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岁月的微澜扛回家》
作者:绿岛
朗诵:罗兰
在这个庸庸碌碌的世上,无不堆积着时光的尸骸,如果这光阴也有内外之分的话,那么,时光之内则是喧嚣的尘世,是凡人居住的空间,而时光之外却是一个仙界,那是诸神栖息的处所,宁静而又温馨。
更多的时候,我们愿意把这渐行渐远的光阴说成是湍急的流水,亦如正义的身躯在阳光之下流淌的鲜血。难怪鲁迅先生在《为了忘却的纪念》里曾这样说:“在这三十年中,却使我目睹许多青年的血,层层淤积起来,将我埋得不能呼吸,我只能用这样的笔墨,写几句文章,算是从泥土中挖一个小孔,自己延口残喘。”
目睹了这些年来所经历的人和事,时光的变迁乃至诸多的物是人非,已让我的苟延残喘之态倍感加剧了。世道的疯狂乃至于人心的叵测甚或赤裸裸的贪欲、贪婪自不必说,我们只说时光与这魔幻一般的时光的流逝。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足见古人(老夫子)已经对时光流逝产生的慨叹与悲怆之感是何等的强烈。我等凡夫俗子之辈,虽不能与圣人相比高下,但个中的滋味与彻骨的感受应该是不相上下的。
试想,曾经由青涩、懵懂的少年,仿佛一夜之间就到了满头青丝的老翁,由一个当年不知天高地厚指手画脚的“愤青”,可到如今依旧还是匪气、痞气犹存的玩世不恭的老诗骨。可见,时光虽可以改变了曾经的容颜,却不能改变流淌、奔涌在血液里的不断攀援着的心智与那些不死的幻梦。
其实,死亡也是一样。面对生命的即将终结,以及逝者对于尘世的种种留恋和牵挂,我们总是不能释怀。那种汹涌而至的悲凉与哀伤之感,便不由得就冲垮了情感的防线。但我还是崇尚老庄的道家哲学,那种无为和遵循自然法则的生命态度,让天地为之疏朗而更加地容易亲近。是的,逝者在应该离开的时刻去了另一个应该去的世界,是生命个体的另外一种生存方式的开始。孟子因为其夫人的离世,他在自己的茅屋里围着她尸体又蹦又跳、翩翩起舞,不禁鼓盆而歌起来,看来他是明白这个道理的。相反,极端的痛苦也是一种释放的独特方式,在子夜的扶尸痛哭,面对某种事物和存在的嚎啕大哭,都是情感通道倾泻(艺术与生理)的需求。最近我就写了一首哭的诗歌,题目叫做《我必将在疼痛的句子里号啕大哭》。这是一首很满意的作品,也是一种情感表述形式的一种创新。
这世间万物的存活,都不过是一种微不足道的痕迹而已,就像一条虫郑重其事地在尘埃里爬过的一道模模糊糊的踪迹。逐渐的老去就是这个痕迹动态的发展趋势,一切都在有规律的形态下运行。而我们有幸能够目睹慢慢老去的过程,姑且算是一种福分和赏赐了,若能够回过头来再打量一下那些歪歪扭扭的踪迹,倘能再发一些慨叹之类的言语和辞章,做一番慷慨激昂的生命意义的论述,那也是接近于自我的一种完美体现了。
难能可贵的是,能够在这些舒缓、闲适的流光中去泰然享受一份温煦终老的黄昏,那些小心翼翼的时光的纤足,羞怯地在你的心上悄悄溜走的样子,没有了许多多的纷扰和牵挂,淡然了生与死的种种沉重之感和非分的诱惑,你只需与太阳一起升起并落下,等待大的太息的将至,这将是何等宏大的平静与淡泊、肃穆之美啊。一片叶子在秋风中无声无息地落下,不需要聒噪与喧哗的铺陈来作指引。平静地安寝下来,平静地涅槃自己,让灵魂去转化为另一种有形或无形的(物质或精神)的存在,此时的坦荡已是一种胸怀了。

说道了落叶,我便想起了这样几句诗歌:
躺在回家的路上
天地间一片苍茫
那横陈于冷漠街头的
不是寂寞的呼唤
那是一张张发霉了的梦的底片
夜色茫茫
秋水殇殇
在一场金色的梦里
你
让秋风为我歌唱
歌唱于昔日沉默的山冈
谁葬我于苍茫的大地之上
谁就是我一生一世的爱人
——(绿岛《落叶》)
我以为,倘有空闲的存在,最好是在光阴的对岸立一块碑,不需要文字,更不需要喋喋不休的赘述,一切都要在和谐与自然之中,那碑若有灵性的存在,它会告诉未来这里所发生的一切。
把岁月的微澜扛回家,去慢慢地消受这光阴的流逝,再让那些不安分的诗歌的块垒,砌上一堵意念丛生的墙,以遮挡外面的风雨,这不愧是一种尚佳的选择。

绿岛:非著名诗人、评论家,自由主义与良心至上写作者,中国萧军研究会副会长,世界华文爱情诗学会执行会长,国际当代诗歌研究会顾问,《中国诗界》执行副主编,《伊甸园》诗刊总编辑,已出版著作十余部,居北京。

罗兰:从事多年语言艺术教育及研究,大型活动策划人,培养的学生在国际国内比赛中成绩优异,荣获语言类“国际优秀导师”奖。微信公众平台【罗兰之声】【夜听罗兰】创建人。荔枝罗兰之声FM1264639,触电新闻【罗韵兰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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