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灵岩“一线天”
宋文东
上个周末,我们组织了一次两寺(月牙寺、合龙寺)连穿爬山活动,有驴友觉得距离近了点未尽兴。其实周初组织这次活动时,我曾打算安排个三寺(月牙寺、合龙寺、灵岩寺)连穿,但又觉得从核桃园村到灵岩后山的驴道蜿蜒于群山之上,自己仅在十几年前跟别的驴友走过一次,已经记不清楚,就有点怵头,因此这个打算就取消了。不过这个念头一出,那灵岩后山一带的美丽风光便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心里也像有个人在催促着我说,抽个时间再去看看吧!那天中午在农家乐用餐时,也许是喝了一杯酒的缘故吧,我当场就宣布了下个周末的驴行打算——探寻灵岩“一线天”。
3月2日8点半,我们的车队浩浩荡荡地一路畅行抵达核桃园村的西邻——高家庄村。之所以选择从高家庄开始爬山,是觉得这里距离灵岩寺近一点,困难可能会少一些。但面对陌生的村庄,四周的大山,我就有点懵,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上山了。踌躇了一会儿,便四处寻找村民问路。可是怪了,村里连个鸡鸣狗吠的动静也没有,见个人影儿就更难了。我东张西望了半天,才终于见到一个人从一条胡同深处向我走来,心里顿时一阵子高兴。那人离我越来越近,我正要张口,却见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便大失所望。我们停好车,然后顺着山坡下到了一座水库边上,准备爬上对面的公路,却被农田里的铁丝网挡住了去路。东面的山,陡峭险峻,而且方向不对头,让大家徒费体力不值得。于是我们决定把车开到水库大坝那里再说吧。
到了水库大坝附近,终于见到大坝上有几个村民正在焊接一个架子。我有点喜出望外,忙向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问路。中年男子很热心,指着北面山坡上的村庄说,你们走过了,从村后面沿公路往西一直走,三四公里远就到花岩寺村了,这个村就在灵岩山下。高哥是个急性子,那人刚说罢他就说,我知道了,然后转身就要去开车。我知道中年男子误会了我的意思,指给我们的是车路,于是告诉他我们打算爬山去。他“哦”了一声,然后指着西北面那几座大山说,那几个山头中间最高的那座大山就是灵岩后山,你们从前面有铁塔的山坡开始爬就行。我谢了他,如释重负一般。大家收拾好行装,朝目标出发。
沿着公路拐了一道弯儿,见有条驴道往西北方向的山上而去,我们决定从此上山。到了半山,驴道没了,山坡也开始陡峭起来。山上松柏稀稀拉拉,黄草连绵,荆棘丛生,甚为难行。不过这点困难阻挡不住众驴对大山的执着与热爱。高哥依然在前面当开路先锋,众驴跟随其后,顺利地爬上了山顶。不到山顶还感觉不到有风,待登上山顶,才知道原来这里是风的老窝,眼下虽然已经开春,但山风依然料峭,冷飕飕的。
南眺远山,雾气蒙蒙,唯见大山的依稀轮廓,朦胧雄伟。书亭说,我看着不像雾气呢,不会是沙尘吧?我说应该是雾,如果是沙尘,我们在这山上就感觉到了,你不觉得这山上的空气挺清新吗?
远眺西山,有三四座山峰在一片蓝天下同框,满山的苍松,点缀着漫漫黄草,巍然屹立,山势崆峒。其中北面那座孤峰突兀,阳坡光秃,风景独特,觉得有点眼熟。低头一看,一条明显的驴道弯弯曲曲地通往前面的山坡。我想起来了,这就是我们上次走过的驴道。
翻过两座大小山头,离那座阳坡光秃的山峰更近了一步,觉得其就像埃及的金字塔似的雄伟壮观。到了两峰之间的垭口,北面是一条山谷,迤逦往北而去,出口处卧着一个小村庄,我认定那就是我们此行的必经之地——花岩寺村。
远眺灵岩山,虽然看似近在眼前,但看山跑死马,估计我们下到花岩寺村,再爬上“一线天”,一个小时未必够用。这时已经十一点半了,如果加上返回到高家庄水库的时间,估计得需要三个小时,我就有点犯愁。豌豆花嚷嚷道,我走不动了,不想去了。她这话颇有传染性,我也产生了就此回返的念头。但又一想,没有完成任务,半途而废,怎么给众驴交代呢?于是我把这个想法又咽了回去。我正在四处观察从那里下村子的时候,俊俊说,这里景色真美,牛哥咱们在这里合个影吧?众驴都说这景色不错,于是好梦组织大家合影。
合完影,我看看身边西侧陡峭险峻的山坡,根本没有路径可循;东侧的山坡倒是有条清晰的驴道,直通山后,应该可以下到花岩寺村,我觉得似乎远了一点。眼下的山谷虽然直达村子,看着也是条近路,却不清楚路况如何。书亭说,看山谷也像有人走过,我先下去侦察一下。书亭下了山谷,说,有驴道。众驴从此下了山谷。其实这个决定可能是错误的,走山东侧驴道应该是正确选择。这是后话。
山谷可能长时间没人走了,加上山洪的冲刷,谷底山沟崎岖难行。过了一片芦苇丛,有人用一些荆棘之类的干树枝堵住了沟底去路。高哥一边挪移荆棘,一边嘟囔道,这是不让咱走啊。我说,你就别费力了,到沟坡上面看看吧。大家上了沟坡,果然有条小路,但走了一段平路,小路又没有了,只能走边坡。边坡甚为陡峭,而且砂质松滑,稍不留神就有滑下去的危险。大家相互提醒,抓紧坡上草木,踩稳脚下,都安全地通过了。
进入村子,仰望灵岩山,满眼绿色,那“一线天”就隐在茂密的松林里,却根本看不清楚具体位置在哪里。正好一位老人在房顶上晒粮食,我向老人问路。老人告诉我,你们沿着那条水泥路一直走到尽头,山上不远处就是“一线天”。我谢了老人,带领大家上路。出了村子,到了山下,时间已经12点半了。大家都是又累又饿,豌豆花也没有再打退堂鼓。好梦建议休息会儿,大家补充点能量,因为都没有劲儿爬山了。
水泥路尽头是个岔口,一条土路往南拐弯而去,另一条土路往北面的山上延伸。我们选择了北去的上山路。原来往北去的路仅通到上面的玉米地就没有了。仰望山顶,危岩绝岫,兀出云表。山坡峭拔,找不到清晰的上山路。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众驴都明白,即使找不到路,也得闯出一条来。
山坡的下半部松柏较为稀疏,但荆棘丛生,攀爬艰难。高哥继续在前面探路。众驴累了就喘口气,歇歇脚,也不忘记寻开心。半个多小时后,众驴终于抵达山峰直立的石壁根下。我查看了电子地图,我们所处的位置离“一线天”已经不远了,心里不由地一阵高兴。高哥与书亭在前面沿着石壁根开路,后面众驴紧跟。忽然我的身后“哗啦!”一声响,忙回头一看,原来是俊俊滑下山坡去了,而且滚了几个骨碌,被一棵松树挡下了。我是眼看着她在山坡上翻滚,却无能为力,心也悬了起来。待她爬起来,我赶紧问,俊俊没事儿吧?俊俊举起手里的一根拐杖一般粗的枯木桩子说,我没事儿,都是它害得我。说罢将枯木桩子狠狠扔在地上。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众驴才知道这是俊俊拽了这根已经干枯的树桩子惹得祸!大家虚惊一场,都为俊俊逢凶化吉感到高兴。
众驴终于爬上了山脊。俯瞰西山下,金灿灿的阳光洒满了山峪,漫山的松柏好像从漫长的冬天里苏醒了似的,焕发出了勃勃的生机。千年古寺建筑群掩映在松柏丛中,尽收眼底。那古老高耸的辟支塔此刻也落在了我们的杖底,却仍然不失其雄伟壮观。
大家沿着山脊下面一条驴道往南而去。远远地看见前面几棵松树上绑了若干的红布条,鲜艳醒目,我知道“一线天”就要到了。到了那道巨缝边上,看看周边都是悬崖峭壁,怎么下去又成了难题。眼前有几块大石头就夹在“一线天”巨缝之中,看似摇摇欲坠,却起到了桥梁的作用。梦醒大哥率先踩着巨石过了“一线天”。我说,醒哥看看前面有路吗?梦醒往前面走了几步说,都过来吧,有路。众驴依次过了“桥”,接着下一段十几米高的断崖。
到了断崖上面,我又有点犯怵了。在我身后的君哥说,牛哥等下,我先下去接应你吧。我说,你下你的,我自己能行。断崖上生了几棵柏树,我从树后面抱着树慢慢地往下出溜。没有树的地方就抓住石缝中的荆棵等灌木条子,没有灌木的地方,就抓石壁上的棱角,竟然慢慢地下到了“一线天”地面上。许多驴友都知道我有点恐高,这次竟然轻松地下来了,都夸我这次真的“牛”了!
“一线天”东西长约10几米,宽不足1米,仅容1人通过,高数十米,颇为神奇。有几位年轻的男女游客正在拍照,见我们从天而降,都傻愣愣的,不知道这一伙是人还是神了。大家千辛万苦地来了,纷纷留个影,作为纪念。这时已经接近14点了,偏斜的太阳亮了“一线天”西端的一绺南侧岩壁,金光灿灿,就像是洒下来的佛光一般,诡异怪诞。
离开“一线天”,大家就近寻到一处下山驴道,慢慢下山。下到垭口上,我见那条从村里蜿蜒上山的公路就通到垭口上停止了,才明白了原来那位老人所说的公路尽头指的是这里。众驴都下到垭口,不顾疲惫,又马不停蹄地往花岩寺村而去。
(文中部分插图借用了本群驴友的摄影作品,在此致谢!)
2024年3月4日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有需要刘般伸先生书法作品或者莅临现场演出鼓劲加油的请联系《都市头条·济南头条》。
刘般伸先生毛体书法作品欣赏
艺术热线:
13325115197
史志年鉴、族谱家史、
各种画册、国内单书号、丛书号、
电子音像号、高校老师、中小学教师、
医护、事业单位晋级
策展、推介、评论、代理、销售、
图书、画册、编辑、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