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第715期
诗经故里文化传媒总第179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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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简介
铁裕,云南人。笔名:一荒玄,系《散文悦读》专栏作者,《作家前线》、《世界作家》、《霖阅诗刊》等多个平台的特邀作家。96年开始散文创作,先后在《柳江文学》、《华商时报》、《合肥日报》、《中央文献出版社》、《清远日报》、《边疆文学》、《昭通作家》、《昭通文学》、《昭通日报》、《鹤壁文艺》、《文苑》、《乌蒙山》、《中国青年报》、《作家驿站》、《作家前线》、《世界作家》、《世界作家园林》《网易》、《凤凰新闻》、《首都文学》、《作家》、《江西作家文坛》、《湖南写作》、《当代作家联盟》、《中国人民诗刊》及各文学公众号发过诗、文近四千篇、首。
中华诗经阁编委

让老鼠也跟着丰收
铁裕
我虽然厌恶老鼠,但闲着无事时,我又怀着好奇的心来到一处野外,静静地观察了一个下午。
这里名叫大碑山,也是方圆几十里最高的山,被农民们开垦成层层叠叠的庄稼地。只有再往上,才是茂密的松林。
在夏天,随着水雨的滋润,林中会长出一些青头菌、牛干菌、大把菌等野生菌。在阴暗、幽静的地方生长着一种叫鹿晗草的名贵药草。据说这种草药十分了得,能治风湿、腿疼、肾虚,特别壮阳,因而许多痿君子为了一显男人的豪气和雄风,激情和快感,偷偷来这丛林中寻觅鹿晗草。
在这里能看到老鼠吗?我在苞谷地边转来转去,希望有所发现,我多么想知道老鼠在这荒山野岭是怎样求生存,又是怎样繁衍后代、接续香火的。
突然,我看到几只老鼠在不远处忙碌着。它们在一处长满蒿草、灌木的土埂边打下了几个洞穴。从表面看来,便于隐蔽、攻防、后撤。
我观察了许久,感到非常了不起,不知是哪位具有战略眼光的老鼠首领设计了这样的洞穴,选了这样一个易守难攻的战略要地?
我想:也许,这也许是老鼠的一个杰出的统帅,或者是老鼠中的一位军事理论家,才会有此战略目光。或者说是老鼠中的一位优秀的建筑工程师,才会建造出如此的防御工事。
我想:人有时太把自己看高了些,认为只有人才会写作《孙子兵法》、《黄石公三略》、《司马法》、《战争论》、《战略论》等兵书;只有人才会有科学家、工程师、艺术家,而动物就只能是为生存而生存。人的所作所为,无不显示了人的狂妄、自大,人的霸道、冷酷。
我想:在那深不可测的洞穴中,也许设置着重重机关、陷阱、仓库、卧室、战斗掩体等。谁说“鼠目寸光”?洞中的一切设施将这个成语彻底颠覆了。我在隔洞穴二十多米的地方看着,我想靠近些,但老鼠一发现,就不出洞活动了。

在洞穴前的一块苞谷地边,老鼠们出出进进,将一粒粒苞谷拖进洞中。
那景象非常繁忙,绝不亚于农民们丰收时的喜悦,好像这劳动成果也有它们的一份。
至始至终,我没有发现一只大腹便便的老鼠,这引起了我的猜想:难道这里的老鼠还处于原始状态,还没有出现等级差别?还没有阶级的划分?难道这里的老鼠还过着一种无政府无组织但又是平等的生活?或者是老鼠的头领的官僚作风比我们人类中的那些的官僚作风更严重更腐败更堕落?
面对那黑乎乎的洞穴,我无法走进去探知里面的秘密,更不知道里面是一种什么样的社会制度、社会团体?
我再往前走,在洞穴前有一个洼塘,要是下起大雨,洪水往洞里灌,里面的老鼠不是就遭殃了吗?
我不禁好笑,老鼠再聪明,也只能是“鼠目寸光呵!但转而又想,我们有的人不是比老鼠的目光还短浅吗?正想着,有一只小老鼠冲出洞口,向着一苞金黄色的苞谷猛冲过去。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上。小老鼠灵巧的一翻身,又咬着苞谷使劲拖。这时,不知从哪儿跑来一只大老鼠一口咬住小老鼠的脖子,就像交警的清障车拖违章车辆那样,大摇大摆的拖着而去。小老鼠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唉,原来鼠类也有霸王、强盗、恶棍、地痞,也会欺凌弱势群体呵!
在人类还未开垦这片荒地以前,这里长满了松树、蒿草、刺蓬,结着各种野果。老鼠肯定先于人类来到这里安家落户,繁衍生息,过着比较平安、富足的生活。它们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里可以说是老鼠的桃花源、乌托邦。
可是当人涉足这里之后,老鼠的平静生活被打乱了。它们大多数被撵出了美丽的家园,有的还惨死在人们的棍棒、石块之下,或是误食了人们投下的毒药,误入人们设置的圈套。如此一想,我倒对这些不幸的老鼠心生慈悲。
我想:人类与万物同能同居于这个世界,皆因了一个缘份。
人类的丰收,也应是万物的。如果在我们进行丰收之时,没有知了为我们鸣唱,没有了鸟儿为我们欢庆,或者只有一群老鼠在哭泣,只有一些兔子在悲伤,我们是多么的孤独和尴尬呵!
是的,我们应该发发慈悲,让这些老鼠也跟着丰收。每一只老鼠一顿饭不过是几穗麦子、几粒苞谷,就能填饱它那小小的肚皮。这山野间的老鼠比起仓库里的那些硕鼠,比起那些贪污上亿的贪官来又算得了什么呢?更何况这里原先还是老鼠的家园呢。
我想:我们自称为万物之灵的人类,应该收敛一下自己的横行、霸道、自私、卑劣,与万物和睦相处,与自然和谐,共享上苍赐予我们的生命,共过用劳动换来的幸福日子。
要是老鼠能通人性,在丰收之际,与我们相互祝贺、互相问候、互相尊重,那该多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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