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作者：雪石（孙月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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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回家的路有些漫长
从准备到实行
整整用了几十天的时光
从人迹罕至的公路坦途
一直到拥堵不堪的现场
母亲早早的在庭院守望
猕猴桃架上有几只黄瓜微黄
三言两语聊着牵挂的乡音
门口的青竹 欢快的沙沙作响
仙人球长出了十几支花朵
满院子飘出来各种各样的花香
父亲的收音机唱着戏曲
深睡轻酣 侧卧在床上
古老的吊扇 顽强的转着歌唱
衣服贴着身体有些摆动
挺起的胸骨时而显出山的模样
黑瘦胳膊压着 翻开的书籍平躺
父亲醒来的时候 我在外面乘凉
看到我的出现 眼里跳跃出了欢畅
父亲准备去开垦的拾边儿地
我接受邀请 弃车 一同前行
父亲的坐骑是一辆电动三轮车
我就坐在后面的座椅上
三轮车风驰电掣的向前奔跑
父亲又回到了壮年风光
宽大的衣服随着风较劲摇动
弱小的身体储蓄满了责任的力量
一路上父亲 边开边和我说话
听不清楚 我就使劲的回应
其实说啥内容 并不重要
有应有答的情景 已是完美人生
父亲多年后 再次开车载我前行
舵手把控前行 让他充满年青
山的道路有些坎坷不平
小心避让 让车子平稳前行
他粗糙的老手 使劲握把
他昏花的双眼 探路圆睁
他脸上的瘦颊 严肃绷紧
他弱小的身体 摆动平衡
这是这么多年来
我再次亲身感受父亲的呵护
我再次和父亲 紧紧的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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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边儿地 肯定都是犄角旮旯
种了几垄红薯 还有大葱
昨天费了很大精力浇地
今天父亲说的 最多的一句
昨天漫灌浇地 真是有些累了
所以今天才睡的有些不醒
我也跟着父亲在田里除草
我也跟着父亲在田里闲聊
我也跟着父亲在田里走动
我也跟着父亲在田里望风
我也跟着父亲感受着快乐
我也跟着父亲回到了曾经
回来的路上 我们依旧聊着
路边经常有村里乡亲散步
父亲都会停下来打着招呼
我也顺着父亲介绍 挨个儿
乖巧的叫着大爷儿、叔婶
父亲脸上 迸发骄傲爽朗的笑声
多希望时光能够回转
古稀的父母能够再现年轻
多希望时光能够静止
父亲红光满面的笑声 能够永恒
2020年07月18日香雪斋初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