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松：图文和朗诵
儿时知道天鹅的概念，最早源于读了安徒生童话《丑小鸭》：一只天鹅蛋在鸭群中破壳后，因相貌怪异，让同类鄙弃，历经千辛万苦、重重磨难之后长成了白天鹅，高飞蓝天——天鹅的勇敢和美丽在心中留下烙印；中学时代，观看了原苏联电影《列宁在1918》，片中芭蕾舞剧片段《天鹅湖》的优美舞蹈——姿态优雅如诗如画，天鹅的靓影深刻脑中。可我却从来没有见过真的天鹅，认为那不过是天方夜谭中的鸟儿。
多年以后，爱上了摄影，2013年元旦假日，朋友说：我们到三门峡黄河去拍天鹅吧！于是，一行五人的“打鸟队”背着重重的行囊，带着“长枪短炮”乘车直奔三门峡。出发前的头天，朋友说：“你的镜头不行，太短了，够不着”！于是匆匆跑到江城南京路的摄影店，拎回一只粗长而笨重的“打鸟长头儿“。到地儿一看，还真管用！
那年的三门峡黄河，雪后久晴，天寒地冻。东方熹微，我们就早早赶到黄河岸边的国家天鹅湿地公园，迎着凛冽寒风，瑟瑟发抖的望着东方，兴奋的期待着……
远远传来“噶、嘎嘎、嘎嘎嘎”的声音，由远而近，晨光朦胧中：初见一只、两只、三只天鹅悠然飞来；继之，一组、二组、三组结伴盘旋；紧接着，一群又一群的天鹅组团而至。天鹅们从远处栖息的林中醒来，开始了一天新的生活——飞翔，嬉游，觅食，追逐，歌唱，交流，晨光红霞里一片如歌的欢叫，一曲天籁的交响，一片生命的灵动……
天鹅的降落，十分优美且壮观。它们飞临空域后，并不立即降落，先在空中盘旋回环、观察瞄准，才充满信心的向河面俯冲，我想飞机们肯定是盗学了天鹅的技术：天鹅们双翅调整角度、空中减速、刹车停泊、拍翅欢舞。落在水上的激起一串串流线型的浪花，落在冰上的则在跑道上滑行很远，熟练的张满双翅，稳稳的优雅落定。无论天空或者水面的天鹅多少，它们绝不乱飞乱落，绝无相互擦挂碰撞的飞行事故发生，多而不乱，秩序井然，它们娴熟的技能着实令人叹服。
已降落水中的天鹅们，自由的游弋着，他们或伸颈仰望空中的后来者轻松降落而欢乐的喝彩，扑闪着翅膀热烈的鼓掌；或一对对、一家家、一群群的拍翅而舞高声放歌；或一个猛子扎进水中，比赛潜泳绝技，良久不见，却突然从远处的水面浮出昂首炫耀；或冲向空中擒食游人抛洒的食物，一时众鹅沸腾；或集体匍匐向前，啄食落在冰上的食物；或当出现令其感兴趣的声响，几十乃至上百只天鹅会同时齐刷刷扭颈，整齐划一的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随着口令行注目礼似的。
可见比翼高飞比肩而落者，水中嬉游，情意绵绵，互理羽毛，耳语亲吻；又见双双相约窃窃私语者，悄悄游向水草丛中，亲昵之态令人耳红，欲行之事一望便知。听说天鹅一夫一妻，它们夫妻分工明确，各尽其责，从一而终。一对儿对儿的天鹅爸爸妈妈，耐心的带着自己的孩子们，教习觅食功夫和飞翔本领。抬眼向东望去，太阳从山边冉冉升起、升起、再升起，如果镜头瞄准硕圆火红的太阳，手按快门，时不时的会有一组组的天鹅飞进镜中，一幅幅绝美的画面就会永远定格。
红霞漫天，大河染彩，寒风渐息，雾岚蒸腾——黄河沸腾起来了。数千只天鹅遨游天空，游弋水中，搅动的冬日黄河生机盎然，随着天鹅的起落飞腾，岸边一派繁忙景象，摄友和游客们兴奋着，专注的观赏，紧张的拍摄，快门咔咔、赞叹啧啧、欢声笑语，与天鹅的群鸣融为一体，祥和圆融，人们对世间所有的烦恼和幽怨，顿时飞到九霄云外。
天鹅们的活动都是家族和族群的组合，长幼尊卑、妻儿老小、邻里亲友，自然有序，鸟类社会与人类社会大抵相同，甚至天鹅的夫妻情爱，家庭的伦理亲情，族群的相容共生，人类有许多的不如，有不少的另类，甚至成为天鹅的天敌克星。
我无疑成了天鹅的粉丝。黄河的采风之行是难忘的，天鹅的美丽是无法言传的，镜中的画面是练习拍摄的。为了欣赏天鹅的芳姿靓影，2019年冬天，我与朋友重返三门峡看望那些让我所痴迷的天鹅们，2000年冬天，也曾到湖北黄州龙感湖追逐天鹅的踪迹，但因天气原因没有拍下像样的片子，深感遗憾。自新冠疫情肆虐以来，制约了自由行走，只能翻阅美丽的过往，在一幅幅动人画面中向往着自由的飞翔。
天鹅，美丽的诗；天鹅，心中的画……让我镜中和笔下的天鹅，飞往你的眼中和心里，由看官自己去欣赏，自己去感悟！共同畅想和祈祷——关爱环境，崇尚自然，愿我们与美丽天鹅共享蓝天白云，共处绿地清流吧！
——2021年12月18日于江城武汉
著名词作家老兵陈貌2022年1月18日发来留言
作者、摄影和朗诵：杨建松，网名铁马豪歌，湖北省朗诵艺术家协会理事、副秘书长，湖北省摄影家协会会员，深圳文学学会诗歌专业委员会副秘书长，九州风雅颂朗诵艺术团副秘书长，《都市头条》认证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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