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五十四）

为了母亲的微笑

文/石生

       蒙达丽兰是个热情如火的女人，她那会烫人心的目光能溶化男人身上的坚冰。她大胆主动和豪爽的表白让我身心震颤，让我虽然尽力地想推脱却很难甩开她那突如其来的情网。她那掏心抓肺的待客之道，不但让人感到无比的温暖、舒坦，而且好像和最亲最亲的人在一起相聚和相亲。她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成为我开心和快乐的音符。她送给我神秘的微笑，都像蜜汁一样滋润我的心。我吃的每一块她递到我手中的羊肉都是最鲜嫩可口自然也是最香的。她敬的每一杯奶酒我都感到非常的香甜、甘醇。她越喝越能喝，她告诉我说她越喝越想喝。她说她头一次这么和男人在一起喝酒，而且一发不可收。她说她和我在一起喝酒真正喝出了什么是痛快，而且越喝越精神，越喝越爽朗……

       外面虽然刮着很大的风，可丝毫也没影响到她畅饮的心情。就连突如其来的大雨也没有让她推开帐门看一眼。她那满脸的红霞颜色越来越浓，她那一闪一闪的大眼睛在周围万道的霞光中显得更加的动人与璀璨。起初，她边喝边滔滔不绝地与我说着心里话，可当她连干三杯奶酒的时候，话忽然一下子没了，只是用火辣辣的眼晴一直盯着我不放。我猛然觉得真的有些醉了，眼睛也有些不听使唤了。咋看周围都是蒙达丽兰甜甜蜜蜜地望着我的身影，她那爱慕的目光像千丝绳一样正在左一圈右一圈地缠绕我的身心。我觉得真的不能再喝了，应该进房好好睡上一觉了。

       可当我把自己的想法和蒙达丽兰说了以后，她摇了摇头，很不情愿地先长长地叹了口气，用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头不抬眼不睁地开始对我说：“你也算是个爷们，可和我喝点酒咋就像个娘们呢？我不顾羊群和牛群领你去寻医问药，你不但没有请我吃饭，我的家人还杀羊好酒好菜招待你，可你喝到半路就想休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对你不够好，还是你真的没长心呢？有句话叫作宁愿为知己者死，还有句话叫做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如今我没有让你去死和两肋插刀，只是让你在我这吃好喝好。可你违背了做客之道，是不是没把自己当外人啊？常言说既来之则安之，要做到客随主便。”

       她的话虽然句句都说到了点子上，让我一半清醒一半醉。我觉得自己真的不能再喝了，所以双手作揖开始向她求饶。她见我如此举动，先是无奈地笑了笑，然后靠近我的耳朵说：“要想回屋睡觉当然可以，但必须有两个条件，一是我骑马驮着你先把野外的牛羊赶回来；二是你要想不再喝酒，必须作一首我非常喜欢的诗。你听懂了吗？必须是我非常喜欢的诗。”她说完，又开始举起酒杯：“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说完就把满满的一碗奶酒一饮而尽。她的这种举动差点把我吓倒，我清理了一下乱哄哄的思绪，马上吟诗一首：“蒙古草原牛羊肥，达到牧场醉心扉。丽质天生心中妹，兰花盛开草原陪。真心待我情珍贵，好人好美好人追……”我的藏头诗吟完，蒙达丽兰不但拍手称快，而且又倒满一碗奶酒，瞬间一饮而尽。然后先把我扶进毡房，话语像温泉一样句句都流淌在我的心里。她见我要睡去了，才一个人骑马去赶牛羊了。

       我朦朦朦胧胧中仿佛听到风雨交加的声音。刚要起身往外走，被蒙达丽兰的父母拦住。蒙达丽兰的父亲把手中的烟斗慢慢地叼在嘴上，稳稳地吐出了一大口烟雾后，慈眉善目地对我开了口：“既然你躺在了我未来女婿的位置上，可不是你想走就能走的了。看来你也是读过书的人，你不会故意去做违背常理的事吧。你不用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如果我家蒙达丽兰看上你，就是天王老子来阻拦，你都休想逃脱这座毡房。因为你命中注定要成为我女儿的男人了。”

       “怎么会这样？可我已是有未婚妻的人了。我喝多了酒才睡在不该睡的地方。常言说不知者不怪吗？”我一边说着一边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我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稀里糊涂地陷入了这样一个迷团。

       “老头子，今天晚上虽然下雨，野兽和野鸡们一定又会聚集在古林深处。明天是八月十八，可是最好的良辰吉日。你打点上好的猎物，让众亲友都好好畅饮一番。我说姑爷，明天的野味你一定最爱吃。以后只要你喜欢吃，咱家兰子和你爹一定会经常给你打的。你娶我们家兰子做婆娘，亏不着你的嘴，以后你就享福去吧。哈哈哈……还是咱家兰子有眼光，一看你就是一个负责任、心地善良的好男人。”

       “我家有疯母，现在我正处在文也文不上，武也武不成的阶段。我又不会放牧，更不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让我给你们当女婿，实在不配。”我焦急地说着，心速跳动得像黄河的波涛。

       “傻小子，兰子她舅是我们这初中的校长，兰子她大姨是这高中的校长，让你当老师一点问题都没有。你是大秀才，到我们这一定会有用武之地的。对了，我不跟你说了，得打猎去了。”蒙达丽兰的父亲说完，穿上雨衣拿着猎枪迎着风雨出去了。此刻，我心里一亮，觉得自己这回可以离开毡房了。想罢，我起身刚要出屋，蒙达丽兰的母亲大声地对我喊道：“站住，如果你现在出去，一定会成为野狼的晚餐。”她见我执意还是要走，把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胁道：“如果你真的离开这里，我马上就死给你看。傻孩子，如今你走到这一步，就乖乖地顺其自然，听从命运的安排吧。因为你现在真的别无选择。我咋越看你越像我家兰子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了呢？”

       我听罢，又一次重重地低下了沉重和发晕的头……

【文中蒙达丽兰照片】

(未完待续)

作家石生简介：男。毕业于吉林省作家进修学院，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世界网络作家协会会员。被世界网络文学、作家视线、文学顾事、北国新文学、东方明珠、关东文学、文学风景线、金秋文学、涡水文苑、芳草文苑、等十余家文学平台文学顾问。北京《发现》杂志社特约副理事长。关东文学她刊总编。多家杂志专栏作家和特约作家及签约作家。《世界华人文坛》特约撰稿人。虽在机关工作，始终笔耕不止。三十多年来共在网站、电台、及报刊杂志发表文学及新闻作品六百余万字。他的不少作品在全国征文中获特等及一、二、三等奖。著有长篇小说十余部，中篇小说数十篇。长篇小说《征服》和《请你听我说》引人瞩目。他的最大愿望是为中华的文学史而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