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师,请问什么叫做不可知论?不可知论本来和相对论一样,是科学家反对神学家或推翻旧学说的一种理论,但是后来科学家跟宗教家们的命运一样,被后世二流学者糟蹋的完全不成样子。最早提出不可知论,是赫胥黎为了支持推广达尔文的进化论,他认为人的能力不能超出感觉经验和现象的范围,去认识事物的本质及发展规律。因此,被恩格思称之为“羞答答”的唯物主义。并且,这也合乎马克思“宗教是人民的精神鸦片”的观点。曾经一个鼓励人打破迷信,要求人实事求是的理论,无奈到了后来二流学者那里,就变成了五花八门的奇谈怪论了。西方的文化由希腊的科学传统和以色列的神学传统组合而成,无论是罗马时期,还是拜占庭时期,以及中世纪、文艺复兴时期,乃至近现代英、美列强称霸时期等等,这种二元文化一直从几千年前无限蔓延至今天,他俩时而表演着对口相声,时而表演着滑稽双簧,真可谓扑朔迷离,雌雄莫辨!这样的二元对立本来在中国已经被先秦儒家高度统一起来了,无奈西汉时期刚刚定于一尊,东汉时期却又儒释道三教开始并行了。如果说西方文化好比楚汉之争,那么中国文化就好比三国演义。前者斗争的结果是西汉鼎盛,后者演义的结果是西晋羸弱。纵观历史,双方的对抗必有一方胜出,三方的混战多被外方窃取,这似乎也能说明过去的世界格局如何演变,今天的世界格局为何如此这般。因此,我认为世界是不可知的,同时也是可知的。盖将自其变者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故而不可知者,时物也,瞬息万变也;可知者,定理也,一成不变也。世界上的事理虽然说是剪不断理还乱,但是其实剪断后理起来也就不乱了。既可以说是一了百了,无所不了,也可以说是不了自了,了了分明。无非是可知与不可知或未置可否,无神与有神或泛神,一元与二元或多元,绝对与相对或混沌…本来一物,众说纷纭,盲人摸象,各言其是。关于哲学,与其人以为奇,自以为奇,不如见怪不怪,怪自不怪。与其是其所非,非其所是,不如是者还其是,非者还其非。如此这般,方为明理;如此这般,方可与言。反之夏虫不可语于冰,井蛙不可语于海。可见所有自相矛盾,统统都是不可理喻。正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凡事上升至哲学的高度,却得不到正确的解释,那学哲学何用?学还不如不学呢!哲学本来就是解决可不可知的问题的,科学才是解决可不可行的问题的。认识即知,实践即行。殷商时期圣人傅说认为知易行难,曾曰:非知之艰,行之惟艰。民国时期国父孙文认为知难行易,并说:遗误国人数千年之久的,就是这个知易行难。话为何如是说呢?以其上古哲人辈出集体智慧发达也,近代科学家辈出集体力量发达也。哲学往往统摄一切学科未免于迂阔,科学往往隔科如隔山水未免于狭隘。由此来看,不管多有道理的话,一旦离开当时的语言环境,便会失去前提而沦为谬论。反之,任何谬论,只要使之拥有一个合理前提,就会转而成为正论。譬如:为了完成最高道德,我们可以不择手段。为了实现共产主义,我们可以坚持斗争。因此,前提合理,结论必然正确;前提错误,结论必然荒谬。故而知易行难,前提是强调力量;知难行易,前提是强调智慧;知行合一,前提是强调扩充良知。知者无法则不得知,行者无道则不得行。道法乃知行之前提,无道无法,则无知无行;有道有法,则有知有行;大道大法,则大知大行;小道小法,则小知小行;善道善法,则善知善行;恶道恶法,则恶知恶行…综上所述,可知与不可知不在于谁对谁错,而在于是否有一个合理的前提。例如:因为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所以人心是可知的。又如:因为人面不同,人心各异,所以人心是不可知的。请看不同的前提,推导出来的不同结论,便可以证实前提的必要性,舍此前提而言则颇为费解。合此正反两论,则可以得出新论:人心相同的部分是可知的,人心不同的部分是不可知的。如此以来,既有合理的前提,又有正确的结论,还有两全其美的合成新论,这就是一切健全理论形成的总体过程,亦即一分为二看问题,二合为一找答案。诸如:寿日生前过,祭日死后过,前者可知,后者不可知。所有正论,几乎如此也!
