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色灯/文并摄
独龙江乡在与缅甸一山之隔的边境线上,车到贡山县后,离开219国道,继续往西南走独龙江公路,80公里盘山道,三个小时车程。
↑ 路上可以远眺石月亮,3300米的月亮山巅,一个巨大的溶蚀山洞在云雾中时隐时现,神奇壮丽。傈僳族非常看重石月亮,认为是傈僳族发祥地。
神树
秋干洛神树桩,在高黎贡山深处,遗存许多古树,有两棵枯树历经百年不倒不朽,当地人奉为神树。
“神田”景点实际上是高山湿地。高山谷底因为雪水的侵蚀形成高埂洼地,海拔、温度、暖湿气流交汇成云雾缭绕、变化多端的生态系统。
独龙江乡是中国唯一的独龙族聚居区。特殊的地理位置和社会环境,让其成为小众信息,知道的人不算多,去过的人更少,这个中国最偏远、最封闭的小乡镇,2004年,才拨出第一个有线电话,2014年独龙江公路隧道修通之前,有半年时间因大雪封山,这里与外界隔绝。
在“迪摩柏”观景台可以远远看到著名的独龙江人马驿道。1956年,当地政府为了打破封闭,开始建设路幅1.2米的道路,只能行走人和马, 65公里山路至少3天走到,所以途中还建了4个供过夜的驿站,每年6-12月为驿道通行期。大雪封山前,都要专门组建由100多人和900多匹马组成的国营马帮,抢运粮食、食盐和煤油等生活物资。
↑ 旧照片让我们可以窥见那时行路的艰辛。
2014年4月长达6680米的独龙江隧道成功穿越高黎贡山,从而结束独龙江只能半年通车的历史。从1964年开建到2014年全时段通车,这条公路前后修建了50年。
即使路况大为改善,在海拔落差3000米的山涧公路行车也并非易事。路在高黎贡山险峻的山腰间盘旋,依山临崖。路幅窄、弯道多、坡度陡,被称为怒江大峡谷最难走、最危险的“天路”。
独龙江公路的最大特点就是弯道多,当地人曾经计算过,全长79.6公里的盘山道有794个拐弯,1公里10个拐,还有很多是回头拐,弯道一个接一个,不是上陡坡就是下陡坡,难见有百米的直行道。
公路大部分是双向单车道,隔一段路择地拓宽路幅,形成专设的“会车点”。能不能恰好会车于“点”,那就看运气了。
独龙江公路上驾车要全神贯注、身心紧绷,不停地按喇叭、打方向、加油、刹车……很像在游戏机上开赛车,紧张而刺激。
“独龙江国家公园”是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一部分。独龙江全境95%以上的地域为无人区,森林覆盖率高达93.10%,70%以上面积被划入高黎贡山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独龙族是云南人数最少的民族之一,2021年统计,有人口7310人。他们沿江靠水而居,生产落后,生活原始。直到2018年底,独龙族实现彻底整族脱贫。在对口支援下,乡镇农村面貌大变。
2021年开工建设“美丽庭院”项目,鼓励村民直接参与建设,除去水泥外,砂石等基本建筑材料都是村民自己到独龙江河滩背回来,节省下来的对口支援资金作为劳务费发给村民。家家户户种花种草,挂灯竖旗,村容村貌大变,村民的观念习惯也有了改变,早上一声哨子,村民就集合起来,清扫卫生。
“纹面”曾经是当地的民族风俗,如今已经不再有了,还健在的纹面女也不多了。江桂青老人今年已经86岁,身体蛮好,还参加村里的公益劳动。
麻必洛河和克涝洛河这里汇合形成独龙江向下,这里也是独龙江公路最北端的尽头。据说这里距西藏的察瓦龙直线距离15公里,但是翻山过去需走一整天。
独龙江因为独特,所以神秘,因为神秘,所以宁静。迪雀瀑布石板上的无名诗这样说:
一座桥,二户人家,几声鸡鸣。云雾深处,风生云起。
一条江,二张渔网,三丈瀑布。冬去春来,花开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