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刚推开门的他喝高了……
他两只手努力扶着门框,两只脚如飞机跑道上刚准备起飞的飞机一般,轮子似离又似合的磨擦着地面,他只想稳着,可叹地球已经对他没有了引力。
我起身扶他进屋坐在了椅子上,给他倒了一杯开水,想听他讲述中午跟谁喝的,又为何喝那么多。
很意外,他没有端水杯,而是在我没防备的情况下端起我的酒杯,我刚想伸手抢夺,奈何他端起后一饮而尽,满满的一杯白酒,比喝凉白开还淋漓畅快……
他没有看我的眼神,只是用手擦了擦洗出嘴角的几滴酒,随后在衣服上擦拭了几下,嘴里还不失礼貌的嘟囔着,来晚了,我先干为净,给大伙陪个不是了。
大伙在哪?此时屋内就我一人……
我有些惊慌,他不会是来找自杀的吧?这大过年的,没仇没气的我俩不至于。
我呵斥让他坐下,貌似他根本听不懂人话,他极力想拿到我面前的酒瓶子,不知道他是想给我倒酒还是先给自己倒满。
为了能站稳,他一手抓着桌边,一手像长颈鹿的脖子一样,努力伸向我面前的酒瓶。
我速度拿起酒瓶放在了桌子下面,悲剧来了,没有重心的他身子前穹,随着四腿朝天的桌子向前扑去……
可以不夸张地说我使用吃奶的劲才拉着他,才不至于让他倒下。可怜了我的桌子和桌子上的杯盘酒碟,嘁哩喀喳碎了一地……
我有些愤怒了,呵斥让他坐好,我哩个天,我手抓的不像是人,倒像是煮过的面条一般,软到你根本找不到筋骨。
我尽力的随着他的摇摆想找到个支撑点,他好比流水中的稻草,其实我更想抓到一根钢绳,可惜没有……
摇来晃去几个回合,他还是倒下了,不能怪我撒手,我真心不想白白摔一次。
他重重地摔倒在门上,门上紧扣的三个合页瞬间硑裂了一个,他试图还想起来,可叹伸直如僵尸的双腿再不会弯曲。我更不想扶他起来,大过年的,开门迎客,门马上就快没了,何况谁也不敢保证他下一步会不会拆房。
突如其来的意外又意外地平息了下来……
依躺在门上的他嘴角翘动,傻傻的笑着,此时的他也许想到他曾经的美好,比如初恋、比如结婚、比如生子、比如升职、比如发财之类。
转眼间他眼角又流下了泪,一只手还配合着拍着大腿,嘴里边还发出一阵阵叹息。很显然,他经历的的美好被现实打败了,他哭诉他的不易,比如亲情、比如友情、比如爱情、比如人生仕途。
笑过哭过,他睡着了,没有平躺的他传出了鼾声,此时他应该是最幸福的,没有了各种烦扰,管它什么自然灾害和战争,整个世界都是他的,醉后的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