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即是认知与行动的产物。于瓷而言,亦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钧瓷便是这万物之一。只是之一,便穿越了时空,从古人的手中传递至我们的手中,留有历史的温度。
而那传说需得在烟雨天气中烧制才可实现的一抹天青,总透露着一份难得的浪漫和纯净,另人陶醉。
即便同为帝王、即便共同向往这抹天青色,周世宗柴荣与宋徽宗赵佶的选择依然是不同的,却分明留下了钧瓷的历史脚印。王朝的更替、盛世之下的荣危,宋代帝王选择将国运与艺术紧密关联,这一次的关联,不只改变了王朝的走向,也彻底改变了钧瓷的命运。
2018年秋,嘉德秋拍一件钧窑天青釉花盆,最终以近5000万落槌定音。从窑炉到建福宫凝晖堂、到卢芹斋、到塞克勒、到艾斯克纳齐,再到拍得者,只是一件钧窑天青釉花盆,就将永恒与命运记录。
古人从一间书房,向着永恒,提问并记录。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唐 张若虚)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
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
(宋 苏轼)
在这个烟雨频繁的季节,置一件天青色莲花式花盆于案几之上,静享那份难得的浪漫和纯净,回望曾经的你我,抑或眺望未来的你我。
此刻,正适。之后,道阻且长,行则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