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的女儿
一一写给逝去的诗人陶春霞
文/明堂
不能到你的灵前献一朵花
却注定要以悲痛的倾注,读你的诗
以西去哀乐的穿越
一个世纪的哭泣,和我灵魂的震颤
从来没能安心的写作
从来没有自由的歌唱
这是现代诗者的悲剧
更是诗的女儿的悲剧
你的抑郁更为静默,那是
运命的折磨,你不得放弃
只有自杀,放下,让垃圾的泪痕堆积 在北评
为了自由,而勇敢地放下
为了诗心,你自己甘愿去死,彻底地死去
诗的那个男孩,还挂在去年秋天的木棉树上
而你,作为诗的女儿
又一次在隆冬的劫难里找到我
让我的心
骤然疼痛
呼唤那些高雅的殿堂
那些禁言的,删贴的,那些
在正能量的舞曲中震颤的
互颂互捧的死灵魂
伴这死亡的曲调,和我的哀词
燃烧吧,我愤怒的诗稿
在风中燃烧成飘飞的灰烬
底层的苦难,不公
又有谁在关注平民的痛楚和哀伤?
又有谁能撇开这一切谈论北评诗人的垃圾?
正如你,诗的女儿
你要忍受心的日日痛苦,无奈,无救
才能守住你的静美,恬然,朴实
那自然的,纯正的,不再受伤害的
你的,美丽而又垃圾的诗篇
今晚,让烛光点燃在北评的夜空
还有顾城的朦胧诗,他的自杀及飘在新西兰的激流岛画记
更有去年秋天
那挂在木棉树上还没能入土的诗的男孩
让普希金诗韵中的死亡,赞美,罪孽
在共和国的大地上焚烧殆尽
一把火,烧在这北京冷冷的冬天
这是诗界的悲哀,共和国的悲哀
新年的钟声,压迫着我的灵魂
这是怎样的悲痛和哭泣啊
长歌当哭,这激荡的安魂曲
要以怎样的一个曲调和对称
来谱写这痛别的诗歌
来悼念这诗的女儿
这是痛楚,焚心和泪殇
需要以冰雪来充填我们的一生
诗人的一生

郭明堂,男,1967年腊月生,有诗歌草集《报春梅花也笑人》,失地农民,张扬浪漫,讴歌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