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北矿业柠条塔公司 强颜雄
前些日子,由于工作的需要,参加了一个特种作业的培训班,确切的说是由公司统一安排的。培训的地方是位于市南郊的陕北民俗文化大观园,离市里稍有些路程,这样也好,少了些念想,潜心学点技能。
初次到来,还带些诧异,大观园突兀在一片荒山上,四处灰茫茫的山包层峦起伏,悠长交错的沟谷肆意延伸,真是个荒凉凄惨的穷山沟壑,顿时给人一种孤独之感。田间小路四通八达,有下坡,也有上山,曲折迂回,这些小路都是庄户人踩踏出来的。能耕种的地多是坡地,以点状分布,零零散散的,周围有很多断崖和乱林,交通极为不便,这不堪入目的耕种条件对于靠天吃饭的农民来说,再艰难不过了,即便是作田的好把式,操忙一年,也不过捞点是比微薄还微薄的收入和一些家用的糙粮。种地不成,总要发展点其他产业—搞旅游,就修了大观园,这两年逐渐积攒了些名气,往来玩乐的人群也多了。犹记得大观园里的果园,有苹果树,梨树,葡萄树,枣树,杏树,市面上常见的水果基本都有,我接下来想说的是果园里的几十株小桃树,准确的说,内容是关于桃花的。
那是一个满园春色的三月,和煦的阳光洒满了大地,微风阵阵吹来,卷跑了浑身的困意。上午的课程早早地结束了,响午简单吃了些东西,打算闲逛一会再去午休,闻着一股醉人的芳香,时而浓郁,时而淡雅,来到了一片果园,大多果树还是枯黄的,并未发芽,唯有不远处的一小片桃树已经结上了小巧玲珑的花瓣,初开的桃花是白色的,如脂,如玉,如雪。几株向阳的桃树已经彻彻底底地撑开了花瓣,像少女腮红的的脸颊,一朵凑着一朵,挤满了整个枝丫,宛如一群顽皮的儿童凑着母亲要糖果吃。这些桃树栽了没几年,都很年轻,纤细的枝干像女人的腰一样灵活柔滑,随风抖动,风儿带着花香四处醉人。其实桃树最开始结出的小苞,叫花蕾,随着春的气息越来越浓,花瓣儿犹如小鸡破壳,从肉诺诺的花蕾中蹿了出来,舒展开了身子,再慢慢地,花瓣儿越来越大,颜色也发生了变化,花瓣中间浅一些,外边深一些,有着由浅到深的层次感,透过薄薄的花瓣能看到粉色的天空和风中跳舞的云朵。
桃花绽放的期限只有八到十天,因为短暂,被诸多人士追捧,桃花自古也有美好,绚烂的品质,就这点而言,像极了爱情,想起了电影里的小诗,“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唐寅是何等的钟爱桃花,何等的崇尚爱情?也有人喜欢桃花是因为世外桃源,隐居在桃花遍地之景的世界,远离纷繁嘈杂,在甜蜜芳香中寻找一丝静谧。
其实,我并非真正的爱花之人,不过桃花在渐暖的春色里先于百花绽放,谁又能忍住不去看那明媚美丽的颜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