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赵峰弟和他的朋友们(散文)
尹燕忠

赵峰:一九六五年生,山东平阴东阿镇人。中国民主促进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济南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出版有散文集《就那么回事》、《谋生纪事》等,散文集《混口饭吃》、《哦,跑马岭》也即将与读者见面。现居济南。
我就想不到咱玫瑰之乡的赵峰兄弟朋友圈竟是那么五湖四海,上至冯骥才、谢大顺先生,倪萍、于艾香女士,贺立华、袁忠岳、宋遂良,刘玉堂、刘春雨父子先生等很多重量级作家、艺术家,就是家乡的创作成绩优秀的宋俊忠、展恩华、雷庆龙、毕德华、海亭等先生,还有大企业家孔祥存、张春晓、孔繁云等先生,宣传文化口的李庆余、孔安生等先生,给裴建华、韩子奎等领导也是划得来。他说文人不要相轻,多几个十几个搞艺术创作的怕什么,你搞你的,他搞他的,大狗叫小狗也叫,叫出个动静来也好,托尔斯泰是大狗叫,契诃夫说自己是小狗叫。似我这等不入流的作者,峰弟一个劲地鼓劲指点加油助阵,使我倍感温暖。
峰弟说:文学写作不用争,水平高低不是争出来的。夸和贬都没用,作品往那一放,高低自见。我向来不和人争高低,包括所谓的名家。他说娄写的很丰满。
我最近读着赵峰弟的散文集《就那么回事》,其中篇章叫震住我了,如《芦青河水慢慢流》,是写省作协主席张炜先生的,我打听他是学生时代写的一篇,那真见文学功夫,清净、深情,写张炜先生几次皱眉,笑了又紧接着皱眉,像是又构思作品,很好,赵弟写的文字就像那芦青河水潺潺流淌,他写的《红哥》、《阿威》、《对几个异性的认识》等真是直逼人性,像是探照灯直逼灵魂,把红哥那无赖像画活了,记不清哪位作家说的了,是什么“灵魂的风景更加好看”。
赵峰弟写的那一百三十多个小人物写绝了,那灵魂多丰富呀,他写儿时放羊放猪的一个伙伴去济南打工,在匆匆的人流中背着比他还大的包裹,赵留他吃饭,他却像抢劫他似得不愿意,这使人想到鲁迅笔下的闰土。他写的《表哥》穿着他送的衣服,里面是中山装,外面套西服,油渍麻花,很像是鲁二大爷穿西服套棉袄又穿大蟾鞋一样。作家峰弟说叫学美术的作个画准杰作,这个人物令我同情,赵弟有颗大悲悯情怀,读他的作品总有一种温暖感,他很达观,他对坐上飞机去外国又对赵有情的美女很依恋又惆怅,然而他却说:追求不到的东西也就罢了,那就像蜘蛛一样飘忽不定,多达观啊。他看了我的拙作《有个老汉写剧本》后,用中肯的语调评论道:“娄老先生是平阴文学创作开先河的人物,建国后第一个发表作品的人,不是阴阳不定的各种运动,他会有更大的成就。您写到一个早过耄耋之年的老人还在为糊口画着扎彩,我满心凄楚,悲剧,每一个人都命运都有一种看不到的东西牵着,无法超越。但愿他老人家余生情妇,安康!”
有不少看我这篇文章的 ,但他看的个别,他看到了娄玉龙大爷生活的不易,96岁了还靠扎彩度日糊口,我有点掉泪。
从我和赵小弟的接触中,从读他的作品中,感受到他很宽厚,很人性化很大气,容人容物,给他在一块如沐春风,他很烦酒场是那种有利益企图的一种,他也不愿喝的醉头麻花的,在唯一一次酒场中,弟媳劝他莫喝酒,我也不愿叫他喝,他说不行,得喝点,和我一样喝,他不风不雨,我却晕了,人家回城叫弟媳驾的车。他这种人不酸没架不摆官腔,说话到位贴题,身上有戏肚里有但不显摆,不狂气,这就有气场了,他有宽广的胸怀,他说:“官场原则,当面说好话,背后下毒手,因利益之争,是非此即彼的。我个人提倡文人应该背后说好话,当面下毒口,因无利益之争,此彼可兼容的。遇上乱骂同行,以诋毁别人为己任的,我都会敬而远之。”我回复:赞成兄弟观点,我当自律遵行之。当官当面捧,背后下毒手,文人相轻互相贬低,太下贱了。做好自己,学习别人,互相补充才好。
我给他说这话很对,我得自律遵行之,这是个人品质的表现。我觉着他有非同常人的清醒感,夸不倒他压不垮他,这很难得的,人家他是65后,我是51后,却惭愧没他那么清醒,当我露出某事某点牢骚时,他说要学人家的优点。他说我写孔宪才的文章像清溪流淌,却没有澄澈的深湖,海亭亦如此说,我很承认,这是为文人的可贵品质,就是我写的没有深下去,没有细节,没有深探下去,我今后试着写点小说什么的,像赵峰、海亭兄弟学做人学作文,他还绝对谦虚。
看了海亭画赵峰弟唱京戏青衣唱段及我文之后,10月7日峰弟说:“花脸的身躯,偏偏迷上了青衣。荒腔走调的乱唱,好像就真的懂了京剧。京昆浩瀚如海,仅能撷浪花凋谢后水一滴。写,却写不好,唱,更是力不济,面貌支离破碎,想来自己真无可取。前有众先生厚爱,后有兄弟抬举。燕忠兄频频为我撰文,海亭兄见敝帚不弃。听燕忠兄赞歌我战战兢兢,看海亭兄厚墨我惶恐不已。”
赵峰弟给海亭画像后还说:“谢海亭兄馈赠,我本一无所有,顶着个破锣嗓乱吼,有你这样的兄长,我有了肖像,还有了标志身份的行头,有朋友,我真的不再贫乏,我大声地告诉这个世界,有了大家的点滴馈赠,我才好富有好富有。”这就是诗的纯美语言,从心里流出来的带着滚烫深情的话,这是人格锤炼之语,这是知识砌垒之语,写这些话我都铭记于心,人世得这么一位知心小弟真好,我真觉得好富有,学习他的做人,学习他的为文之道,立志写点深的文,能在人心中荡起点涟漪来,峰弟这是我的追求啊。
2019.6.26日晚
于安城史志办脱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