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诵者、编者、制作者 杨建松
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1979年3月在越南战场转战途中,在硝烟腾飞的猫耳洞里,闻知我的战友乡友和诗友韩德全牺牲的消息,悲愤伤痛写下这首《疆场的呼唤》(节选)——
在弹片横飞的前沿,
在阵亡战友的身边,
你躺在那里坦然而从容:
合拢的眼角留着对敌人刻骨的仇恨,
紧闭的嘴唇含着对胜利自信的笑容……
在炮火硝烟的熏蒸下,
苍翠的草木又抽新芽,
多象你流泻着诗章的心灵!
在横着尸骨的山峦上,
顽强怒绽着鲜艳蓓蕾,
多象你充满着活力的生命!
你象奋战冬日的劲草,
淹没在春天的绿海内悄然无声。
可人们却不知不觉地享受着
你献给大地的一丝翠青……
你象投入大地的榭花一样,
长眠在绚春内安睡在血泊中,
你用青春热血和对祖国的忠诚,
换来边塞和平柳绿花红。
韩德全烈士遗稿
也许你头戴着耳机
手执着话筒:
清晰、准确地传诵着
一道道作战命令。
也许你躺在那里
坦然而从容:
合拢的眼角
留着对敌人刻骨的仇恨,
紧闭的嘴唇
含着对胜利自信的笑容……
我相信你还在生龙活虎的战斗,
我也不排除你为国捐躯的可能。
——越寇是那样横暴,
战争是那样无情!
但是啊,无论怎样——
你的战友会称颂:
你生活的平凡,
你战斗的英勇!
你献身的壮烈,
你牺牲的光荣!
枪炮阻断了你和我
融在一起的笑声;
硝烟弥隔了相互间
深情企望的眼睛;
战友——
上午你参加了哪里的战斗?
今晚你在哪里宿营?
你忘记了那匆匆的离别?
你不盼望凯旋会师,胜利重逢?
如今,
我只有时忧时喜的猜测,
我只有短暂朦胧的甜梦——
我只有在急切中等待,
我只有将友谊
寄托在怀念之中……
敌人的枪弹会扼杀你的生命,
敌人的枪弹也会增强你的智勇!
可是,战友哇——
你何时能回答我长久的呼唤?
你何时能解除我怀念的苦痛?
……
在炮火的熏蒸下,
怒绽着鲜艳的蓓蕾,
洁白、金黄、深红,
多象啊,多象你
流泻着诗章的心灵!
蓬勃、倔强、旺盛,
充满着活力的生命!
纵然有一日,
长眠在绚春内,
安睡在血泊中,
可是,谁不感谢啊,
感谢那来日的硕果颖颖。
你象奋战冬日的劲草一样,
淹没在春天的绿海内,悄然无声。
可是,人们却不知不觉地享受了
你献给这大地的一丝翠青……
啊,你在哪里战斗哇,
你在哪里宿营?
我问路边倔强的小草,
我问飘过耳际的热风……
快回答我的呼唤,
快抚慰我的苦痛!
战友啊,
别让我如此的在焦灼中
等待、盼望和憧憬……
1979年3月4日至3月10日
于越南529高地、板庄猫耳洞中
正值激战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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