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书是中华文化之源,华夏文化之根。洛书内涵十分丰富,给我们提出了很多研究问题,由文字、八卦、数学、哲学、农业生产、天文、地理、历法、律吕、医学、战争、高端计算机量子技术和日常生活等等,都参照河图洛书深奥哲理。所以我们不但要看洛书,了解洛书,还要了解洛书的内涵。如洪范是什么?九畴又是什么?因为洛书内涵太多,我们只能一点一点来学习研究,总结提高,循序渐进,增强信心掌握各种知识。
相传,上古伏羲氏时,距洛阳东北30公里的孟津县境内,黄河中游水面漂浮出圣物龙马,这圣物背负河图,献给伏羲。伏羲依此而演成八卦,后为《周易》来源。又相传,大禹时,洛阳西60公里的洛宁县洛河水面浮出圣物神龟,背驮洛书,献给了大禹。禹据以作洪范九畴,依此治水成功。又依此定九章大法,治理社会,流传下来收入《尚书》中,名《洪范九畴》。当年大禹治水劈开禹门河时,它的“指挥部”就驻扎在“龙头山”上。当夏禹带领众人在崇山峻岭之中劈开“禹门”,疏导“洛水”朝东流时,在玄沪河与洛河相交的“洛汭”之处,发现了一只神龟,背负丹甲青文赐给了夏禹,这就是洛书。夏禹就是依据龟背上的丹甲青文图案,在龙头山上修坪筹划,研究治水和治国方略的,并按照“九畴”把天下划分为九州。
在龙头山上有一平坦的遗址名《叙畴坪》,它南北走向,宽阔坦荡。大禹得洛书后,在此处反复研究、琢磨、洛书的结构原理,并悟出了治水和治理国家的道理。为便于动员各地的力量和调动其积极性,发现龟背洛书纵横六线及两条对角线上的三个数之和都是 15,均衡对称,奇巧有趣,在奇偶数的交替变化中似有一种旋转运动之妙。大禹很受启发,他参照九宫玄数划分天下为九州,并把一般政事也分为九类。《史记·夏本纪》载,夏禹这里是大禹得洛治水时, “开九州,通九道,陂九泽,度九山”。“《河图》者,伏羲氏王天下,龙马出河,遂则其文以画八卦。《洛书》者,禹治水时,神龟负文而列于背,有数九,禹遂因而第之以成《九类》。”+ 洛书周围“八方”,加上“中央”,即为“九方”,大禹治水时便以九宫为据,劈九山,疏九河,通九道,披九泽,划九州,大获成功。因为大禹划分九州,故古人又常把中国称为禹域、禹甸。《尚书·禹贡》记载,大禹的时候,天下分为九州,分别为豫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梁州、雍州、冀州、兖州,并详细叙述了九州的地理位置、地形地貌、物产贡赋等。
洪范的意思为治理洪水的规范,大禹得之而反复琢磨,最后依次划天下为九州,又依次制定出治理天下的九章大法,“洪范”就是治国的基本原理、根本规则。“宓羲氏继天而王,受《河图》则而画之,八卦是也。禹治洪水,赐《洛书》法而陈之, 《洪范》是也。……此武王问《洛书》于箕子,箕子对禹得《洛书》之意也。”“以为《河图》《洛书》相为经纬,八卦、九章相为表里。”据传伏羲取“龟甲象天”画成《九宫纳八卦图》;大禹取“龟甲象地”,画成“洪范九畴图”,即《洛书九宫图》正如孔安国注《系辞》所言: “河图,则八卦也;洛书,则九畴也。元吴澄《易纂言》认为:“洛书者,禹治水时,洛出神龟,背之拆文,前九,后一,左三,右七,中五,前之右二,前之左四,后之右六,后之左八。以其拆文如字画,画谓之书。禹则自其一至九之数,以叙洪范九畴。”所以 ,“龟背洛书”实际为“洪范九畴”。
“洪范九畴”乃大禹治国之大政方略,所谓“畴”,就是“基本原则”。用过去皇帝的话说,就是:“夫畴者何为也?天赐禹而俾叙乎人事者也。”意思就是代天行事、管理众人的方式。
那么研究了解分析九畴的第一畴,即“五行”说: “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润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从革,土爰稼穑。润下作咸,炎上作苦,曲直作酸,从革作辛,稼穑作甘。”重点阐述宇宙间客观物质的五个类别及对应的五种基本性状,告诫治理国家要尊重自然法则、客观规律。
第二畴是“五事”:“五事,一曰貌,二曰言,三曰视,四曰听,五曰思。貌曰恭,言曰从,视曰明,听曰聪,思曰睿。恭作肃,从作乂,明作哲,聪作谋,睿作圣。”重点强调君主要想树立威严、让臣民敬仰应当恪守五个方面的操行。
第三畴是八政:“一曰食,二曰货,三曰祀,四曰司空,五曰司徒,六曰司寇,七曰宾,八曰师。”君王设官分职,要管理好八大政务,即农业、财贸、祭祀、工程、教育、司法、礼宾、军事,也就是当时的社会生产要采取八个方面的施政举措。
第四畴是五纪:“一曰岁,二曰月,三曰日,四曰星辰,五曰历数。”即协调社会生产和生活秩序,要综合运用五种纪年记时方法,强调国君要重视天象观测,按时颁布历法,保证老百姓正常从事农业生产。
第五畴是皇极:“皇建其有极,敛时五福,用敷锡厥庶民……”即树立皇极的威信,并建立遴选官员和赏罚的标准。“皇极”为“大中”,谓君王处大中之位,行大中之道,阐明皇权法统的构建要着眼于确立君主大中至正、至尊无比的地位,而大中至正之道是治国的最高准则。
第六畴是三德:“一曰正直,二曰刚克,三曰柔克……”即治理众民要以”正直”为本,同时在必要时又要刚柔并用,或者以刚制胜,或者以柔制胜。
第七畴是稽疑:“择建立卜筮人,乃命卜筮,曰雨,曰霁,曰蒙,曰克,曰贞,曰悔……”即阐述决策行动之前要解决困惑,排除疑虑,澄清模糊认识,最大限度地达成思想共识。
第八畴是庶征:“曰雨,曰旸,曰燠,曰寒,曰风,曰时……”强调君主要通过各种天气征象进行省察反思,通过雨、旸(晴)、燠(暖)、寒、风等气候变化以判断年景和收成,这是国君政治得失的征兆。
第九畴是五福、六极:“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
六极:一曰凶短折,二曰疾,三曰忧,四曰贫,五曰恶,六曰弱。”以五福劝导人们向善,以六极警戒和阻止人们从恶,阐明国君掌控五福、六极,用于赏罚,引导人民趋利避害。
《洪范》以五行和皇极二畴为核心,“五行”位列第一,“皇极”是整篇《洪范》的精神所在。五行为初始畴,说明五行是实行王道政治的基础,“五行”思想是夏商周三代治国理政的重要理论依据。《洪范》用第一畴五行、第二畴五事、第四畴五纪、第八畴庶征等四畴的篇幅来构建天人合一的立国理念。五行、五纪、庶征三畴讲天,五事讲君,即人,表明国君的行为与天行规律紧密相关。国君行为好,雨、晴、暖、寒、风的气象表现为休整;国君有过失,气象表现为咎征。因此,可以说洪范九畴是王权和天命的象征。
《洪范》系统地阐述了古代中国的治国之道,而且对中国传统文化的走向产生了十分深远的影响。不过,需要说明的是,洪范九畴是箕子借大禹的名义而阐明的治国理念,是殷商经验教训的概括,之所以借大禹,是为了强化其合理性和神圣性。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一定也借鉴、汲取了大禹治国理政的经验,如允执厥中、实行中道等。
在清朝时河南府管辖十个县,分别为洛阳、偃师、巩县、孟津、宜阳、登封、永宁、新安嵩县、渑池,龟是大禹部族的图腾之一,大禹故里河南登封在府。“神龟”出洛水,向大禹献洛书,因此洛书也称为“龟书”。
河南洛宁长水镇现存的两通古碑是佐证。洛书的出现是古代祥瑞的象征,大禹根据洛书悟出治水的方法,划分九州,从而治平洪水。大禹据洛书而制订的洪范九畴,是夏、商、周三代治国理政的根本法则。可以说,洛书出现于大禹故里周边的永宁,为大禹治水和治国理政提供了极大的启发,作为河洛文化乃至中华文明的源头之一,我们要继承和发扬大禹顽强不跋的精神,把洛书学习好,保护好,宣传好,使洛书文化更好的服务于中华儿女。
作者简介:程卫东,男,1947年生,洛宁县大原村人,县政府烟办原副主任,2008年退休,中国收藏家协会会员,中国国学研究会会员,洛宁县姓氏文化研究会顾问,洛阳市姓氏研究会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