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经历的电话变革
孙中献
30年前,我从部队转业到县政府工作。一切都还感觉适应,但最让我挠头受憋的就是电话。那时用的还是五十年代时兴的搖把子电话机,政府办公楼设了个总机班,两个人在那陈旧的立式话盘上插插拔拔,一天到晚手忙脚乱,接通率极低。一次县长要开个经济系统工作会,我即告诉总机员需通知的二十几个部门。一个小时过去,总机回答仅打通了5只电话,急得我骑上自行车将政府附近的十几部门口头通知,回到办公室也仅仅用了半个时辰,电话还不如我的两腿快!如果打个长途,那更是麻烦,让你挨号等几个钟头,好不容易接通了。扯着嗓子喊上半天,对方还不一定完全听清你的意思。如给跨地区的临县打个长途,开车打个来回的时间也和你接通电话的时间差不多。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这天刚一上班,电信局的几个同志来给办公室换上了键盘式的程控电话。这下同事们可乐了,电话不但接通快捷,而且声音宏亮清晰,打个长途几分钟就可接通,通话效果就和在本区一样,一刹那就把远在千里之外的亲情话语拉在耳畔。可有一件就是价格不菲,上一部程控需半万之多。咱家有姑母在外,50年前去了黑龙江鸡西煤矿,多年未曾回家,老父亲年逾八旬,时时挂牵,我又上班不能经常回家,所以我毫不犹豫地为父母在老家装上了程控电话。老父亲容易知足,给姑母通话后心情特好,高兴地逢人便说:都说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就是共产主义,咱有了电话,看上了彩电,还通了柏油路,这不就是共产主义了吗。

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程控电话也在不升级更新。又是在那一天,人们腰上别上了BB机。这东西只要一响,便显示来电号码,出门在外的人听见呼叫,还得就近找个电话亭子回过去。那时人们自然想到有个随身带的电话就方便了。不多时候,就见街头有人用上了“大哥大”。叫它大哥大,真是名副其实,个头足有半个砖大,份量也有斤多重。那时的模拟信号也不咋地,打个电话还得拨出天线到处转悠着找信号充足的位置,那音量音质和程控电话相差甚远。有一次随某县长去地区开会,县长的BB机响了,一看是个紧急电话,赶紧将车停在路边,一边“喂喂喂 ”地应答,一边下车走着找通话信号的最佳位置。打完电话回到车旁,见某县长嗓子沙哑了,耳朵压红了,额头上挂着汗珠,坐回车上如释重负:“打个电话真不容易啊。”虽说那时不太先进的“大哥大”,但它毕竟标志着电话由固定的有线走上了无线移动的第一步。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不断前进的时代,牵领着电信业的进步。电信系统经过改革整合,全国已形成了移动、联通、电信三大公司,强有力的信号网络已覆盖了祖国的山山水水、天涯海角。这些年,通讯设备频繁更新换代。两千年初,我把一部小巧玲珑的小手机递给年逾八旬的老父亲时,喜得他合不拢嘴,急切地问我怎么使用。刚开始,他不太习惯,时间一长,父亲也学会了使用手机,这让他的同龄人刮目相看。这天,父亲在街上和他的几个老友晒太阳,闲聊中拿出他的新手机,那群老头从没见过这玩意,新奇地从这人手里传到那人手里,嘴里不住地啧啧称赞,老父亲挂满了开心的笑容。一个叫祥叔的接过手机左看右看,嘴里说:“这回你算把小绳子交到老嫂子手里了,不回家就打这玩意儿......”话没说完,他突然大惊失色:“哎呀,这家伙怎么还电人呀!”“啪”一下手机掉在地上。父亲也吓了一跳:“咋会有电呢?”弯腰一看,那小东西还在地上“嗡嗡”地叫着,接着传出悦耳的铃声。父亲捡起手机看看号码,揣在怀里:“这是振动+铃声——老婆子又叫回家哩”。

现在,智能手机又取代了父亲曾用过的老年机。微信这一新兴的通讯网络,几乎征服了全国的手机用户。它既可以免费通话、视频,又可以缴费、转账;既可以照相录像,又可以制作各种美篇文件。它已经涵盖了微机的大部分功能,只要你想到的它都够做到。可以想见,不远的将来,智能手机还会向着更科学、更耐用、更高层、更廉价的方向迈进。让我们这一代人能享用到更高更新的科技成果。
我们热切地期望着。
作者简介:孙中献,山东夏津县人。夏津作家协会会员,德州市作家协会会员、山东散文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曾在空军政治部门任职。1987年转业到山东省夏津县经委。现已退休。曾在《空军报》、《战友报》、《解放军报》以及《天津日报》、《河北日报》、《中年人》、《山东企业管理》、《东方散文》、《当代文苑》《中国散文家》等报刊发表报告文学、通讯、散文、评论多篇,参与了《中国优秀散文集》(第二辑孙中献卷)和《银星璀璨》(孙中献作品)的出版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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