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9日下午,在岳阳市社科联第四次代表大会预备会议结束后,一位历史学专家就岳阳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和铁路东移问题,与我展开了各持己见的讨论。当时,我们分歧很大。30日上午会前利用40分钟时间,我们又对其进行了探讨。经过辩论,我们不仅达成了一致的意见,而且,他极为赞成我的看法。
幸好,在30日上午大会的开幕式上,中共岳阳市委书记王一欧发表了讲话。他在说到岳阳建设省域副中心城市时,再次强调铁路必须东移,要切实拉大岳阳城市发展和建设的框架。这与此前根据市委、市政府对大城市发展的战略,我提出的有关看法和建议,无论是发表的还是没有发表的,,都很相近和相同。为了不致引起大的误解,我有必要再次作出简要说明:
第一,岳阳城区的地缘特征。岳阳市城区地处洞庭湖以东和长江以南,大致可分为东、西两大部分。西部的君山区,南面是洞庭湖,北面是长江,中间的陆地面积,包括钱粮湖不足300平方公里。东部以南为岳阳楼区,以北为城陵矶港区和云溪区。南湖和芭蕉湖等子湖呈南北成串分布,陆地面积虽大,但处于水陆不规则的分离状态。
第二,岳阳城区的拓展效应。历史上,世界各国和地区的内陆城市发展,大都遵循德国古典经济学家约翰-冯-杜能在《孤立国同农业和国民经济的关系》中提出的圈层,呈“波扩效应”扩张。实践证明,在与河流和小型湖泊相伴而建的城市,这一发展方式非常有效。但岳阳城市发展不能这样,只能采用板块“张力效应”拓展。其理由:一是西部的君山区,受限于南面洞庭和北面长江的制约,并因其该区早已作为蓄洪区规划,现在很难变更。并且,陆地面积陕小,很难作为人口高密度的中心城区建设;二是东部以北,受港区和芭蕉湖阻隔,也不能作为人口高密中心城区建设(即使以后如此而为,也只能绕过芭蕉湖以东转而向北面推进)。这样,岳阳 人口高密度的中心城区,也就只能向东和向南扩展了。这就等于说,岳阳人口高密度的中心城区,现在只有四分之一的板块张力发展效应。这是一个绝对不能回避的事实。
第三,岳阳城区的交通瓶颈。从外部性看,南北交通非常好,东西交通不理想。现在,虽然已经构成水、陆、空立体枢纽交通地位,但东西交通与南交通的反差很大,短期内很难形成中心交通枢纽优势。从内部性看,城区“井字架构”和“多圈环城路”共构的交通网络并未形成,以及“断头路”多。特别是100多年前建设的京广铁路,进入主城区的巴陵大桥下,以洞庭湖为参照,形成了南北对口的“双瓶颈”制约,使得岳阳这座城市,既像一个成长缓慢的“侏儒”,又像一个逐渐变异的“畸型儿”。
第四,岳阳城区的铁路东移。可说势在必行,刻不容缓。一是由于京广铁路越往岳阳城区走,就离洞庭湖越近(及至巴陵大桥下,离洞庭湖已不足500米)。从而,致使城区南北以远的土地,不能有效地进行水利设施建设(因狭长三角形而致),造成100万亩良田只能作为鱼池和甩亩粗放经营,以及相当一部搁荒。二是铁路离湘江和洞庭湖不近不远和过接近,而致沿湘江洞庭湖东岸的陆路公路不能拉通,从而导致湘江和洞庭湖600多平公里水域,不能很好地从事水上产业开发。初步估计,仅这两项的综合损失,每年不会少于500亿元。
第五,岳阳铁路的东移效应。如果我们以巴陵大桥下面的铁路为中心城区的生产可能性边界的起始轴点,以现在的火车站为其边界的中间曲线,再以107国道为其边界的外际曲线。并以此作为根据,计算每年每平方公里取得的gdp数值,那么,铁路东移多远,其内增和外溢的城区面积效益,每年每平方公里都可取得相应数值的gdp。同时,因其关联的综合规模效应,还可以使整体超边际效益递增。可想而知,岳阳京广铁路东移是何等重要。
第六,岳阳铁路的东移位置。根据以上分析,不言自明。当年,高铁东站及机场建设,我们都曾提过离城太近和建设规模太小的建议。现在看来,没有多少年,高铁东站已不能不设置站外临时通道让旅客快速疏散。冬天北风凌冽,夏天烈日酷热,旅客颇具怨声。机场也只通航三年又要扩建。因此,京广跌路东移一定吸取前车之鉴,不能重蹈覆辙。这样,虽然会给市民长途出行带来一定的不方便。但若是不牺牲这种短暂的长途出行方便,就不会造就未来的城市大利益。同时,我们还要看到,利用铁路东移定位,将大云山和铁山水库建成岳阳城市超级林水生态公园,会使岳阳成为长江经济带最具特色、超大规模的绿色发展示范区。
为此,我们一定要看到,现代城市,特别是大城市,正在向“山水田园城市,城乡生活互融”的发展格局转变。1760年至1830年,英国兰开夏乡村纺织工业区改变为田园城市的成功,就是最好的范例。那么,岳阳未来城市的基本格局,大致应该是:东有辽阔的美丽山水,西有广大的浪漫田园,南有高端的科教文旅,北有国际的远程通产四大板块。这样,岳阳也就能够真正成为宜居、宜业、宜游的、名副其实的大江大湖智慧名城。
2021年3月3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