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友奇遇济老大
李宗益

张君入伍时后照

张君现照
六年前,济南老年大学秋季开学之际,我们楷隶书法研究班合进另一班学员十男六女。那时我是这班的班长,每次上课前我都认真点名,其中一个中等个年过七旬的张君,听到叫名他都站起,两腿一并声音宏亮的答到,凭我多年服役经历,猜想这人肯定当过兵。这不仅使我想起上世纪六十年代一起当兵的同乡战友张德军。
五十年多前,我们几百名新兵集中在县城坐车奔赴军营,那是我笫二次坐火车,也是笫一次见闷罐,后来听说这闷罐是运物资运牛马等牲畜车箱。也不知是客车箱少还是军事秘密,多少年来运送新兵远近都是闷罐车。进入车箱后车门一关,大白天车内漆黑一片,一个车箱只有一盏防风雨烧煤油的马提灯在车中央晃来晃去。本来我晕车,加上车走走停停没有窗口,里边空气不流通,上车不久感到晕晕忽忽特别难受,便呕吐不止,早上吃的饭吐了个一干二净,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大摊分泌物。
在我不知所措时,一个同乡走过来,问我叫什么名字,是那个乡镇与村子的?从聊天中我得知他叫张德军,比我大三岁,与我家相距三十余里,家里还有个末过门的媳妇。然后他拿来扫把与铁锹把我吐的污物收拾干浄。一路上他不断与我说话,使我暂时忘却路途晕车带来的沮丧情绪,也感受到出门在外被人照顾的温暖。下车后我俩分别坐车各自去了五团与六团的军营。
第二天是新兵洗澡的时间,到部队洗浴池时,我又看到从浴池洗澡出来张德军。他告诉我,山头上这片营房,五团在山南,六团在山北,两团只一街之隔,部队大礼堂,水塔和洗浴池都是公用的。我们来往过三次,一次是新兵连训练时我找过他,他来看我是新兵下连后,我分在一连炮班干炮手时,他说他分到四连,也是炮班炮手,我知道部队这批老乡中,他是为数不多的高中生。第三次相约到县城去照像,当我俩背着挎包刚要出发时,连部通讯员气喘吁吁跑来说指导员找我没有去成。又过了半个月,我去他连队找他,连里人说,张德军己调往新彊。那个时间部队正奉命,从师团各级干部和战士中抽调 部分人员组建新的部队,这一走五十多年再无联系。
多少年来我一直很想念这位同乡战友,每每想起那他对我关心和照顾的那些往事就激动不已。在部队服役时曾托人打听过他,却怎么也打听不到他的的任何消息。莫非这个张君就是我要找的同乡战友张德军,但名字显然不对,怎么看也看不出站在我面前的这个绉纹爬满了全脸,干瘦的小老头与当年风华正茂,生龙活虎的张德军判若两人。我想问他的经历但又不好意思,直到一次填写信息表,从简历中验证了他就是我苦苦寻找的张德军,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天那!这真是当年的同乡战友。他似乎记起了过去的事,半开玩笑地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简直是天意,走走转转,又走在了一起”。我问他为啥改名字,他说连里有个与他同姓同名战友经常引起误会和麻烦,便改了张君与那位同志区分。此时我也无限感慨,从青葱年华到花甲之年又能相遇,岂不是老年大学这一晚年平台与我们共同的喜好。
我俩在同一个楷隶书法班,从基础班至研究班又到创作班走过了十年历程,一同听课和展览,一起外出参加活动服务社会。张德军爱好广泛,诗、书、画、篆刻和奇石。除楷隶班外,他又在老年大学深造篆刻、行草与绘画,他经常到周围山上捡石头去奇石市场参观,也邀请我一同参加。他把从泰山捡回的石头做上石座送我,说细细看这石头有我的名字和福寿之字,至今放在书架上,怎么看也看不出那几个字。几年来他联系几个转业济南的同乡战友,不时聚在一起谈谈听看的趣事见闻,交流各自的爱好,重温过去在军营中的青春岁月和战友情谊,使我们晚年生活更加丰富多彩。

济南老年人大学楷隶研究班照一排右四为作者三排右三为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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