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遗梦
作者/ 李永义
写这篇散文,已跨越了时空60多个春秋了。流墨时心中有些凄楚,也有些喜悦。
在我读初小三年级那年,我期末考试成绩很好,尤其是语文得了98,8分。妈妈高兴得对我说,坎儿(乳名)。你考了这么高的分数,妈妈很高兴。只怪家里太穷了,穷得一日三餐都成了问题。没过几天,我从学校拿回了成绩报告单,告诉妈妈,我升四年级了!那天中午,我和妈妈吃的是胡萝卜粥,妈妈边吃边语重心长地对我说着,在我三年读书中,发生的一件件事。
妈妈饱含泪花,对我讲了许多心里话。儿呀,妈妈谢谢你用功念书,得了高分,又要升四年级了。从心里讲,妈妈巴不得你上大学才好呢。那我会更开心!可是眼下家里经常揭不开锅,你父亲又是个盲人,全靠我一人在生产队,一天苦八分工养全家三口人,我是实在力不出心呀!在你读书的三年中,因交不起学费,三名老师要供饭,每月要在我家吃八天饭,顿顿都是吃青菜,萝卜粥,我们自己吃没事,总不能让老师们也吃这些,我心里是实在是过意不去呀。更让我对不住老师的是,他们吃饭用的是粗瓦砂碗,筷子是我临时用小竹枝做的,有一次曹梅芳老师,吃饭时筷子划破了嘴,淌了那么多鲜血,她一句话都没有责怪我,这些老师真好啊!
还有一次,天上飘起鹅毛大雪,你去学校的途中,脚上的旧鞋坏了穿不上了,你就光着脚走进课堂,曹梅芳老师为你洗脚。第二天中午来我家吃饭时,为你买了一双新布鞋。
想想这些,你就别再去上学了。我家没钱交学费,也没有米饭招待老师,这样下去我家会对不起这些好老师的。讲到这里,妈妈倏然问我,儿呀,你会不会查工分帐?我回答会了。妈笑着说行了,我的工分帐今后错不了了。
就从那年起,我就永远告别了学校的大门。这件事,我从来没有过怨天尤人,更没有埋怨过慈祥的妈妈。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过,老了,退休了,还快乐地走进了大学的校门,当然,这是一所镇江市老年大学。
我在这所校园里学习电脑,学习书法,学习唱歌,学习文学创作,,,让我心旷神怡。我学到了知识,得到了快乐。我由衷感到校园里温暖如春。
我学唱歌,就是从小品班走出来的。那时心里想唱,可是心里发抖。记得,第一次手拿麦克风唱歌,手抖得差点把话筒掉在地上。那次虽然把歌唱完了,可紧张得不知唱的是什么了。哎!真恨自己没出息。到活了几十年了,唱歌还那么害羞,,,
连玉麟同志,她是我班长。为了让我慢慢适应舞台,只要班长有文艺活动,她都让我上台唱首歌,有时还让我第一个走上舞台。由于我这样唱歌次数多了,心里就不那么紧张了。
在一次期终联欢会上,我唱了一首巜骆驼草》,得到了班上老师戴维权的高度评价。说我越唱越好了。我听了心里甜甜的。就因为歌唱得好,被京江晚报聘请为《文化志愿者》,在一次南山公益演出中,以一首《骆驼草》受到观众好评。
我在市老年大学作家协会里,让我高兴地遇见了王礼刚,赵惠如,朱昌勤等优秀老作家,他们给了我太多的文学营养和及时的鼓励。
我原本不是很善于写散文,是这些老作家给了我力量。让我走进了文学创作的春天。在今年的疫情期间,我在京江晚报,新长江,浪花文艺等网络平台,发表散文二十余篇,格律诗,现代诗十二首,而且,被巜聚智文艺》杂志聘请为签约作家。
业余写作,是一件自讨苦吃的事。不过,我在苦中尝到了那份甘甜和快乐。
我总这么想,尽管很苦,很累,很孤独,我依然会一直坚持下去。因为,写新闻与文学结缘,既能挖掘生活,又能活跃思维,既能开拓视野,又能添文釆,既能陶冶情操,又能静化心灵,既能丰富想象,又能积蓄语言,,,这是一举多得的好事,我何乐而不为呢!
作者简介

李永义,男,58岁,中共党员,当过农民、工人、医生、电影放映员、党政机关干部。诗、散文之外,主要写新闻。2006年,被评为“镇江市农村优秀科技人才”。几十年来,曾在市,省和国家级报刊,发表过散文、诗歌、评论、小品、报告文学、人物专访等作品二千余篇。且多次获奖。
编辑简介
袁冬梅(微信名:幽兰在家)中国江苏,教育工作者,爱好音乐舞蹈,旗袍走秀及朗诵。最爱听蒋勋老师播讲的《细说红楼梦》。新款座右铭:做人要像壶样乐观,屁股都烧红了还有心情吹口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