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生》(四)
文/笑对人生(姜红军)
那天我走到家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一下钟点儿,结果走了将近两个小时。本来我走的就是特别的慢,加之那天我真的怕跌倒(走不好就会跌倒),就算是跌倒,一般的时候也不会有太大的事,主要真的害怕跌倒时把那件瓷像磕破了,所以我走的特别小心,真的给我累的够呛。到了家,小心翼翼地将瓷像卸下,就一下子倒在了床上!……
自从我那回喝了点儿汤药,身体感觉好了许多,但是好景不长,我的腰、肩膀子、左脚的脚踝骨等多处都疼痛得相当厉害,有一些疼痛我还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是有一些痛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要我一躺下,疼痛就会减轻不少,可是我也不能老躺着呀?老躺着也累呀!汤药对于我来说也能管点儿用,但是也不能总喝呀?我也真的没有那个条件。痛得厉害的时候就在家床上躺着休息几天,等到疼痛减轻了些,我再去摆几天。东西收了不老少,可是没卖出去多些,我睡觉的床下柜里摆满了我收来的各式各样的东西,窗户台上、炕柜上、墙上到处都是。时间长了,父亲和继母看着满屋子里的东西真的有点儿着急了,动不动就用话呛的我:成天收那些破铜烂罐子,我看看将来能卖给谁?这个也好,那个也好,白给我、我都不喜要,动不动就往家里联系人,不得给你看着狗(自己家养的一条小狗可厉害了)啊?不看?给人咬了怎么办?我回答:你们不懂,就别老嘟嘟!我也没用你们花钱?狗,看就看一会儿呗,还能給你们累着?父亲紧接着回答:就你懂,我看看你将来能不能卖出去?还不用我们花钱?你多有钱啊,你就用钱砸自己的脑袋吧!我回答:我是为了啥?我还得续交我的养老保险呢,病重的时候还得自己买点药调养调养,自从我做手术到现在你们给过我一分钱了吗?父亲回答:你还续交养老保险?你得交到什么时候?你有钱你就自己交去呗,我是没钱。嗨!跟他们我真的是无语!……
那一年(2011年)加起来我一共也没摆几天的摊儿,一晃儿,熬过了炎热的夏,送走了凉爽的秋,即将迎来了寒冷的冬。往年,我还可以自己为自己的窝取取暖,可是那年我什么都已经做不了了。父亲患有严重的吸肺病(煤矿上得的职业病),继母为我又能做什么?如果做,那也得需要回报(金钱)的,我真的没有多余的钱用以回报她!这年的冬天我该怎么熬呢?我感觉我真的成了我们那个家,乃至整个世界上的多余的人,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的小妹妹早就让我去她家,可是她家的条件也不太好,就算是好,我怎么能好意思去呢?毕竟不是我自己的家呀!就我的那个身体状况以后还能不能得到恢复?就算是恢复,还得要等多长时间?究竟能恢复到什么程度?如果不能恢复,接着严重下去我又何去何从呢?不能去想,也不敢去想,嗨!走一步算一步吧!也只有相信一切都是上帝最好的安排!……
一天的上午,我因身体疼痛的厉害,正躺在床上休息,用以减轻我的一些疼痛,就听见我家养的那只不但可爱并且特别厉害的小狗汪汪地咬个不停,紧接着就听见有人来敲我家外面的大门。我继母出去问明白他们的来意后給开了门,进来三个人,原来是来找我的。经过攀谈才知道,他们家住长春,来我们这里办点儿事儿,听别人说我在街里收着东西、卖着东西,他们也都喜欢收藏,经过打听开着车就找了过来。他们看过我的东西后,其中有一个人就问我:小兄弟,你的这些东西都是卖的吗?我用手指了指刚收来的那个毛主席瓷像回答:除了这件毛主席瓷像其它的东西全部可以兑换,只要价格合理?那个人回答:你的这些东西我们全部兑换,包括你的那件毛主席瓷像,你算算得需多少钱?这个真的是我没有料想到的。我紧接着回答:这件毛主席瓷像我真的不能兑换,是我保留之品,花了高价才兑换到手的。那个人回答:毛主席瓷像用不了你多些钱,用手指了指我的床下柜里的东西,一共四千元钱怎么样?我真的没少给你。我马上接着回答:不行不行,就算是不带着毛主席瓷像你给的这个价格我都不能兑换,我真的够不上。后来加上那个毛主席瓷像以五千元的价格兑换成交。其实还有几本古药书、一些儿我看起来内容挺不错的画报、一些品相好点儿的古钱、旧版人民币之前让我单放了一个地方,所以那些东西在那次出兑的过程中就保留了下来。那是我自摆地摊以来做的第一批大兑换,我的内心甭提有多高兴了!等到那几个人把东西都一件件地转运到了他们开着的车上,开着车刚刚离去之后,我的父亲就从他的那个屋来到了我的这个屋,满脸笑容地问我:儿子,都兑换了?兑换了多少钱?我回答:五千元。父亲:五千元就全部兑换了?如果是我,我可真的不会兑换,那些东西可都是些好东西,花了一共多少本钱?我回答:大约三千元吧!父亲:我儿子,就是厉害!我真的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在那之后,我选了一个天气比较暖和的日子,租了辆出租车去了朝阳镇的社保局续交了我那年的养老保险金,通过那位老中医又抓了一个月的汤药,准备立冬以后再为自己调养调养,重新买了一件电热毯、一个电饭锅(用来煎熬中药)、五十多元钱的熟食(我不太喜欢吃肉,主要是为他们买的)坐车返回。晚饭后,我正在我的那个屋里躺着休息,听见父亲那个屋里的两个人不知为啥争吵了起来?仔细听听,原来矛头在我。继母:卖了那么的钱就买了这么点儿的破肉,我能吃几口?父亲:还都给你?都给你,你就高兴了?继母:还都给我,他们给过我多少钱?父亲:你怎么咋昧着良心眼子说话呢?逢年过节哪儿个没給你钱?继母:那是他们应该给的,我没给他们做饭吃啊?……
我真的想过去和她争论几句,可是想想还是算了吧!跟她能争出什么里表,我觉得我之前所做的无愧于我的良心,没有什么可愧疚的!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吧!从那以后,逢年过节我再也没給过她钱,关键她真的就是个无底洞,怎么填也填不满,怎么弄我也弄不出来一个“好”,愿意咋滴就咋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