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校——洪山矿校
赵守光

我的母校是山东淄博洪山煤矿职工子弟学校,我于一九七三年一月高中毕业离校。
校园的建筑是十九世纪二十年代德国人掠夺山东煤矿资源时建造的德式建筑,解放后改做工人疗养院。六十年代初,改为职工子弟学校。学校教职员工及学生一千五百多人。房子样式大都还是老样子,只是外墙的表层已更新。
我们六十年代最先看到这里的景象,是难得一见的幽静的花园格局,各类花草树木,林荫小道,德式洋房。随着校园的扩大改造,园林旧貌特色荡然无存。
煤矿子弟学校,师资缺乏,一九六八年学校先后调进了一直在井下劳动锻炼的厦门大学、山东大学等知名院校的23位毕业生,仅山大就有6位,这才扭转了师资不足的局面。
我的班主任龚显坤老师,厦门大学数学系毕业高材生,因文革的缘故分配到了煤矿,他的夫人是印尼华侨,当年他戴着72钻的手表,让我们惊叹不已。山大的周世雄、刘今、山东矿院刘心霖、王述业、侯立民,山东财经学院刘和平、北京矿院的孙广泰。这些教师有山大排球主力二传、山大足球队员、山大军乐队员、矿院三铁运动员、北院篮球队员,外语、音乐、美术、体育等,他们各有所长、多才多艺、见多识广。他们的到来,毫不夸张地说,给我们这些未见世面的矿工子弟,带来非常新鲜的刺激。一种外来的生机和活力把沉寂多年的校园掀起狂澜。
校园内新建起了田径运动场、排球场、乒乓球水泥台、单杠双杠等。体育课新开了跨栏、鞍马、跳马、三级跳远、标枪、单杠双杠、排球等项目。随后一场项目齐全的全校球类、田径运动会的举办,把校园的激情推向了高潮。
我的初中正值文革,停课闹革命。学工、学军、下煤井、挖防空洞,一本《工农业基础知识》把物理化学替代。到了高中才正儿八经的上课,我们也就刚明白学习的重要,开了个头就毕业了。高中高中,徒有名,腹中空。
当我2010年故地重游拍照时,校园的门卫问我离开多少年了,我屈指一算已经三十七年了。他用疑惑的目光从头到脚打量着我,说:"可能吗?"
是啊,我也觉得不可能,时光咋就这么无情啊!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注:后续内容有增补)

校园记忆

这是学校大门的原址,已改为罗村镇中学。

这片房子是原来的音乐教室,我们就在这里排练了大合唱《长征组歌》。后改为校长室,右侧的房子是我上初中时的教室,当时门在右侧向西。

左侧有黑板的房子是我们读高中时的教室,右侧低矮的水泥建筑物是我们当年挖的防空洞南面的入口。防空洞与西侧操场上的一座废弃的矿井通风竖井相通。

从校园内看到的校门,已改建。

校园的260米跑道的操场,远处的小平房是当年的厕所。

我们1970年的矿校首届初中毕业照。

1970年的同学分别留影。

1971年的女同学分别留影。

1973年高中女同学毕业合影。

右侧为我们初中二年级时的教室

校园内的旧建筑,2016年只剩下这间我们初中的教室,我们几个初中同学在此留影。

2019年10月,所有旧建筑荡然无存,在旧址留影。

当年的校内几项径赛冠军们在塑胶跑道上找找感觉。

矿校俯瞰(纪尊勇 赵守军 摄 2019年六月增补)

师生聚会

这是我们1973年的高中毕业照及2003年我们首届高中毕业30周年聚会与班主任马老师、刘老师的留影。

2008年部分同学合影。

2016年7月23日,部分洪五老同学齐聚张店,举杯畅饮,共叙友情。

2017年师生聚会
秋色老梧桐,洪五师生情。2017年5月20日,洪山矿校首届初中班毕业47周年师生聚会在张店金五福酒店举行。
参加聚会的师生有51名,来自四面八方,有的从深圳、兖州、潍坊、济南、肥城、泰安赶来。聚会大厅的投影屏,滚动播放着50多名同学的不同时期年代的《肖像影集》和近百幅《四十年前师生珍藏合影照》的视频。大厅正面醒目的主题会标和巨幅黑白毕业合影照片,彷佛跨越时空把师生们又带进了曾经的岁月里。
逝水流年,岁月无情。四十七载随风去,年逾花甲今重逢。有些近50年未曾谋面的师生,在相互认出对方并呼喊出名字的那一刻,他们激情难抑,泪流满面。浓浓的离情别绪,久违的重逢愉悦,深深地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位师生。
年近八十岁高龄的几位老师,精神矍铄,兴致盎然,被学生们簇拥着拍照留影,恍然间学童时的情景在脑海里浮现。老师们在为聚会题词和演讲中,用自己的言行又一次给同学们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人生大课,令同学们更加难忘这次期盼近半个世纪的相聚。
相见不易,分手亦难。师生们依依惜别,互道珍重,相约再见。共同祝愿师生情谊地久天长,家庭幸福吉祥安康!

一张四十七年前的毕业照作为聚会的主幕

聚会大合影

聚会会场

参加聚会的老师们(自左至右:候立民、刘心霖、张春泽、刘今)

同学们手指合影中47年前的自己,拍照留念。

47年前后对比照片。

聚会的纪念画册、录像光盘

相隔半世纪,同窗重聚首。
各为稻梁谋,峥嵘岁月稠。
老来得悠闲,倍思发小友。
叙旧时不待,举杯泪默流。
斗转星移又一年,同学重逢尽开颜。2018年5月20日,定居美国十几年的老同学相和平回到家乡,反客为主做东邀约了部分老同学、老师,又相聚到了一起,使5.20这一天成为我们更加难忘的日子。

大合影(中间为刘今老师与爱人鞠老师)

这是左邻右舍的发小们合影

这是参加洪山矿宣传队,京剧《沙家浜》演出的同学。

这是在一个企业工作的同学合影

相和平和女同学们的合影

2018年夏季老同学游红莲湖留影

2018年8月,八十高龄的老顽童刘今老师带领年逾花甲的小顽童们游孝妇河湿地公园。

与刘今老师的合影留念

在墨尔本大学留影

2019年10月,相约游天赐山赏红叶。

野餐

新旧对比


近50年前后对比照片。逝水流年,岁月无情,让人感慨万千。时间带走的和留下的东西,就叫岁月,就叫人生。

【刘今老师的留言】
这是我的学生赵守光创作的美篇。其中,每帧照片,每一句话,对于当年的老师,看了无比亲切。那还是在一九六八年,有三位老师关系密切,他们是:刘今、周世雄、龚显坤,如今,周世雄已经作古,龚显坤失联,只剩下八十一岁的刘今,尚滞留人间。这里,我倒是想代表我们三位,向守光以及所有的同学们表示真诚的谢意!想当年,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数学老师,在那个年代,也没有(确切地说,是不敢)向同学们传授多少知识,然而同学们却是念念不忘当年的老师。许多年之后,一位同学在路上与我偶遇,眼睛里含着泪,说,刘老师,您上哪里去了?自从洪五一别,再也没看到您,您可知道,您在同学的眼睛里是多么了不起!我被感动了,原来老师是会被自己的学生记住的。当师生再次欢聚时,师生一别就是半个世纪,老师已经是垂垂的耄耋老人,学生早已过了花甲之年。学生们急切想看到当年老师们的模样,我们也打起精神,别让学生失望。在迎接我们的学生中,我一眼认出一位同学并叫出她的名字时,她惊呆了,流着泪,紧紧地拥抱了我。同学们的年轻,感染了我们,当我们在一块玩时,竟然不分老少,喜闹,嬉戏犹如少年时代。我的学生们,我谢谢你们,我谢谢守光!因为你们少年时代,同样也是我人生起步的年代,我们之间所思所想,是那样的一致。毕竟,那时我还不到三十岁,也是一个大孩子。如今,再在一块玩,不分彼此,不分长幼,尽情玩耍,正如你们所说,我是老顽童,你们是小顽童。让我们师生的童心,永远不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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