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洁(岁月都江堰)
也许我写下这篇文章后,我再也想不起还有什么人和事值得我牵肠挂肚去思念,去回忆……
自从上世纪八十年代混进文学圈子后,汪浩、马及时、何民、谢心明、马贵毅、马瑛、田世松、李静芬、罗晓丽等数十人就成为了我的好友(我个人是这样认为的)。我们时不时在仰天窝河边吹吹凉风,在都机厂旁边小街吃点麻辣烫,在卡拉0K尽情K歌,听着田松唱着变调几乎是念出来的歌词,个个笑的合不拢嘴,肚子笑痛是常有的事。当马贵毅拉起小提琴时,我们都如痴如醉地听着,罗晓丽忍不住,拉起裙摆旋转起来,我和静芬拉着手轻快地跳起了伦巴,旁边的人都在哼着曲子,为我们伴奏。汪浩哥哥乐的开怀大笑,请我们到他家共进晚餐,他总是那么大方,饭后不忘给大家泡上一杯清香的绿茶,端上一大盘水果。
那时候我们都是打工的,每月只有几十块钱,而他是老板,管理着灌县最大的《废旧回收公司),钞票数的手软。他最著名一篇文章叫《我不想当经理》,但几十年过去了,从没见他从经理位置上下来过,当然现在已是董事长。他写了好几本书,大都是往事篇,我写这个往事篇,也是受了他的启发。
我们几个经常到他位于红庙巷的废旧公司家属宿舍去耍,他的夫人刘姐是个非常温柔的女人。对我们几个经常到她家打秋风的朋友很是热情。
三十多年过去了,他们还住在那里,住久生情,离不开了。而今汪浩八十有余,仍然青春活力,大有一副不活到一百岁绝不罢休的样子,常常遭到马二哥的羡慕嫉妒恨。
当然还有马及时二哥和何民大哥,他们都在厂子里上班,工资比较低。二哥又非常节约,有时候连杯茶都舍不得喝,主要想存钱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何民大哥虽说在工厂上班,但人家是领导层,工资肯定比工人多,私下还可能还有些辛苦费,所以有时候也和我们在一起喝点小酒,KK小歌。
时间飞快地到了九十年代初期,由于汪浩哥哥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大有半夜都要出差的必须。马二哥当上公务员后,沉迷写儿童诗,大有冲出灌县,冲出省市,冲出国内的势头,事实上他也做到了。当然,名气大了,马二哥就逐渐淡出我们的小圈,唉,现在后悔,当初就该拜二哥为师傅,至少让周围的人认识我嘛,后悔已晚,只有等来世找机会了。
九十年代初期,由于单位收入还稳定,听说电力部门有潜力,所以有两个机会都没跑,如果跑了,至今肠子都要悔青。
80年代的我
那些日子,主要和后来成为大才子的黎明泰、叶儿耙传人冯礼福、号称诗人的永德、环肥李静芬,时而还有阳光男孩何民,每周几乎在都机厂文庙山宿舍聚会。因为这天永德的爱人群乐会带着她的儿子廖鸣回祟义乡坝头娘屋,这里就成我们这伙人喝茶,聊天的乐园。
当民泰推着一辆除了铃不响,周身都在响的自行车,气喘吁吁地爬上山。我和静芬早已把酒菜摆好,然后,我们几个就在永德门前的樱花树下,就着山上清爽的凉风,喝着小酒,快乐地聊着天,当然每当我们吃点好东西,总要把何民喊上,因为何民脑袋特别灵光,有什么事在他的化解下都不是事,所以都叫他文坛诸葛亮。
我们几个有个不成文的约定,就是那个得了稿费要办招待,当然微薄的稿费不能支撑一顿饭的费用,但意思不同,每次得点稿费都需添一大半的钱,但是乐在其中,颇有一种成就感。
最值得津津回味的是:我们几个是文坛中第一批下海的人,虽说只买了叶儿粑,当然后来又增加了小炒和面食,每个月的营业额也是三千有余,我们四个(我、芬、福、德)是股东,民泰和何民说要观望没参加,每个人每月可分近400元,在全民每月只有几十元工资,能分400元,什么摡念,但是后来这钱没分到(被个别人黑了),我们当时非常生气,苦于找不到人,想一辆女式飞达自行车的愿望也泡汤了。
后来起会买辆飞达车,骑了三个月,被贼偷了,发誓再也不买自行车了,因为起会(上会)才还了4个月,想必当初做生意买自行车就是不该有的念头。
但现在回望那些往事,心里仍有一些甜甜的味道,朋友之间是那样的真诚和谐,没有名利的纷争,更没有背叛和伤害,在而今永远找不到这种感觉了,但我仍然选择相信还有真诚。
好友们有两个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我相信他们在天上一定安好,假如明天来临,我想会有三两个朋友会在心里思念我,这生中能有这么些朋友拥我伴我,上天非常眷顾我,感恩生命中全部的爱和缘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