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尔又为何动怒?”
“尔一个小小的豳地竟然独立一方,想吾戎狄土地辽阔,兵士英勇彯悍,有大块羊肉享用,羊奶畅饮,尔为何不归吾戎狄?”
“贤弟休怒,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豳地人居此处生活习惯耳,实不愿去他方也!”
“如若不允归吾戎狄,吾戎狄将大量举攻尔豳地,血流成河!”
“贤弟勿恼,吾豳地人不喜打打杀杀也,一方安宁为上,皆父母所育,血肉之躯,若老百姓亦愿意归尔戎狄,何必事发战乱呢,少顷,吾立劝众人归尔戎狄便是也。”
“既若此,吾候三日之久,若无回音,吾便要了尔之首级以示众之。”
“贤弟既有如此一言,吾当力尽归劝,当不在话下。”
异狼于古公安置营帐寝之,佳肴美酒待之。次日,古公邀异狼于帐外赏景。
“贤弟,尔至豳地,当为贵客,吾深感荣幸,尔观吾青山秀水,草色葱茏,万物一片欣然,百姓安居乐业,实为幸哉!”
“兄台,尔处确让吾留连,然吾乃戎狄人,虽有心于豳地,然实不敢违之。”
“贤弟观吾豳地,当知吾地风调雨顺,民之泰然,不知贤弟处邦可安与之?”
“这……难矣,难矣!”
“既若此,贤弟何不居吾居所?”
“待吾三思,三日后与兄台详尽。”
“甚佳,吾候三日,待弟佳音!”
异狼心旌晃悠,是语,他内心波涛翻滚,实则,他意留豳地,此处人心所向,草木有情,实乃一佳处也。
再一日,晨,异狼早出外,途遇太姜,女子对他施礼问安,行德悦色。
“贵客去往何处?”
“兄嫂安,贤弟出外走走而已也。”
“贵客初来豳地,想必不太熟之,观尔衣褛有些旧色,吾带尔去置几件新褛以更,不知意下何如?”
“兄嫂既如此盛情,吾当敬之,愿随尔前往。”
异狼随太姜一道前往市集,太姜亲为他置数件新衣,衣合体之,异狼甚是涕零。
思来己龄十六又七,未曾有人对吾若此用心耳,今太姜为吾不弃之,以心暖之,吾何不感欣慰也。
“兄嫂,异狼对尔叩首以謝之!”
异狼双膝着地,感激涕零。
“贵客请起,此乃吾之微意,不必介怀,尔竟称吾为嫂,当嫂为母,实乃份内之事也,请起请起。”
是以,异狼夜难寐,辗转反侧,思之,想来古公于吾尊之以待,兄嫂于吾恩情有加,豳地百姓善之待之,此所乃人之仙境也,何故取之,罢矣,罢矣。
是日,天色微明,异狼早起于古公营外,双膝以跪,叩首甚礼以待古公醒也。
一介凶残之人亦若此谦卑下礼,实感大惊也。
“噫?此不是贤弟么?咋如此多礼乎?快快,快起身也!”
“今日,兄台若不应吾,吾将永不起身!”
“贤弟此言何来?起身再语,再语!”
“异狼主意已定,留身豳地,誓随兄台,兄台可否允之?”
“哎呀呀,此乃天大之喜事也,得此贤弟,吾大幸也,姬人大幸也!快快起身,折煞吾也。”
古公亦双膝跪地,互叩首,相携起身,继而仰天哈哈大笑,悦也。
是以,异狼以古公为父尊,以太姜为母敬,居于豳地,随古公足下,未返戎狄也。
戎狄将领大怒,逐率万千将士攻豳地也。豳地今有异狼,何惧之有?
然古公仁德,连夜携百姓老弱,过梁山,而居歧山之下。是也,异狼随往也。
后戎狄多人以闻古公德行以敬之,而归古公足下以安之。
此次异狼随太姜前往岐山之巅,以寻圣侣相救村人,此乃仁义之大举。
二人一路往岐山顶而急,途经邪山,见邪山之突兀,未见一草一木,大骇。
“兄嫂小心,此邪山怪异也,恐有妖怪出没。”
“贤弟亦小心,哎呀,不好——”
话刚落音,太姜足踩一滚石,险掉山崖。异狼一挥手,稳太姜之身,安然。
滚石滑崖下,黑烟突起,阴气煞煞。
“兄嫂,越过此邪山,穿黑烟,往东而下,再前行,即可上歧山之巅也。”
“贤弟,听闻此处有数人无归。”
“兄嫂勿惧,有异狼于此,尔只心安便是也。”
邪山数里,二人一前一后往山巅而去,下得山去,即可通往岐山之巅也。邪山巅上黑烟陡起,飘飘缈缈,若形怪物异身也。
“兄嫂当心,前方有一妖物!”
只见黑烟深处,一丈许怪物,浑身黑漆,手持利刃,从中跳将而出。
“尔乃何人?为何在此处挡吾之去处?”
“哈哈哈,休要多言,爷乃邪山黑霸王,快快留下过路银两,方放尔二人离去,然则尔等命休于此也!”
“吾当尔什么大神也,原不过一民间草蔻于此霸山成王耳,不知于此处,伤多少人命也,今尔异狼爷爷于此,收了尔去,免菅人命,替天行道,以报冤魂之仇也。”
异狼大怒,猛一抬手,一举一提一挥,三招两势之须臾,黑怪频频后退,惊魂未定,摔下山崖,命休也。
“贤弟高也,为民除害,贺之!”
“此一黑怪,此处祸害甚久,早应除之,今一除,当大快民心,保一方安宁,也是异狼应尽之本意。实不想要他命去,意为改之,勿料天不容他,自绝而去也,快哉。”
“此事不怨贤弟,此徒作恶多端,天不容他,当收他命去,亦实属天意也。”
“此恶已除,想必此山再无险恶,走,兄嫂,尔吾快行,去歧山之巅也。”
“是也,快走。”
二人穿越黑烟,一路径往山下而去。此黑烟实乃黑霸王于此装鬼作神以燃之,黑王命一休,黑烟也渐散去不表。
此太姜之女子,擅歧黄之术,乃姜太公之爱女也,是以,女随父通理晓学,至幼礼义德操,不在话下。
“贤弟,尔看,前方即至邪山下也!”
“兄嫂,尔慢当心,勿可疏忽,虽近山下,然免其歹人出没。”
“此言甚是,谢贤弟慎言。”
此时,天色渐暗,一条黑影匿形山石后,渐行二人身后,渐近也。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笔者简介:耕萌芽,原名潘亚琴,又名亚子,中国重庆市人,汉族,任过报社记者,从初一开始在报社发表文章《鲜明的对比》,初二在报社发表文章《心中的吉祥物》获一等奖,后在报社任记者期间发表文章《山城,冲刺辉煌之巅》,诗歌《夜景》获香港金陵书社版权。区作协会员、签约作家、词曲人、诗人,从小酷爱文学。代表作:武侠仙侠小说《天上凤凰》、《武林江湖屠异记》、《奇侠仙剑传》、《黄泥巴与女儿红》、《周姬绝剑记》、《当代优秀作家散文集》、【当代优秀诗人作品集】、《2018重庆新诗日历》、自创《耕萌芽文人诗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