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自然之燃——杨佴旻无国界艺术计划
杨佴旻“自然·环境”世界艺术计划海报
自“脸”的艺术之后,杨佴旻启动了名为“自然·环境”的无国界艺术计划。这也许将是历时最长远(可以无限期)、参与人数最多(可以是不分国界的各色人等)、覆盖面最广(可以覆盖全球)的一个观念艺术,称之“观念”或谓为“行为”,无非是沿用,我更愿意把它称为生态艺术(Ecology Art)。
若非从“行为艺术”的角度说,杨兄的艺术“行为”较之他者,日臻纯粹而文雅,迥然于时人对行为艺术的旧有认识。言及行为艺术,多数人都有偏激、极端、疯狂的印象。自由坠落、身体、激浪、动作诗、维也纳行动小组、新达达主义、现场、介入品、演习……前仆后继,从走向拉萨、枪击事件、晒太阳、革命演习、自杀计划,到“芬·马六明”、为无名山增高一米、12平方米到植皮、食人、献祭……零艺术、池社、乡村行动组、兰州军团、厦门达达、新历史主义、东村、昆仑、渤海……团团簇簇杀将过去。行为艺术经历着自身的青涩、尝试、痛苦、摸索、彷徨、颠覆、震撼、反思、振聋发聩的呐喊,甚至自阉与他阉的煎熬……
我在几年前的一篇批评里说:“十余年来,行为艺术为人所诟病。它被那些冠以艺术之名的暴力、血腥、自虐、色情的表演妖魔化了,呈现出的是各行其是、极端扬丑、道德渎犯与人性衰变。纯粹的行为艺术依然遮蔽在世纪的杂语乱流中。”
于今,杨兄的“纯粹”终于从乱流里脱颖出来。无论是此前的《脸》还是今天的《自然·环境》,都有着文雅而诗性的方式,并不拘于一隅或一己,视角更为广阔,情怀更显博大,思想趋于深邃。从西雅图到东京到扬州,《脸》的行为便佐证不诬。到如今《自然·环境》也一样可放之四海,无限延伸,让观念和行为走向了文明与自觉。
一如杨兄的诗、画,温馨而禅意,润朗而明丽、梦幻而绰约。如他所言,社会够诡异了,艺术也许需要一点极端、可以试验,破掉常规,但艺术让人恶心了不好。他画城市没有垃圾,画女人不要肉欲,让他的画儿远离人间烟火。杨兄的《自然·环境》以温和的方式、虚拟的隐喻图景昭示了人性贪欲对自然的侵害而反殃己身,在北京、洛杉矶、巴黎、东京、巴塞罗那、开普敦、柏林等城市,或放眼全球的视野,这一艺术行为都有星火燎原的意义,虽然以“火”为核心语汇和主体意象,呈现出来的却很梦幻,烛照的人类行径则深为痛绝,博人深省。而从具象的主题来看,谓为“生态艺术”更为契合,包涵了人性、自然、温室效应、社会、经济、能源、文化生态的内容和探讨话语,同时它也有着“公共艺术”的特征。
杨兄将机动车(指汽车)作为主体,在游人如织的王府井步行街,他现场帖车,及时贴炫灿的融化效果为“低碳发展·绿色生活”的公益活动带来了幻变的色彩,而深化了一个严峻的命题。事后,当更多志愿者参与到这项长期的艺术活动中来,无限的延宕改变了固有的艺术的界定。其时,我觉得《自然·环境》的艺术主体也可以不拘于汽车,而延伸到地铁、动车、飞机,甚至手机、电脑、家电等(或杨兄考虑的是流动性—动态效果),甚至人本身,只是实行起来有难易乎也未可知。重要的还是行为与事象背后的信号对我们每个人的警示意义。
正如我在另一篇文章中所说:“面对人生的鸡肋,面对灰色的人群、大街、钱币,拜金主义的怅望与凝视,荫蔽于破败的精神表象。狭义主义的个体体验视不断压缩的个人空间和持续恶化的周边环境于不顾,本能地寻找着自以为的快乐,关注着速朽易变的时尚潮流。人污染了自然,反过来又深受污染之害,是自食其果,抑或恶性循环……”
此前,我曾以有别于惯有评论的形式为杨兄的作品赋词。就此,我还想以一首隐喻式的当代诗歌形式,作为这项艺术活动的一种延伸与诠释。……
作者简历:关勇,锦州人,现居北京,发表诗文、小说、文艺评论,谙熟绘画,涉足影视。曾做过钳工,主持五年电台心理热线,编导、杂志主编、策划人。任《总裁世界》杂志主编,中大文景总策划、中国微电影与微小说创作联盟副秘书长、世华集团传媒总监、总策划,兼《艺术家》《环球企业家》海外版策划总监等。著有《拆穿人生的围墙:陪你度过每个夜晚》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