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去哪儿了

        文/刘凤琴

       四五岁的我，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扎两个牛角辫，一手拿一块牛肉，一手拿一块豆腐，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悠闲地用肉嘟嘟的小嘴巴享用着，两条腿还不停地在凳子下荡来荡去，来串门的大人都被院子里的我所吸引，驻足观看，夸赞不已。母亲的脸总是乐开了花，感觉她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几十年过后母亲仍然能清晰地回忆起这令她欣慰的情景，犹如昨天发生。

       十五岁，豆蔻年华，上学路上，躺在小床上，心里总在想，未来那个陪我度过一生的人到底是谁呢？像我们班那个学霸班长那样吗？经常被老师叫去办黑板报，每天给大家领早操。奇怪的是他的眼神很少在一个人身上聚焦，好像我们一个个在他眼里都是木头人。有胆肥的女生向他讨教数学题，他只盯着书本看，和声音交流。最美的年华，最绽放的自己，最清纯的想念。

       谈婚论嫁的年纪，是嫁给爱情还是嫁给婚姻，在现实面前，大多数人还是选择了后者，特别是零收入的人，只能被选择。常有人诧异，“你是被包办吗？”我摇摇头“没有啦”，那人不依不饶，“那为何美女配野兽？”怎么可能？爱情讲究三观相符，志趣相同，情投意合。婚姻找的是互补。我没特长，没收入，如果长得像虎妞，他怎么心甘情愿用自己勤奋打拼的一份职业所得的薪水给我的一日三餐埋单呢？

       三十五岁的女人，生儿育女已完成，生活的酸甜糊辣通通体味，开始理解了父辈的艰辛。没有了十七八岁女孩那种遇到可乐就肆无忌惮的疯狂，沉稳，成熟，美丽。

       当你有充足的理由说，我得大干一场了，皱纹慢慢爬上你的额头。你从别人的称呼中疑惑“我老了吗？”那些大朋友叫老姨，小朋友叫阿奶。镜子中的自己怎么就那么不尽人意，皮肤松弛，眼眉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