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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探湖南城步县长征文化资源的发掘与保护利用

曹正城

“长征是宣言书，长征是宣传队，长征是播种机”。通过分析87年前红军长征从其出发点到终点的行程轨迹可知，他们所过之地，多为少数民族地区和边远山区，所留下的文化遗产资源不计其数，其价值难以用数字表达。今年，我结合党史学习教育，对城步县红军长征红色文化资源进行了一次全面调查研究。

一、红军长征在湖南城步苗乡大地留下了光辉的足迹

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地处湘西南边陲，与广西北部的龙胜、资源交界。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城步是红军长征进湖南入邵阳的第一县，红军先后三次从这里经过，开展革命活动，打击地方反动派，尊重少数民族风俗，同苗乡人民结下了深厚的鱼水深情。

一是湘江战役后，红一方面军主力从广西资源进入城步。1934年12月5日，红一方面军第一、九军团从广西资源出发，到达城步蓬洞横路口一带宿营。6日，分两路向茶园进发。7日，红一、九军团在茶园开展政治宣传，召开群众大会惩办地主恶霸和土匪。8日，红九军团从茶园出发，经江头司至南山宿营；红一军团从茶园经五团到达广西龙胜县境宿营。9日，红九军团主力从南山进至长安营，途中击溃反动“义勇军”和地方民团。10日，红九军团主力兵分两路行进，左路从长安营出发经三浪等地赶往通道县临口；右路从长安营拔营下长坪，在大寨、岩寨一带宿营，并于夏佑卿家召开了干部会议。11日，红九军团右路军从大寨、岩寨出发，经绥宁县黄桑的平溪抵达通道县临口与主力会合。此外，军委第一纵队、红三、五、八军团部分部队也经过城步。红一方面军长征过城步，历时7天（伤病员及后卫部队过境时间前后达半个月之久），行程约335公里。

二是湘赣红军根据地第五次反“围剿”失败，为保存革命力量，红六军团临危受命，作为先遣队（侦察、探路）先行突围西征拉开了长征序幕。1934年9月8日，红六军团所辖十七师、十八师9700余人在军团长肖克、党中央代表任弼时、军团政委王震、参谋长李达率领下，从广西资源翻越湖南界后分二路进行入城步境内。此时，敌人调动大量兵力向城步集结，妄图将红六军团围歼在城步以东地区。9日，红军前卫部队第四十九团在离县城19公里处的横水界，击溃湘敌保安第二十团覃有晋部。10日，红六军团经横水、边溪、仙鹅界到达岩头寨、丹口、下团宿营。11日，红军主力翻越乌鸡山向绥宁方向挺进。红军第五十一团第三营驻守丹口莲花桥，以掩护军团主力西进。红军第三营以三个连迎击敌人八个团，打退敌人三次进攻。战斗从当晚9时打响持续至次日凌晨结束。有两名红军战士在此牺牲。12日拂晓，三营官兵奉命撤出阵地，从孟公坳以北翻越乌鸡山，向绥宁县进发，于傍晚追上大部队。成功完成了保护主力西进的任务。红六军团西征过城步，行程约150公里，历时5天。

三是红七军转战经过城步西岩地区。大革命失败后，1929年12月在广西进行革命活动的张云逸、邓小平等人策动举行百色起义，创立了中国工农红军第七军。1930年11月，红七军在河池会议上提出攻打柳州、桂林等大城市，后决定改经三江、龙胜等县入湘西南后再转至桂林。12月中旬，邓小平、李明瑞、张云逸领导的红七军4000多人经过湖南通道、绥宁后，于12月23日翻越绥宁与城步交界的枫木界，到达西岩山口村宿营。当晚，红七军领导决定攻下武冈城，进行休整和补充给养，以恢复战斗力。次日，红七军主力经金紫、西岩、花桥刚进入武冈县境，城步县长卢枕毅即率城步、绥宁、武冈三县团防军数百人在当地豪绅协助下，气势汹汹前往西岩，清剿部分殿后红军部队和掉队的战士及伤病员。双方在山口村展开激战。敌人死伤25人，有10名红军在此牺牲。12月24日至27日，红七军围攻武冈县城4昼夜。攻城失败后，红七军转至广西全州。1931年7月，红七军到达江西于都县与中央红军胜利会师，后编入红三军团长征又过城步。红七军这次在城步行程约30余公里。

红军在城步期间，还对那些为富不仁、欺压百姓的土豪劣绅恶霸进行打击处理。共打击土豪劣绅126人、恶霸地痞7人、土匪45人，其中处决了21名罪大恶极者。红军所过之地，扫除了地方的害群之马，得到了群众称赞。红军以自己的实际行动，深深感动了苗乡人民。不少群众冒着生命危险，带路当向导，提供食宿，精心救治、保护、收养掉队的红军伤病员100多名（后定居城步有40人）。红军长征过城步，前后虽然只有十多天时间，但苗乡人民为支持红军过境，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二、城步长征文化资源的构成及其独特优势

（一）城步长征文化资源的构成

红军三过城步，为我们留下了极其丰富而又珍贵的红色文化遗产资源。现存城步的长征红色文化资源主要有两种。

1、物质文化资源：一是红军留存下来的战斗和生活用品等文物有近两百件。如枪支、手雷、子弹、匕首、借条、调羹、背水壶、棉裤、军毯、扁担、脸盆、马灯、行军灶、算盘等等。

上二图系2021年4月25日湖南城步长坪村四组村民周旺华，向作者展示1934年12初中央红军长征经过城步南山时，当年红军赠送其爷爷周世忠的一条棉裤，现已珍藏87年。

1934年9月11日，城步丹口镇下团村吴老福用苗药诊治了几位红军伤病员。临行时，红六军团17师51团3营营长周仁杰为感谢吴老福，于是将这盏马灯送给了她，现由其孙子杨光清珍藏。

上图借条写着：“我们经过南山，已身无半文，借了张明勇大伯的山羊二只、玉米二百斤，待革命胜利后，请当地政府照数归还。中国工农红军九军团警卫连指导员李湘南，一九三四年十二月十日。”现见于湖南城步南山高山红哨内“红军长征过城步展厅”。

二是重要战斗遗址主要有横水界战斗、莲花桥战斗、堡上（长安营）战斗、九打界（脚板界）战斗等四处。1986年3月10日至12日，中顾委委员、原人民解放军海军中将副司令员周仁杰一行来城步考察长征史实。周仁杰在长征时期为红六军团17师第51团第3营营长，当年以少胜多、掩护红军主力部队突围的莲花桥战斗就是他亲自指挥的。周老将军寻找到莲花桥并悼念了当年牺牲掩埋在桥西侧的两位红军烈士后，激动不已地说：“在我几十年的戎马生涯中，爬山涉水，横渡江河，走了不知多少座桥，绝大多数桥都淡漠了。但有一座桥，随着岁月的流逝，在我的记忆中却越来越清晰，它就是湖南省城步境内的莲花桥。”

以上二图系坐落于城步丹口镇的莲花桥，1934年红军曾与蒋匪军在此发生过一次激战。

三是红军宿营地十二处。主要在原来的团心寨、蓬洞、沙基、茶园、江头司、大坪、长安营、大寨、岩寨、横水、下团、丹口等十二个村（居委会）。

现存城步长安营镇长坪村的“红军长征烈士纪念碑”

四是纪念碑、亭、路、桥六处，其中红军战斗纪念碑、红军长征烈士纪念碑、南山老山界纪念碑、红军亭、红军路、红军桥各一处。

五是红军革命传统教育基地五处。主要分布在老山界、南山、丹口、长安营、汀坪等地。

六是红一军团和红六军团司令部住址（会址）五处。

七是红军墓五处。分布在丹口（下团）、长安营（长平、岩寨）、汀坪（蓬瀛）、白毛坪（原温水村，今白毛坪村）四个乡镇。

八是红军在汀坪所建立的城步第一个苏维埃政府即“蓬瀛乡苏维埃政府”旧址。

九是红军印发的宣传铅印件《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告民众书》。

十是红军在城步的有关文件、电报等资料

2、非物质文化资源：

一是红军宣传标语。经调查，当年红军在城步书写留下的标语有近百条。城步是苗、侗、瑶等少数民族聚居区，红军尊重少数民族，严守群众纪律，每到一地都积极宣传共产党的主张和民族政策。红一军团在茶园宿营时，在周新旺家板壁上写有“取消一切高利贷！红政宣”。红九军团途经长安营青山口时，在周春生家板壁上写有“只有苏维埃才能救中国！”

二是红军歌谣。根据1976年城步红军历史调查资料统计，红军在城步民间留下的歌谣有《红军纪律歌》《当兵歌》《当兵就要当红军》《送郎去当兵》《杀敌歌》等近20首。我县汀坪、平林等地的很多农民会唱这样一首山歌“共产党，像太阳，长征路上放光芒；红军过后留哪样，留下标语暖心房。”

三是红军故事。主要有《毛泽东长征过城步考》《毛主席苗山播火种》《朱总司令在瑶寨苗乡》《坚守莲花桥》（原海军副司令员周仁杰作）、《我家的传家宝：一条红军棉裤》《一盏小马灯 映照鱼水情》《一张借条》《龙奶奶救护小红军》《酸菜坛里有银元》《惩办杀害红军的地主》《建立我们劳动人民自己的政府》《红军智擒匪霸》等20余个。

（二）城步长征文化资源的独特优势

城步长征文化资源，与红军长征所过其他之地留下的大量文化资源相比，既有其共性又有其个性，个性即它的独特之处。

1934年王震将军长征过莽莽荒原的湖南城步南山时曾说，革命胜利后要在此建一个大牧场的心愿如今已成现实。上图系碧草连天有中国南方呼伦贝尔大草原之称的城步南山牧场、湖南（城步）南山国家公园一景。

1、长征途中红军时刻不忘共产党的初心和信仰。1934年9月11日，时任红六军团政委王震到达城步八十里大南山时，看到一望无垠的大草原，他豪情满怀地说：“多好的草山啊，等革命胜利后，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建设一个大牧场。”新中国建立以后，他的这个梦想变成了现实。在王震（湖南浏阳人，开国上将）的深切关怀支持下，南山已成功建立起一个以养殖奶牛为主的现代化高山苔地种草养畜大牧场，并成为国家级旅游风景名胜区。如今南山被誉为中国南方的呼伦贝尔，南山牧场也成为了中国第一牧场（2009年6月底，湖南省南山种畜牧草良种繁殖场接到国家农业农村部草原监理中心来函，称：“从创办时间、国家支持力度、草原畜牧业发展水平、人工草场面积、产业化模式等五个方面综合来看，南山牧场是‘中国第一牧场’）。此事说明了红军时刻不忘初心与信仰，不仅要为劳苦大众打江山坐江山，而且在革命成功以后，还要更好地建设好江山，造福于人民。

2、“通道转兵”的前奏发生于城步，重大抉择源于毛泽东在城步一路的深思熟虑、科学分析和精准预判，从而避实就虚，改北上湘西为西进贵州，甩开了数十万敌军的围堵，使中央红军免于灭顶之灾，挽救了红军挽救了党。“通道转兵”，是红军由失败走向胜利的关键转折点，为黎平会议、遵义会议纠正“左”倾军事冒险主义错误、确定毛泽东在全党全军的核心领导地位、确保长征胜利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三、城步长征文化资源的发掘与保护利用状况及短板

新中国成立以来，城步历届县委、县政府十分重视红军长征文化遗产资源的发掘与保护利用开发，并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

一是红军长征胜利60周年和80周年，均举行了隆重的纪念活动。活动中，开展了红色之旅，与会人员实地体验重走长征路、翻越老山界的艰辛，对红军精神、长征精神和共产党人的初心、信仰从何而来，有了更直接更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二是1949年10月城步解放以后，先后组织了三次（上世纪60、70、80年代）大规模的红军长征文化资源调查，整理编辑出版了《红军在城步》《红军长征过城步》《红军标语集》《红军歌谣集》《红军故事集》等多本书籍，使红军长征精神和红军故事更加深入人心，从而倍感我们今天美好幸福的生活来之不易，教育后人要世世代代不忘红军、不忘长征、不忘共产党。

三是红军留存文物由县文物管理局负责珍藏。

四是成立了县委党史研究室，致力于红军长征文化资源的挖掘与保护开发利用传承研究工作。

五是对遗址遗迹和红军墓多次进行修复。“老山界”，不仅是地理的老山界，而且是历史的老山界。近几年来，为擦亮“老山界”这张红色文化名片，加大对游客的视觉冲击力、特色吸引力，紧紧围绕吸“眼球”和富“脑袋”工程，对老山界的遗址遗迹重新进行了规划修整，增加充实了有关红军长征过老山界的文化内涵。

上图为红军长征中所过的第一座难走的山——老山界，位于湖南城步南山，因原国务院副总理、原全国政协副主席陆定一的同名散文《老山界》而闻名。

六是建立了老山界等五处红军长征党史教育基地。今年以来，中共邵阳市委常委、城步县委常委和县内外的一些单位、学校、游客，纷纷前往该县党史教育基地开展党史学习教育和考察。每年的“春节”“五一”和“十一”长假，老山界及南山大草原会吸引成千上万慕名而来的省内外游客，红色文化旅游已成为城步县旅游产业中一张亮丽的名片。长征红色文化助推了旅游产业持续升温，2020年全县接待游客突破300万人次，旅游综合收入超过20亿元，年增长20%以上。

七是关心、关照留居城步的老红军。城步县委、县政府，曾多次召开因伤病等原因失散定居城步境内的老红军座谈会，每逢春节、重阳、中秋等传统节日和“八一”建军节，县领导和有关部门均登门拜访慰问他们，让他们回顾长征史，用他们的亲身经历教育后人、启迪后人，对他们的生活、工作及其子女从各方面给予关怀照顾，使他们从内心深深体会到身居他乡胜故乡的温暖感。

但是，由于历史的原因和客观条件的限制，还存在一些短板：一是发掘与保护开发利用中尚存在着交通相对落后；二是基础建设及配套设施薄弱；三是资金投入有限；四是缺少有轰动效应的精品项目，对长征红色文化资源所蕴含的精神内涵还缺乏系统深入的发掘，观众只能“走马观花”，带给人心灵的震撼还不够强烈；五是宣传力度和影响力度有待进一步加强；六是一些珍贵的文物尚未馆藏（如红军棉裤、马灯），还散落留存民间等。

四、长征文化资源发掘与保护利用对策

长征红色文化资源是不可再生的珍贵资源。城步县对其发掘与保护开发利用，应遵循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工作领导小组《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保护规划》（新华社北京2021年8月8日电报道）、《湖南省红色资源保护和利用条例》（2021年7月30日湖南省第十三届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五次会议通过），本着“保护在先，利用在后；深度保护，合理利用；坚持发掘与保护利用并举”的开发原则。湖南是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十分重要的一段，而城步又是红军长征进入邵阳市的第一县。因此，长征国家文化公园湖南段建设，不但要有邵阳的元素，而且应该有城步浓墨重彩的一笔。

（一）精心科学规划 全面统筹协调 健全长征红色文化资源发掘与保护利用的长效机制

1、重视顶层规划设计，摸清长征文化资源家底，严把史实关、内容关，科学编制长征文化资源专项发掘与保护利用规划，指导长征文化资源的保护与开发利用。

“高山红哨”（1969年）坐落于湖南城步南山牧场1880米的西山山顶。1934年冬，中国工农红军总部及第九军团等经过此地。

2、将县内老山界、南山高山红哨、丹口莲花桥纳入标志性发掘与保护利用项目建设，并上报争取纳入长征国家文化公园湖南段建设重点项目，还要力争纳入国家重点项目支持。突出讲好这三处及一条红军棉裤、一盏马灯精彩感人的故事。

3、将长征文化资源的发掘和保护开发利用，与乡村振兴有机结合起来。在乡村振兴中增加红色文化的元素，比如在红军经过的重要节点修建雕塑、纪念碑和指示牌等，研发文创产品，不断发掘红色故事，进行深度研学和开展红色文化系列活动，让长征精神和红色文化为乡村振兴插上腾飞的翅膀。

4、制定领导协调机制，定期研究解决在长征文化资源发掘与保护开发利用中遇到的问题。

5、制定责权机制，明确党政部门的权利和职责，并纳入工作考核指标。

6、制定考核评价机制，按属地原则对各乡（镇）村、各部门长征文化资源保护力度与成效，开发利用的科学化、合理化和经济、社会效益进行定期考核，形成评价意见。

7、制定问责机制，确定好长征文化遗址遗迹的“看门人”，约束主体责任人承担职责和履行义务。

8、将留存民间的红军珍贵文物尽快收归县馆藏。

9、加大向上争取资金项目力度，改善交通环境，完善基础设施。着重突出加快城龙（湖南城步-广西龙胜）高速公路建设进度，尽快启动县城两河口-丹口-长安营的公路改造升级项目，力争怀桂（湖南怀化-广西桂林）高铁、兴永郴赣（贵州兴义-湖南邵阳、永州郴州-江西赣州）快铁过城步并设站。

（二）积极拓展长征红色文化资源育人价值与功能的渠道

1、长征红色文化资源是我们党和红军奋斗历程中所创造的巨大精神财富，具有革命性、先进性的红色基因，为社会发展与进步提供了思想源泉、精神养分和创新动力，具有强大的育人价值。

2、充分发挥长征特色红色文化的育人价值，创新长征红色文化的宣传形式，推出符合时代要求和社会需求的文化产品，并将新涌现的先进集体、先进人物优秀事迹和形成的新精神纳入红色文化资源。如城步县南山牧场的“艰苦创业精神”、原县造纸厂的“主人翁精神”、原县氮肥厂的“拼搏精神”、原县土桥农场敢为人先的“开拓精神”，还有曾三次受到中国最高领导人接见、“全国脱贫攻坚奋进奖”获得者杨淑亭“轮椅上绽放青春之花”的身残志不残、自强不息的“扶贫攻坚精神”等。

3、注重发挥长征红色文化育人价值的社会引领功能，根据不同年龄层次和知识水平采取不同的教育方式，挖掘长征红色文化资源中平民化、生活化、乡土化的内容，用群众易于接受的语言表达和形式展现，实现育人目的。

（三）力推长征文化资源与其他生态旅游文化资源的整合实现其新时代价值最大化

1、结合时代特点和人民群众的文化需求，整合保护与开发利用创意，丰富文化类型，形成独具城步特色的长征红色文化产业链。

2、把先进的技术融入长征红色文化资源的发掘与保护开发利用，使长征红色文化资源优势转化为旅游经济优势，力促其资源新时代价值的最大化。

3、积极推动长征文化与其它文化整合发展，把长征文化与生态旅游产业有机结合起来，培育长征红色文化旅游市场主体。城步境内绿色自然生态环境十分优美（有南山国家风景名胜区、两江峡谷国家森林公园、白云湖国家湿地公园、金童山国家自然保护区和南山国家公园等5张国字号生态名片）、民族历史文化悠久（有历经唐、宋、元、明、清五个朝代的中国南方城步杨家将千年历史文化和飞山文化）、民俗文化独特（有城步吊龙舞国家级非遗文化、中国传统村落文化、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古苗文石刻文化、“中国山歌之乡”之称的苗族歌舞文化等），这些资源相互依存、互相交融。坚持以绿带红，以红衬绿，红绿结合，红俗结合的文化旅游建设思路，从而促进城步长征文化资源底蕴更加深厚、内容更加丰富、魅力更加独特，促进文旅融合高质量发展。

4、通过文化旅游资源整合，构建省内外长征红色文化旅游联动发展大格局。在突出自身特色的同时要争取打通地域限制，在交通串联、宣传推介、市场拓展等方面，紧抓长征国家文化公园建设这一重大机遇，与毗邻红军长征所经过的桂（广西全州、兴安、资源、龙胜等地）湘（湖南通道、绥宁、武冈、新宁等地）黔（贵州黎平等地）三省区牵手，建立县际、市际乃至省际合作协调机制，抱团发展形成合力，做到“信息互通、游客互送、广告互打、线路互推”，着力打造一条集山水文化、民族文化、长征文化于一体的全国最美文化旅游千里长廊，建立一个展示美丽中国的示范样本区。同时积极融入大桂林、张家界、怀化和贵州黔东南的国际国内旅游循环圈，形成区域性民族旅游联合体，从而成为人文旅游的“珍珠”，让绿色城步、红色城步、民俗城步名满天下。

5、通过实施政府财政支持为主渠道，引进社会资本参与的措施，实现资本与文化资源的深度融合。

（四）善于打造长征红色文化资源易于传播的内容和新表述

1、在融媒体海量信息时代，长征文化传播要“叫得响、传得开，群众喜欢听、愿意看”，必须要对群众的“胃口”。长征文化的表现形式多为历史文献资料、实物、影音、资讯和反映长征红色精神的文艺作品。通过利用大数据平台分析社会各阶层需对长征红色文化多方面、多层次、多元性的了解，精心设置城步长征文化易于传播的内容和形式，善于从宏大叙事中，提炼打造大众易于理解、乐于接受的新表述，提高内容的普遍知晓率、公众认同度、内外融合性。如讲述长征中的红军故事，要讲得具体、形象、生动，讲得有意思、有温度、有味道，勿堆砌“学术”“文件”语言。

2、城步应结合自身的长征文化资源优势和特色，推陈出新一批具有时代表现形式的长征红色文化精品，如文学戏剧作品、影视作品（含微电影）、动漫、网络游戏等。

3、将新技术、新表述应用于长征红色场馆建设，及时更新换代。

4、继续用好节日仪式（湖南城步南山六月六山歌节）与活动仪式（城步苗族自治县成立日大庆和小庆活动）的开展，推介和传播好城步长征红色文化。结合“六月六山歌节”，每年举行一次红军长征过城步的纪念活动。

5、加强长征红色文化资源的数字化保护，建立爱国主义教育基地网络平台和数据库，让长征红色文化资源得到永久保存和世代传承。

[主要参考文献]中共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委党史研究室、城步苗族自治县中国共产党党史联络组·《红军在城步》[M]·北京：团结出版社，2016.

作者简介

曹正城，男，汉，湖南省武冈市人。湖南省城步苗族自治县政协原党组第一副书记、常务副主席、正县级干部；高级经济师；湖南省邵阳市第二届优秀社会科学专家，中国人类学民族学研究会会员。著有《财苑拾零》，并获邵阳市第九届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二等奖。

（山径文学社肖殿群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