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愚人节说开去:和洋节说拜拜
文/罗雁萍
4月1日是西方的愚人节。每到这一天,我都会感到点心有余悸的恐慌。那是因为,十几年前的一次愚人节,太让我刻骨铭心,想想都怒火中烧。
那时候,我们都没有微信。靠电话和手机联系。那天,我正躺在摇椅上享受春日和煦的阳光,手机“嘀嘀……”地响起来了,是新疆好朋友发来的短信。
满心欢喜地打开一看,却让我莫名其妙:“我们以后别再联系了,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清楚。”下面是一片空白,往下按,仍然是空白一片,再往下按,还是什么也没有。
这家伙,搞什么名堂?昨晚通电话还好好的,莫不是发错了对象?交往几十年,从来都是轻言细语,没有听过她不客气的语言。这是怎么了?况且还是文字,也不知道是谁惹恼了她。
我立即拨她的手机,通了,却没有人接。再拨,还是没有人接。见鬼了,刚发的短信,怎么就玩消失了呢?继续拨,竟然关机了。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好像还是生我的气。怎么回事呀?我拿先生新买的手机,拨她家的电话,正好是她接的。一听是我的声音,凶巴巴地吼道:“还打什么电话?”“啪”地一下挂了。活了一辈子,我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无礼过,何况还是好朋友呢?霎时,委屈的泪水盈满眼眶。
先生问:“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呀”“问问吧,肯定有什么误会。”“怎么问嘛,电话都不接。就是要砍人的头,也得给个理由吧。”“不要着急,总会说得清楚。”“说什么说,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我很有些愤愤然。“她正在气头上,待她消了气,咱再问问怎么回事。……”我根本没有听见先生还在说什么,脑袋里一片茫然,好像有天塌下来的感觉。那一刻,时间好像凝固了,好漫长呀!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手机骤然响起。我一看,是陌生号码,地址是乌鲁木齐。我赶紧拿起来,还没有等我说话,朋友女儿的声音就传过来了。我迫不及待地问:“毛毛,你妈妈是怎么回事啊?”听着我的哭腔,她赶紧说:“阿姨,您别着急,啥事情没有,我妈在发神经呢!”
顿时,手机里传来朋友开心的大笑声,又听见毛毛斥责母亲的声音:“还不快点和阿姨道歉!”我想,不是搞错了就是恶作剧。只听见朋友说:“哭什么哭?”“怎么回事呀?”“你短信没看完就打什么电话?”真是猪八戒倒打一耙。“除了那句话,啥也没有嘛!””往下按,直到有字出现”。
果然,一下两下三下,按到第四下,出现了“有被吓到吗?看谁是没有看完短信就打电话的傻瓜。谁被逗,财神爷就会帮谁。被耍了吧?吃醋,是因为喜欢:生气,是因为在乎;发呆,是因为想念;伤心,是因为不想失去。宁愿笑着流泪,不许哭着说后悔。”
那一刻,我真的是百感交集,破涕为笑,也真的是流着眼泪后悔。如果我再多按一下,不就没有了这场天大的误会吗?发明这条短信的人,真是太无聊了。
“真缺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骂发明短信的人还是骂朋友。电话里,又传来她的笑声,还用了《沙家浜》里刁德一的一句台词,“开个玩笑嘛,何必当真呢?”“这样的玩笑,我可担当不起!”我也用阿庆嫂的台词恨恨地回敬她。
“傻瓜,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开不起玩笑。”她又哈哈大笑。我一看日历:4月1日,原来是愚人节。难怪会被好朋友狠狠地开涮一下。不过,这个玩笑开得太大,有难以承受之重。
我想将这个信息发给其他的朋友,但是,没有这个勇气,太伤人心了。我也没有删除这条信息,准备在下一个愚人节发给朋友们。
又是一个愚人节到了,我想象不出我的哪一位朋友可以承受这样的“打击”,只得让这条信息在手机里又静静地待了一年。第三个愚人节又要到了,思忖再三,终于将这条折磨人的信息删除了,了却一块心病。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但是,每年的4月1日,我都会想起那个伤心、无聊、该死的洋人节,不想都不行。
想到西方政客出尔反尔、翻云覆雨的流氓作派,不正是他们愚人节文化的写照吗?他们正是利用洋节进行文化渗透、腐蚀和侵略,推行利己害人的价值观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