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津县椹王古村传奇故事之二
杏坞书院之变迁
宋云亮

透过世代的烟雨,我们在“椹王古村”能够看到躬身劳作、挥汗如雨、植桑固沙、筑造田园的先祖群像,而到了清代中叶,漫漫沙土岗上飘来了书香,悠悠桑杏林中传出朗朗的读书声,这便是历史的神奇了——黄河故道杏坞书院的诞生!
据老人们讲,本来前屯村及周围是没有任何私塾和义学的,多数村民从幼年到终老就是在田间和沙地上苦苦地忙碌,日出而作,日落而寝,面朝黄土地,背朝天,为了生存而拼争着。到了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有的村民通过数代的耕耘和积累,已经聚集了可观的土地和财产,成为衣食无忧的乡绅。这个时候,前屯村及四乡八里的有识之士聚拢在一起,商讨一件大事:就是要在这一带建一所义学,供附近的适龄儿童免费读书。读书,对于现在的孩子来说,那已经是天经地义、司空见惯的事情,而在当时,却如开天辟地一般。办义学,首先要解决的是校舍和经费的问题,这就要靠乡绅来捐了,谁捐了宅子捐了土地,肯定义学就会建在他们村。这时候实力不够的乡绅不说话了,不肯割肉出血的也沉默了,后来张家屯的一个大户喊出来要捐60亩好地,而这时候前屯村的刘题奉寡母霍老夫人的命令赶来了,他提出要捐献宅基一处、好地100亩来建义学,这下大伙都瞠目结舌,也没人争了,都同意在前屯村建造义学。为了建校,专门修了刘家窑,烧的砖都是七斤重的大砖,现在村西南还有刘家窑遗址。接着大家又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一起建筑校舍。据说当时建造的名曰义学杏坞堂,院子宽敞,大门、二门都高大壮观,在夏津县乃至百里方圆亦是最气派的。在县里也备了案,并在门的东西两侧树立纪念碑,把当时的经办情形、地亩、所处的位置、四邻以及捐修人员一一记述,作为永久的纪念。这所义学就建在村子靠东北的杏树林间,当时县衙赠给牌匾额曰“杏坞”,则十里红云,一坛化雨之境,悠然可思矣……取名为“杏坞书院”,比附近冠县柳林镇的武训办的“崇贤义塾”早44年。从此十里八乡的适龄儿童开始了有书读的日子。
为“杏坞书院”建造立下汗马功劳的霍老夫人,二十四岁就守寡,自己教养儿女,操持家务。她虽是女子,但深明大义,懂得读书能改变人生、改变家族命运的道理,为了让乡邻的孩子有书读,她甘愿倾尽家产。据夏津旧县志记载;霍老夫人的举动,感动了乡亲,也感动了当时的夏津县令李详。李县令亲自旌表她的义举,并奖给“冰藻媲玉”、“节义可风”两块匾额,镶嵌在“杏坞书院”的大厅里。霍老夫人活到九十三岁,无疾而终,入祀夏津县节孝祠。
霍老夫人的儿子刘题,字今晦,不仅捐建学校,还协助管理学校事务,后被授以州同五品职衔。到咸丰八年,义学发展迅速,刘家把家祠都拿出来作校舍都不够用了。刘题又和乡绅邹绍鲁等人组织各村集资3000缗(成串的铜钱,每串一千文。),扩建义学,夏津县城北二十多个村的孩子都能来“杏坞书院”读书了。
到民国年间“杏坞书院”改称第五区第十一初级小学校,解放后又扩建为完全小学。现在村里八十多岁的老人,还亲切地称杏坞书院为“大义学”,对在“大义学”读书的日子记忆犹新,对“大义学”门楹的匾额、墙壁的石碑、石刻的“好人歌”(以歌谣形式叙述书院来历、颂扬好人的简捷文字,暂佚。)、红木的梁柱、精致的四方椽都津津乐道,认为一辈子没有见过那么好的建材和建筑,那才称得起是良心工程。院子里的红色干枝梅、榆梅果、粗茶松更是老人们对于“杏坞书院”的温馨记忆。
经历一百二十多年沧桑的“杏坞书院”,没有逃过风雨的变幻和时光的摧残,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被拆除。其后多年,它就只能存在于前屯人、夏津人对于它的回忆、赞叹与纪念中了。斗转星移,世事变迁,到了二十一世纪的今天,前屯村旧貌换新颜,踌躇满志的前屯人以极大的热情投入美丽乡村建设和乡村振兴事业,力图振兴文脉,重建人们梦萦魂牵的“大义学”……
“杏坞书院”即将在“乡村振兴”宏图事业中得到新生!
(据褚寅题、褚连洲、褚现旺等口述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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