没有在村里找当年的老朋友说话儿,说实话,村里健在的,和父亲年一年二的老人不太多了,这也是这次回来父亲没来回走动的原因之一吧。

父母直接回到四婶院里,四大因为脑溢血已经去世多年,四婶一个人,如今跟着我堂弟一块生活,好在身体尚可,三位老人有弟妹陪着互聊近况,家长里短。而我和堂弟(军伟)则带上祭品走向村北。
和全国大多地方一样,村里青壮年大多外出或工或商,街上偶有几个人也是匆匆而过,且多是我离开以后才嫁进梅庄的新主妇,只有遇见杜家的锁哥,一句“权刚回来吧”,老家的味道才慢慢升起。
走上河堤,远远先看见数棵墨绿墨绿的柏树,好像是一群依门而立,盼望外出的儿女晚辈早日回家的老人。而柏树下是呈扇型有序排列的一座座坟茔——从那位把我们这一枝张姓带到沙河边落户的老祖开始至今数百年间,这里有我的父辈,祖辈,曾祖,高祖,太祖......

沙河水,沙土地,虽然偏僻,却也和梅、杜、叶几位老祖以及其后人一起同甘共苦,风雨同舟,抗天灾人祸,抵外辱内患,迎改革春风,弄开放大潮,在列祖列宗的跟前,一群勤劳的梅湾人建造出一个美丽的梅湾村。
张家祖地东北西南走向,按河南祖制,和宅基地布局一样东西依次排列,东西一院一院,南北一辈一辈,井然有序,也为成年在外的张姓子孙后代留下一个回家的标志。
和先到的秀和哥,松敏哥打个招呼,然后和军伟来到我的爷奶墓前,父亲行二,上有一兄一姐,下有二个弟弟,除了父亲和三大当兵出去以外,大伯和四大一直在家务农。最终也埋在了这片劳作了一生的土地里,像他们最终守护着自己的父母一样,四大的下面多出来一个。
数年前,一个大意,可惜我那聪明能干,广结善缘的铁辽兄弟,四十刚出头就撇下弟妹和两个女儿......

因为前两天军伟已经来过,我由上到下都祭奠完以后,才来到妈妈的陵前。
妈!我回来看您了......(文:张铁权,配图来源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