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年通讯方式之变
刘荣昌
前些日子,我的手机在电量充足时偶尔会自动关机重启,倒不会影响使用,吃饭时和妻说起此事,她想了想说道:“你这手机是3年前买的,差不多也该换换了。”对于我这个年近五秩的男人来说,手机的作用越来越大,尤其是平时开会、发通知等,都会使用微信告知,似乎离了手机就啥也不知道。而就在前几天生日时,妻神秘地送给我一件礼物,打开盒子一看:是一个崭新的手机。吃惊之余更是喜出望外。回想这些年用过的手机,大约不下十几个吧,再联想起最近40年的通讯工具和方式之变,不禁浮想联翩、陷入沉思。
40年前,固定电话极少,我只是在父亲的办公室看到过,敦敦实实看着使人敬畏,其作用也大都是工作上的通话,那时主要通讯方式为电报和信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我正上学,平时记日记、写信成了和自己说话、与朋友交流的主要方式,一来二去还有了几个固定的笔友。每每贴上8分钱邮票将信封投进邮筒中,就盼着收到对方的回信,等信的过程即焦急又有些莫名的兴奋。当收到信件时,便会迫不及待剪开,抽出信来细细阅读。而电报一般是遇到紧急事情才会收、发,于是就有了“有急事,发电报”的说法。80年代中期,家乡的三奶奶去世后,堂叔就是给父亲“拍”来电报,上面只有几个字:母亲病故,速回。随着电话和无线寻呼等的普及,电报这一传统业务在上世纪90年代便逐渐消失了。如今,用手写信早已成为往事,电报更成了记忆中的一页,电子邮件多么方便,况且还不用花钱。
接下来说说电话,我家装电话是在1991年,初装费大概3000来块钱,在当时算是一笔不小的支出,有电话确实是方便,只是刚装上是闹过些些笑话。比如母亲第一次接电话时,由于紧张显得有些不知所措,鼓足勇气一把拿起电话,“喂喂喂……”好几声后,扭头喊我说里面没有声音,我急忙走过去一看:电话听筒拿反了!还有一次乡下来的一位长辈要给在另一个城市工作的儿子打个电话,按键拨号过去后,听筒里传出:对方用户忙,请您稍后再拨。我请他几分钟后再打一次,还是“对方用户忙,请您稍后再拨。”那位长辈悻悻地放下电话,搓着双手嘟哝道:“这电话里的人,它怎么俺儿子忙呢?”
我于1990年参加工作,开始几年是上三班倒,后来为了方便联系,和这座城市里的很多年轻人一样,购买了一部传呼机(也叫BB机)。现在想起来,那不过就是一个能发短信的软件,操作起来可比软件麻烦。其过程是预发信息人将电话拨到人工台,人家按要求再将所发内容发送至传呼机。有了这东西也就是觉得方便些,而利用率说起来不是很高。
上世纪末期,我用工资买了第一部手机,小小的屏幕、笨笨的造型,但觉得很是荣耀,慢慢竟把手表丢在一边而用手机看时间了。也就是自手机进入视野开始,从单纯接打电话、收发短信,到后来的智能手机、无线上网,其变化之大、之快、之猛,真有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现在竟越来越有“没了手机简直要命”的感觉。
关于通讯方式,网络功不可没,尤其有了QQ、微信后,更觉互相交流、沟通方便了许多。近几年眼花缭乱的变化:微信视频、无现金支付、发红包等,使时空接近、视野变宽,如今的通讯方式不仅是方便快捷,更是人性化十足了。
我出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末,于通讯方面,在近50年的成长、成熟中见证了祖国快速发展的过程,亲历通讯方式从一纸书信到一部智能手机,拉近了自己与家人、老朋友、新朋友们的距离。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回望40年来的通讯发展,我骄傲、庆幸生活在这样的伟大时代,也很荣幸能够投入到改革开放的伟大实践中,更有幸在生活工作中享受到改革开放的伟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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