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龙年春节
邵祺昌
(一)八大局的小年早市
淄博市张店区的八大局便民市场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贸市场,几十年如一日,在平凡中度过了一天又一天。
我亲戚家就住在八大局便民市场附近,前些年去亲戚那里,有时候就从八大局市场随手买一点礼品,也没感觉到与周村的市场有啥两样。
可没想到2023年的暑假,八大局火了!因了淄博烧烤的热度,八大局那一阵子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在国庆节黄金周期间更是人满为患、水泄不通,竟然一跃而为全国“打卡”第一地!
既然我们的八大局如此火爆,作为一个淄博人自然就想去看一看,再说周村张店也不远,何况还有老年优待卡乘车不花钱。不过天天在网上看到张店的朋友每天把车开到郊区为外来游客腾地,就不忍心给张店人民添堵了。秋后了,天凉了,烧烤热也降温了,还想去八大局看看。见有周村去张店的烧烤专车,就过去打听,一问才知道是付费乘车,不知啥原因票价还高于公交车,于是仅有的那点去八大局看看的热度就被彻底浇凉了。
腊月二十三,癸卯年的小年,也是亲戚家先生的生日,就想起来这是去八大局看个究竟的最好机会。下了公交车没先去亲戚家,就径直进了八大局便民市场。
八大局便民市场,是八大局居民区的一条南北通道,几百米长、七八米宽的样子,两边是一个挨一个的的商铺,有的在营业中,有的干脆就关门大吉。可能是小年的原因吧,也可能是还不到晌午头,买菜、购年货的人嫌冷还没有来,市场上冷冷清清,更没有那种嘈杂的叫卖声,来来回回稀稀落落的没多少人,其中还有像我这样的匆匆过客,拿着手机在拍视频。
八大局市场内有两三个十字路口,实际上就是楼区东西南北的交叉路口,可能是由于烧烤热的原因,这几个十字路口向东西两个方向都延伸出去几十米,也成为摆摊卖货的地方,不过人更少,给人一种冷清感。我首先选择知名度较高的名家书画苑进去逛了一圈。
名家书画苑坐东朝西,在八大局市场南段第一个大门处,里面分简易的敞篷式商贸区和正规的书画工作大厅两部分。敞篷式商贸区基本没有人,我径直进了书画厅。书画厅坐北朝南,东西长,中间有双向的书画工作台和南北两侧的书画工作台正好形成一个长长的回廊。游客们可以绕场一周,或欣赏、或参观、或与专家们交流,如果价格中意就可以成交了。这里有红红的春联和福字,还有一些节日小饰品,算是有点儿节日的味道。我是为参观而来,自然也没有购买的打算,再说家里有朋友送的几幅字画,多年来从没有悬挂过,都是在那里默默陪地压箱底儿。
从书画苑出来以后信步游览,一边走一边拍照,把那些最有年味的镜头拍下来,准备为八大局市场鼓噪一番。为了看个究竟,我一直走到市场的北端,这里是我前些年从没去过的。在农贸市场中间,隔不远就有一个垃圾桶,是为游客或经商者准备的,垃圾满了随时可以清理掉。有了这些垃圾桶,行人不可能再随手丢垃圾,有利于环境保洁。
我从右侧到北头,再从左侧转回来,看到最热闹的就是博山炒锅饼、紫米饼等,几家买年货的商铺也时不时有人光顾,见有经营周村烧饼的商铺,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有不少商铺还挂着“网红”或“专列”的招牌,以此招徕顾客,格外引人注目。
在市场的十字路口和市场两端,都摆放着有八大局市场管理公告的标牌,有禁止汽车通行的规定,这是很有必要的,既有利于秩序维护,也避免堵车或发生交通事故,名副其实的步行街。
小年的早晨,有些冷,我两手冻得几乎拿不住手机了。小年的八大局便民市场的早市,有些平淡,没有想象中的热闹,也许这才是八大局本来的面貌吧。像黄金周那样的场景都是网红惹的“祸”,毕竟八大局居民区住户也不希望天天那样。
日子,还是平淡为好;过年,还是平安是福。

(二)大年三十,回家请老祖
中华民族五千年,过年的风俗还真不少,其中大年三十“请老祖”就是其中之一。
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请老祖”,现在是我们兄弟几个带着儿孙“请老祖”,70年坚守如一。我在周村居住30多年了,但是大年三十回老家“请老祖”是从不缺席的。
其实,大年三十“请老祖”,就是请家里的先人回家过年,这和上坟有着根本不同。如果说上坟是我们后人去老祖那里“汇报”工作,那么“请老祖”就是请先人来家进行“视导”,和我们一起过一个“团圆”年。
“请老祖”的时候,首先要在正堂桌案上摆好供品、酒杯、筷子、香炉等,供品一般要摆放5盘,最忌讳的就是4盘,因为自己的先人是神而不是鬼!其次要写好先人的牌位,牌位一般写两个,一个是自己父母的,一个是其他先人(三代宗亲)的。
一切准备停当后,家里的男爷们就可以去村里的路口处“请老祖”了。由一人用传盘端着先人的牌位,注意要把牌位写有先人名讳的一面朝下(牌位平放),其他人跟在牌位的后面。到路口处或村头上,有家里的长者在前拈香作揖,其他人按辈分列队跟在拈香人的后面作揖即可。因我们村整体搬迁10多年了,所以我们在小区大门外一侧朝着原来村庄的方向拈香作揖。往回走的时候,要把牌位反过来,让先人的名讳朝前(牌位立放),注意要把点燃的香烛插到中途的拐弯处,别忘了留一棵插在自己的大门口一侧,以引导先人回家。
将“老祖”请到家之后,把先人的牌位摆到供桌最里边的中间位置,然后斟酒、敬香。第一次敬香时,还是由长者拈香,全家人都要参加。等一路香烧得差不多了,再上第二次香时只需拈香人自己作揖上香即可;一共上三次香,每次上三路香,并同时斟一次酒(点到就是)。最后一次上香、敬酒时要供奉水饺,让老祖用餐。大约两个小时左右,三路香燃毕,老祖们也吃饱喝足,就可以"送老祖"了。
“送老祖”的时候,全家人不分男女都参加。在长者的带领下,全家人在桌案前作揖、下跪,先由长者奠酒。奠酒者要把桌案上的酒杯举起,然后自左而右划一条抛物线的同时把酒洒在地下,最后带领全家三叩头、起身作揖,奠酒结束。然后还是男爷们,端着传盘如请老祖状,到原来请老祖的地方“发钱粮”,就是燃烧黄表纸(纸钱),同时把先祖的牌位烧掉。最后洒一瓢水,水里要放上一把小米,没有小米可用小麦代替。洒水的时候,要绕着纸灰洒一圈,象征意义是防止其他人拿走我们的“钱粮”,现实意义是有着灭火的作用,防止死灰复燃,引发火灾。最后由子孙放一串鞭炮,让老祖在喜庆声中回天堂享福去了。
我们家兄弟六人,父亲去世后,由大哥拈香、奠酒;大哥去世后,现在由二哥带领我们“请老祖”,全家的子侄、孙辈都要参加。
一家人通过“请老祖”这个传统仪式,可以增强家族凝聚力。因为不管是兄弟几人,分居多少年,只要是一个爷爷甚至是一个老爷爷所生,几十口人都要在一起“请老祖”。同时,通过“请老祖”的仪式,让后人缅怀先祖,家长可以借此给孩子们讲讲先祖的光辉业绩,弘扬家风家训,传播正能量。
当然,随着社会的发展,现在“请老祖”的人家不多了,都改成上坟了。因为我母亲的忌日是腊月初四,根据“一个月不上两次坟”的风俗,所以每年除夕都是请老祖,我就每年带着儿子回家参加“请老祖”这一传统仪式。
缅怀先人,追溯功德。民族文化,发扬光大。

(三)元宵节赏灯
元宵节赏灯是中华民族的一项传统活动,记得《水浒传》里就有宋江和燕青去东京汴梁赏灯的情节。文革前在村里看戏,有一出垫台子戏《夫妻观灯》,我的小学同学就演过这出戏,演得很不错。
人民公社时期的元宵节也赏灯。记得我们去王村耐火厂(今山东二耐)去看灯,灯区是在王耐大礼堂前面的东西甬路上;去王村八三厂看灯,灯区从八三厂的北大门一直通到南大门。也记得曾徒步来周村大街看灯,下午从我们大史村出发,天黑前赶到周村大街,看完灯回到家就是半夜里了。也不觉得累,第二天照样下地干活。
不过那时候的灯都是些传统的灯。从形状上看,有圆形的、方形的、八棱的、六角的……从内容上看,有萝卜灯、茄子灯、鲤鱼灯、玉兔灯……从类别上看,多都是些“死”灯,就是不活动的灯;也有一些“活”灯,比如“山羊抵角”“公鸡报晓”等。
1992年进城后,元宵节去周村大街赏灯就方便多了。不过那时候,年年都是那些灯,很少有新花样,也就不新鲜了,有些年竟也懒得去。特别是把古商城承包给外地人管理的时候,不仅平时进出周村大街不方便,元宵节赏灯还要花钱买票,有几次都是乘兴而去败兴而归。
其实,元宵节赏灯和清明节踏青、重阳节登高一样,是一种风俗,是一种文化,是一种心情。如果让人心里不愉快了,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一切向“钱”看的理念显然是缺少社会基础,不利于民族文化的传承。当然大多数人不差钱,周村大街元宵节赏灯的人,照样是人流如织,摩肩接踵,来来回回的赏灯人在嘈杂的声浪中拥堵着,没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别想打个来回。灯,还是那些灯;人,南来北往的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但是人们还是乐此不疲,年年去赏灯,似乎不去挤上一身汗就不过瘾。
新世纪以来,随着人民生活的逐步提高,元宵节文化自然是越来越浓。小小的周村大街难以容下成千上万的赏灯人,尽管是政府增强了警力保证安全,采取自北而南的有序游览等措施,但还是满足不了社会需求。于是政府就把元宵节灯展先后移到步行街上、广电路上。那些年,灯展有各大企业分头承办,巨大的龙灯,拓荒牛、千里马、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拐磨子……等大型机械灯成为主流。那些年,各企业比的是实力,赏灯人看的是新颖,而传统元素自然是淡化了不少。
用不了几年,这种现代化灯展就悄然退场了,人们又回到周村大街赏灯。
疫情三年,元宵节灯会自然是难以开展。
今年的元宵节,是后疫情时代的第一个元宵节,人们去周村大街赏灯的热度又高涨起来,政府为民着想,在春节前就把周村大街布置一新,从大年初一到正月十五,不分白天晚上,来古商城游玩者、赏灯者络绎不绝,一派盛世繁华。
前几天气温偏高的时候,我说趁着天暖和去周村大街看灯,老伴说啥时候就看灯?要等着元宵节去看灯。看来不到元宵节的灯就不是灯,没有元宵节的氛围,就不一样的感受。
没想到从正月十一晚上天落大雪,道路冰滑,躲在家里两天不敢出门。直到正月十四下午,看到主要干道的积雪融化得差不多了,就决定和老伴去周村大街看灯,唯恐来个“正月十五雪打灯”,错过了今年赏花灯的机会。
其实,从朋友群的小视频中,早就知道今年周村大街花灯焕然一新了。看到小视频中的那种热闹劲,心里早就痒痒起来。
我们从大街北门进入古商城。古商城的“大街”牌坊被打扮得一身盛装,灯火辉煌。进入景区,是一条巨龙,昂首逶迤而去,有着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整个巨龙的身子,全部用大红灯笼组成,顺着大街弯来绕去,近看简单粗拉,远看气势恢宏。直到大街中段,才看见巨龙的尾巴。以此为界,龙尾以南就是传统灯区,以简单朴实的方灯为主。龙尾以北,龙身上面全部用密密麻麻的流线灯为顶,纵横交错,群星闪烁,众星捧龙,此时的周村大街俨然就是天上的街市。甲辰龙年,龙舞祥云;一龙飞天,百姓安康,设计理念不错。
可能是我们去得早了一点儿,也可能是天气道路并不作美,也许是前些天人们已经来赏灯了,今晚大街上的赏灯人并不多,我们很快就穿行到大街南首,在大戏台、无税碑和状元府那里转了一圈就顺着兴隆街而下,再从汇龙湖东畔绕回大街北首。
2024年的元宵节赏灯,兴致勃勃,收获满满。

(四)正月十五闹元宵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除了赏灯之外,还有一项重要的民俗活动,那就是闹元宵。
闹元宵突出一个“闹”字,也叫闹玩,现在叫扮玩,俗称“玩十五”或“玩杂耍”。
听父辈讲,解放前的“玩十五”需要全村的力量,它不仅展现村里的团体意识,也是村里经济力量的大较量。总之,它标志着一个村子的脸面。
那时候, “玩十五”也不是想玩就玩的,它不仅需要人力,还需要智力,更需要钱力,也就是需要“跑孙”“热孙”和“钱孙”这三类人。“跑孙”就是跑腿的人,联络人员,筹集物资;“热孙”就是想玩的会玩的人,出主意,想点子,要把整个场面搅动起来;“钱孙”就是出钱出物的人,因为玩杂耍需要资金的支撑。但往往就是出钱的人不积极,怎么办呢?虽然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离了金钱是万万不行的。于是那些“热孙”们出点子,“跑孙”们出力气,他们手里拿着一只老母鸡,来到财主门前,拿一根谷草敲打着这只倒霉的鸡,叫做“打草鸡”;或者是扛着种地播种用的耩子,在财主的门前来来回回作播种的样子,叫做“耩孬种”。通过这些劣技操作,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刺激财主们出钱,并不是真正羞辱他们。
村里的“玩十五”,一般从正月初七八就开始准备,一直玩到正月十八以后才结束,这就看来村子里“玩十五”的队伍多不多。那时候,各村“玩十五”都是讲究礼尚往来,我们村去邻村“玩”了,邻村自然就来我们村回演,不过听到外村的锣鼓队来到村头了,从礼貌的角度说,村里人就要带领自己的队伍去迎接。有一年,白家村闹玩的队伍来到大史村东头,还没进“东哨门”就敲起了锣鼓,村里人听到了锣鼓声,赶忙组织队伍去迎接,没想到两个村在敲鼓的时候较起劲来。
其实,两个村的锣鼓队较劲,也是常有的事情,无非就是热闹热闹,只是这次出了点意外。起初,大史村是邢淑珍敲鼓,但他敲得不够响,张老八便接替邢淑珍。这张老八是敲鼓的行家里手,把鼓敲得震天响,自然就压过了白家村的鼓声。白家村的人不服气,临阵换人又不可能,白家村一小后生暗地里用利刀把我们村的大鼓背面给划破了,结果两个村的人动起了手。大史村张华韶生怕把事情搞大了,就赶忙去劝架,还没劝住的工夫,双方就推搡起来。结果,玩杂耍用的“小竹马”被摔坏了,张华韶的头部也被打上了疙瘩。因此“想杂耍,盼杂耍,盼了十五盼十八;进了东哨门,砸了小竹马;打了邢淑珍,捎带张老八;张华韶去拉仗,头上被打了三个大疙瘩……”的顺口溜,有的村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一直到解放后,村里元宵节“玩十五”的活动还在继续着。传统项目有甩火球(打场子用的)、划旱船、赶黑驴(小竹马)、上芯子、舞龙灯、踩高跷等,我们村最多的一年能上到11台“芯子”,每台“芯子”前呼后拥至少十几人才行,想想那场面到底有多大!记得最后一次上“芯子”的人是东街的邵振福。此后,春节的娱乐活动就以演戏为主了,特别是文革期间的“样板戏”更是风靡全国,我们村里演的《红灯记》也是顶呱呱。
改革开放后,生活条件好了,“玩十五”的民俗又热闹起来。1992年进城之后,几乎年年都去观看“玩十五”。周村“玩十五”一般安排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的下午,先后在东门路、正阳路、恒星路上都玩过。届时,各乡镇(街道)根据活动安排,有序展演通过,区政府有关领导坐在主席台上负责打分,最后评出各类奖项以兹鼓励。周村“玩十五”最大特色就是“芯子”,周村“芯子”还上过央视台呢!
疫情过后,今年的元宵节又热闹了起来。根据政府安排,正月十四、十五日下午在恒星路的东门路--正阳路路段“玩十五”。因为感觉正月十四的路况不很好,我和老伴就选择正月十五下午去看“玩十五”。
因为老伴今年77岁了,身体也不是很好,就想赶早一点,在贴近护栏那里找个好位置坐下来,让她好生观看一番。我们下午一点从家里出发,结果到了恒星路一看,这里早已人山人海,站在护栏外面的人已是里三层外三层了,老伴根本看不到。我们顺着路口向东走了近百米,在一棵树下停了下来,一是这里的人层相对薄了点(至少三层),二是老伴可以靠在树旁,免得被人挤得站不稳。我就站在老伴身旁,时刻待命保护老伴。
活动一点半正式开始,“玩十五”的队伍从正阳路与恒星路交叉口开始自东而西缓缓而过,走到我们面前时大约有两点多了。从扮玩的队伍进入我们的视线开始,我们就踮起脚跟歪着头看,远处的听动静,近处的看身影,特别是看到在芯子前的那个高高的彩塔,就知道后面有芯子,便沉住气慢慢等着看。偶尔回头或者向公路对面的方向看一眼,只见树杈上、墙头上、三轮车上,小凳子上,都站满了人。还有人搬了梯子去,站在梯子上看热闹,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我就给老伴带了个小马扎,累了可以坐下来稍作休息。
来看“玩十五”的观众,都是以静制动,因为“玩十五”的队伍是缓行而过,而“看十五”的人是原地不动,一旦出去上厕所,就很难挤进来了。好在有警员维持秩序,大家也是文明观看,即使为了争个好位置而发生几句口角,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文明观看,和谐大家。
我站在老伴身旁,如果是在我们面前不表演的队伍,就耐心地等他们走过;如果在我们面前表演,就举起手机拍照或录像,记录着精彩的每一刻。来表演的每一个单位,一般都是锣鼓队开路,后面的挑花篮、扭秧歌、舞扇子、娃娃闹春(大头娃娃)等节目,都是些小儿科。舞狮子、舞龙,那才是真功夫,龙腾狮跃,闪跳腾挪,精彩无限。不论在那一路段表演,都是喝彩声不断。大家最爱看的,还是芯子,特别是那两台“撅芯子”,两位扮玩人竟然在半空中“厮打”起来,引得观众哈哈大笑。还有那划旱船、赶黑驴等传统项目,也是雅俗共赏、百看不厌,特别是那俏皮的赶驴人,被小黑驴踢了一脚就地打滚的时候,观众就开怀大笑起来。
今天扮玩的队伍,有南郊镇、商家镇、王村镇、永安街道、丝绸路街道等。与往年不一样的是,有坐落周村区的省级单位参加,如王村八三厂、山东省轻工职业学院等;还有了少年武术和旗袍队的参加,格外亮眼。扮玩活动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累得我腰酸背疼退发酸,我问老伴明年还看不?老伴不假思索地说:看!
正月十五闹元宵,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新时代的闹元宵,展示的是文明;万人空巷“闹元宵”,收获的是心情!正月十五闹元宵,是春节文化的顶峰!

(五)也说年味儿
过完了元宵节,总算过完了年。中国人重情义,从腊月初八一碗粥,到正月十五万盏灯,一个多月的大年终于画上了句号。
期间,从各类报刊到各级电视台,从微信群到各种网络平台,都蘸足了笔墨在书写着浓浓的年味,但是除了新闻报道之外,大多数作者都在回忆小时候的年味儿,还抱怨现在的年味儿不够浓,其中包括春晚。由于作者的年龄不同,所以他们的童年时代就不同,耄耋老人回忆解放初,古稀之人回忆人民公社,80后在回忆改革开放初,甚至是00后,也在怀旧!这究竟是为什么?生活在新时代,满眼的高科技,刷着手机,吃着外卖,收着快递,还叫苦连天,道理何在?
思来想去,搞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
有盼头的春节年味儿浓。小时候盼年,小孩子就是盼吃盼喝。那时候,生活条件差,只有春节才能换一身新衣服,只有春节才能吃到各种美食,尽管衣服也不漂亮,美食也不多,但是期望值高年味儿就浓,幸福指数蛮高。现在呢,谁还稀罕衣服和美食?过年和平时没有啥区别,生活在福囤里,对于过年有一种吃腻了的感觉,没有了盼头,还有年味吗?
有人情的春节年味儿浓。小时候的农村,拜年是重要的活动之一。一家人的几个孩子排着队给乡亲们拜年,爷爷奶奶辈的,叔叔婶婶辈的,进门就磕头,张口就问好,长辈们对前来登门拜年的孩子们,或抓一把花生,或拿几颗红枣塞到孩子们的衣兜里,那个高兴劲啊就好比中了状元!现在呢,转发一个拜年问好的小帖子,大拇指一点,群发完毕就拜完年了,连自己都不知发给了哪些人,收信人一看就知道是群发的,既没有惊喜,也没有感激,没有了人情味儿,年味儿还浓吗?
有乐趣的春节年味儿浓。过年走亲戚,知心的话儿说不完;跑到三五里外的村庄看一场电影,激动得半宿睡不着;要是村里来个玩杂耍的、说书的,挤破头儿搬着小凳子往人群里钻。现在呢?小视频、微电影、抖音……一天24小时,想什么时候就看就什么时候看,想看啥就看啥。足不出户游天下,键盘之上看全球。当春节的程序到了可有可无,沦为形式,甚至成为负担的时候,过年还有乐趣吗?
年味儿也是发展变化的。千万年来,虽然地球还是那个地球,月亮还是那个月亮,但是我们人类从钻燧取火到卫星升空,从渔猎时代到了信息社会,从结草为庐到高楼大厦 ……于是人们在高档饭店里吃年夜饭,打电话发微信拜年,坐高铁乘飞机外出旅游,给孙辈的红包动辄成千上万……
小时候的年味儿淡了,新时代的年味儿浓了。当下,微信群里的友情涵盖了家族内的亲情,一种“群情”弥漫、亲近自然的年味儿正在形成,让我们尽情地去品味这新时代的年味儿吧!
(六)说说发红包吧
看到临窗听雨老师在关于今年春节变化一文里有“群里发红包的现象几乎绝迹,人们开始回归真实,不再追求虚拟的热闹与繁华”时,点燃了我心中压抑已久的关于红包思考的火花。
红包已经很多年了吧,也可以说微信有多久,红包就有多久,她们是一对孪生姐妹。
但是,10多年来,我从来不抢红包,当然也没发过一次红包,因为我对红包有意见。
记得那一年,央视台在春晚发红包一个亿,真正的大手笔。当然,平头老百姓发红包也就是10块8块的。每个人抢的红包也就块儿八毛的,结果是皆大欢喜,乐此不疲。
今年正月初八朋友们团拜的时候,有一个抽签的游戏,我是全场第一个抽签人,结果抽到的就是“发红包10元”,上上签。看来红包不嫌我对她有意见,照样钟情于我。在大家的一片欢呼之中,我走到发言席上给朋友讲了一个“抓大头”的故事。故事是发生在我身上的真实故事,所以终生难忘,并且已经写进“老邵说说”《我的劳模之路(5)》发在了朋友圈里,只是大家没有仔细看罢了。
故事是这样的:那时候,我们办公室里老师们还有个“抓大头”小游戏,就是天气不好老师们中午不能回家吃饭的时候,就会用“抓大头”的办法来热闹一番。我们8个老师,事先写好白吃、跑腿、5毛、一块、两块等不同数额的条子,做好阄之后,一人拿着让老师们抓阄,抓着什么就是什么,然后按照抓到的钱数凑起来让跑腿的老师去买些瓜子或糖块来,老师们边吃边聊就度过了愉快的午休时间。但是这样的游戏我从来不参加,不管老师们怎么苦口婆心地劝说,我就是不参加,人家也拿我没办法。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的肠子有多长不用别人量。即使这块儿八毛的钱我也舍不得花,所以至今我也没有养成没事嗑瓜子的习惯。
故事讲完后,我和大家说了一声“对不起”,给大家鞠了一个躬就红着脸下去了,不知大家当时有何感受。
俗话说“山难改性难移”,一辈子的性格改不了。到底是发红包的不差钱还是抢红包的就差那点钱?怎么一到抢红包的时候就有了精神头?难道不发红包就没有了情谊?不抢红包就不热闹了?或者说,人们之间的情谊就值那块儿八毛?奇了怪了,百思不得其解。
朋友之间,情谊无价。小小红包算得了什么?让我们远离这种低俗的行为吧。


刘般伸,特型演员,著名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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